程莹梦不知道季子濯在想什么。
她抱着饭团，揉了揉它蓬松卷曲的毛发，刚洗过澡的饭团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
程莹梦将脸埋进它的毛里，吸了一口，突然出声：“你刚才故意的？”
韩成宥正在研究手机上的菜谱，头也不抬：“什么？”
“你刚才在季子濯面前亲我，是故意的吧。”
韩成宥动作一滞，收起手机，弯下腰揉了揉饭团毛茸茸的脑袋，闷声道：“嗯。”
“我就是故意的。”
程莹梦难得看见这样有些幼稚的韩成宥，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韩大律师也会吃醋吗？”
“我们之前不是聊过关于他的事吗？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不会有复合的可能的。”
韩成宥开始一下一下给饭团顺毛：“可是他出事的时候你的在乎不是假的。”
程莹梦有些语塞：“因为他是为了救我才掉下悬崖的！”
“就是因为他是救你掉下去，我才害怕。”
韩成宥站直了身子，盯着程莹梦，眼尾有些发红：“我一直努力说服自己你和他没有可能，可是我还是会害怕。”
“我知道你从他坠崖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那天在医院我真的以为你会答应季阿姨的要求，你会因为愧疚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勇气听完那句话，我逃跑了，莹梦。”
“我知道他失忆了，而且忘记了这几年的一切，他忘记的是和你痛苦的记忆，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他重新追求你的话，你会不会同意呢？”
“你们曾经在一起七年，七年，我们认识才只有三年时间，我真的害怕，莹梦，我没办法抛开七年时间去思考你们之间的关系。”
程莹梦有些不解地偏过头，她抱着饭团，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握住韩成宥的手：“成宥，你应该知道，我爱你的呀！”
韩成宥躲开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我当然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可是，他为了救你差点死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点点地在你心里占据比我更重要的位置。”
“这个‘救命之恩’太重了，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我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过单独见面，但我还是会想到这件事。”
“因为你们都是公众人物，而我只是个律师，你们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见面了，他甚至可以当你剧组的艺术指导，你们也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莹梦，我太害怕了。”
韩成宥向她靠近一步，似乎想要拥抱她，却又停住，手垂在身侧，用力攥紧到泛白。
韩成宥不知道，当程莹梦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之后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改变，他不敢贸然靠近。
程莹梦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韩成宥的想法，她自以为那一次聊过之后，韩成宥就应该理解她。
她也不知道医院那次和季母的对话，韩成宥究竟听去了多少。
“你在医院怎么没听完呢？我说的是‘不愿意’。”
“对不起，成宥，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成宥，没有人会比你在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位置了。”
程莹梦一句一句地将韩成宥的所有顾虑抚平。
韩成宥看着眼前的程莹梦，心里一直以来的缺口好像突然被填满，韩成宥牢牢将她圈进怀里。
“莹梦，我真的好爱你啊！”
饭团突然被围住，“呜咽”一声试图引起两个主人的注意。
程莹梦笑出声，从他怀里挣出来，举起饭团的爪子在他身前按着：“今天还是你生日呢！”
韩成宥将程莹梦的手连同饭团的爪子一起握住：“我已经有最好的生日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