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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覃身体里蓦然升起一股燥热,他滑动喉结,痛痒随着吞咽的动作传来,可这却又为他平添几分快意。
若不是他今天吐了一口血,还真不能成事。
男人呼吸变得炙热沉重,唇舌不断擦过姜礼礼的脸庞。
他似乎不再满足简单的浅尝,双唇印在姜礼礼的眼睑处,鼻梁上,唇瓣边。
他细细亲吻着姜礼礼的小脸,哪哪他都喜欢。
男人将双唇印在女人的唇瓣上,轻碾辗转,他还不满足,伸出舌头舔了舔姜礼礼的上唇。
柔软的触感传来,贺覃像是尝到了什么珍馐一般,长舌直入,细细描绘着姜礼礼小巧的齿关。
他一只手轻轻扣住姜礼礼的下巴,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女人的上下齿分开,方便了男人的攻城略地。
他携住姜礼礼娇软馨香的小舌,吸吮舔咬,姜礼礼睡梦中发出娇娇的哼唧声,更引得男人兴奋,他感觉到从尾椎骨升上一股麻意,迅速侵入四肢百骸,将他的理智扯成一条紧绷的线。
直到姜礼礼面色布满潮红时,他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唇瓣,在灯光下,姜礼礼的唇瓣糜红水润,还有些微肿,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贺覃埋在女人的颈窝处深嗅了两口,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僵着身子把姜礼礼放上床,盖好被子。
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他只觉得一颗心被涨得满满的,里面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心间的每一处都被一个叫姜礼礼的人填满。
他此刻竟有些想哭,原来人在被巨大的喜悦包裹住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真的是哭。
贺覃附身在姜礼礼唇上落下一吻,闭眼的一瞬间,一颗泪直直地滚落下来。
他起身,拭去眼角的泪花,偏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格子围巾。
他捡起来,不是他家的,他不会买这个牌子的东西,太低级了。
但他记得,这款好像是冬季上新的新款吧,男士专用的。
贺覃将围巾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茉莉香传来,那是他最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姜礼礼和他在一起,自然也和他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可除了这股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他之前用过这一款香水,一闻就明白了,这条围巾是一个男的给姜礼礼的。
耳边传来咬紧后槽牙滑动的声音,贺覃握住围巾的手肌肉绷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细看还有些微抖。
他眼里积聚起阴霾,面上浮现阴狠之色。
视线从围巾上转向床上女人恬静的睡颜,他盯着姜礼礼被吻肿的唇,倏地勾唇一笑。
不过他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一片冷冽。
没关系,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姜礼礼身边的臭虫,他会一个一个收拾干净的。
反正,她的身边只需要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贺覃转身离开病房,轻轻落锁。
宋叔正好这时候出了电梯,看见门口一脸狠厉的贺覃吓了一跳。
“少爷你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就不好好待着呢?”
宋叔是符家的老人了,看着他长大,也是符家为数不多没有欺辱过他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留着他在别墅里做事的原因。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对自己指手画脚,贺覃面上一沉,淡淡地扫了宋叔一眼,“我做什么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他越过提着一大包衣服的宋叔,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闭,贺覃才冷哼出声。
宋叔是没欺辱过他,不过也没帮助过他,他留下他,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不是个良善的人,宋叔做的远远还不能让他将人留下来。
宋叔是符家的老人不错,准确地来说,是夫人那边的人。
他的好妈妈可每天扒着监禁室的门咒骂着他死呢,当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颗棋安在他身边。
这些人真当他是蠢蛋吗?
宋叔眼睛里的探究隔十米他都看得见,夫人果然是病急乱投医,安个棋子也不知道安个好点的,非得要这么颗坏棋。
贺覃这些年一直忍着,就是想看穷途末路上的母子会做出些什么。
毕竟他正缺一个彻底让他们消失的理由。
要是无缘无故地让前符总的原配和儿子消失的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场局,他才是执棋人!
贺覃来到监控室,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观看着从他入院开始到姜礼礼上楼那段时间里的监控。
他看到姜礼礼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坐立不安,看着她紧盯着急诊室时脸上焦急的神情,一颗心被烫得暖洋洋的。
嘴角也不自觉上扬,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有人向姜礼礼搭讪,还是个男人!
贺覃紧盯屏幕上那张轻俊的脸,握住围巾的手收紧,后槽牙被他磨得咯咯作响。
男人将围巾递给姜礼礼,姜礼礼并没有去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看完监控,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有些懊恼,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姜礼礼,让姜礼礼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受冻。
宋叔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他根本没把姜礼礼放心上,这么冷的天里,也没给姜礼礼带件衣服披上。
说白了,他从心底里就不认同他这个符家主,所以才事事都不上心。
他还有些高兴,高兴姜礼礼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好意,虽然最后姜礼礼还是用了他的围巾,但他知道,当时情况下,姜礼礼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还有些酸涩,酸姜礼礼身边不缺对她感兴趣的人,姜礼礼走到哪都有人爱,哪哪都有人觊觎他的珍宝。
贺覃心里像是被打翻了调料罐似的,他垂眸咬着拇指的指甲,这是他烦躁时的表现。
他小时候总受欺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烦躁不安的时候,只要他咬住自己的手就会好很多。
确切的来说,他只能通过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才可以把心里压抑的苦闷消解一二。
以前他的指甲总是被他咬得坑坑洼洼的,有时候他还会强行撕裂长长的甲端。
后来他情况好了很多,但咬指甲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不敢再姜礼礼面前咬指甲,他害怕姜礼礼嫌弃他,以往即使再不安躁狂,他也只是把手藏在背后,默默抠指甲。
他好久没像现在这么烦了,贺覃指了指屏幕上的男人,转头问站在一旁角落里的保安,“这是谁?”
保安连忙上前看了两眼,答道,“这是第医生,叫第五越,是急诊科的医生。”
贺覃点了点头,抓起围巾就出了监控室。
保安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
妈呀!好吓人!
刚刚贺覃来监控室想要查监控的时候,他本想着赶走他,没想到人家一个电话刚挂断,下一秒院长就亲自打电话给监控室让他给调监控。
男人的表情一直很凝重,看着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那双眼睛更是渗人,让他脚底生出一股恶寒,延遍全身,吓得他都不敢靠近。
这个冷脸的怪男人走后,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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