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共乘一骑,这可是撩拨沈暮止的好机会,谢蕴宁当然不会错过。
马背上,沈暮止侧眸。
春光里,女孩子红唇娇嫩如桃花,贝齿轻咬下唇,似嗔非嗔,越显得娇俏诱人。
沈暮止喉结滑动,别开目光。
“来人,让一匹马给谢姑娘。”
“是!”身后的手下忙着跳下马背,将马牵到谢蕴宁面前,“姑娘请上马。”
谢蕴宁:……
她想要的是马吗?
她想要的是他抱好不好?
这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臣女……”谢蕴宁伸出手掌,晃晃沈暮止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抬着小脸,“能否与司主同乘!”
女孩子的唇染着水色,比起皇宫是御膳坊里做的桃花糕,还要柔软诱人。
唇舌一阵干涩,沈暮止拧着眉收回目光。
“男女有别,若姑娘不想骑马,那就自己走!”
她救他的时候,他发着高烧,冻得直哆嗦,她可是抱着他取暖的。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走就走!”
谢蕴宁冷哼一声,大步向前。
之前叶景明审案时,她一直跪在地上,娇嫩的膝盖早已经磨破。
此时,中裤已经与皮肉粘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是刺痛。
微微弯着腰,她两手提着裙衣,一瘸一拐向前。
“司主!”牵马的绣衣司使轻咳一声,轻声提醒,“谢姑娘的裙子上好像有血。”
血?
沈暮止一惊。
打马追到谢蕴宁身侧,他侧眸看向女孩子的裙衣。
果然,淡蓝色纱裙裙摆上膝盖的位置,几处淡淡血迹。
拉住马缰的手指收紧,沈暮止勒住马。
“上来。”
“男女有别,臣女可不敢有劳司主。”
谢蕴宁正在气头上,头都没回地阴阳怪气一句,继续向前。
一众绣衣司手下:!!!
这位谢家姑娘这是嫌命长了,自家司主主动示好,她竟然这个态度?
沈暮止拧起眉:“站住!”
谢蕴宁不但没站住,反而越发加快脚步。
“驾!”
沈暮止猛地一带马,墨龙驹四蹄发力,向谢蕴宁追过去。
在众人的视线中,沈暮止已经追到谢蕴宁身侧,手掌伸进马鞭,轻轻一抖。
黑色长鞭如灵蛇吐信,甩向谢蕴宁。
完了,完了。
一众绣衣司手下,齐齐为谢蕴宁捏了把汗。
沈暮止的武功众人可是知道的,这一鞭子下去,手臂粗细的棍子都会当场折断。
这么天香国色的帝京第一美人,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黑色长鞭已经绕到谢蕴宁身上,绳索一样连绕三匝,将谢蕴宁的手臂和腰身缠住。
沈暮止探身一抓,将谢蕴宁打横放到自己腿上。
谢蕴宁脸朝下,趴在男人腿上,本能挣扎。
“你放开……放手!”
“谁也不许跟着!”
大手按住她细腰,沈暮止怒喝一声,猛地一夹马腹。
墨龙驹立tຊ刻放开速度,向着皇宫西北角急冲过去。
“司主不会是准备把谢三姑娘带回去修理吧?”一个手下小手道。
“要不然呢?”另一个手下长叹口气,“帝京第一美人啊,这次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能说。”
“还不闭嘴,仔细司主知道,撕了你们的嘴!”一个小头目皱眉瞪一眼两人,“回绣衣司!”
众绣衣使打马离开。
站在宫门处的几个太监和侍卫,将一切看在眼里。
想起绣衣司里传说的,那些沈暮止剥皮剔骨抽筋的审讯技巧,站在正午的春阳下,个个齐齐冒出一身冷汗。
这回……
谢家这位小美人,只怕小命不保啊。
……
……
墨龙驹一路穿过皇宫,奔向皇宫西侧的殿宇。
谢蕴宁还在气吼:“你放我下去……沈暮止,你放手啊你……”
将她拉起来,侧坐在自己腿上,沈暮止皱眉搂紧她的腰。
“再不住嘴,我就扔你下去。”
马匹正在急奔中,要是这混蛋真把她扔下去,万一是脸朝下,她可就毁容。
扫一眼马侧飞速倒退的宫墙,谢蕴宁乖乖闭了嘴。
来到皇宫西北的沉星殿门外,沈暮止勒住马,搂着谢蕴宁的腰,飞身落下马背。
“拜见千岁!”
守在门口的侍卫,忙着迎下台阶,牵住他的马缰行礼。
沈暮止没理会,将谢蕴宁扛在肩上走进殿门。
这座沉星殿是沈暮止入宫之后,天子梁启承赐给他的住所。
现在,他已经在外面有千岁府,但是这座大殿也没有收回去。
有时候在宫中事务繁忙,沈暮止也会偶尔留宿。
“奴才见过千岁!”
殿里太监宫女们,听说他回来,忙着迎过来。
看男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个个都是俯首于地,头都不敢抬。
“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全给本千岁烂在心里!”
丢下一声命令,沈暮止迈进正殿,反手重得将门闭紧。
一路扛着谢蕴宁走进内殿寝室,他弯身将她摞在大床上。
床上,铺着宫造的羽毛被,柔软如同落在棉花团里。
谢蕴宁也是头一次看到,沈暮止如此大发雷霆。
从羽毛被上翻个身,她吃力地坐起身。
“你……你想干什么?”
沈暮止没说话,拉开还缠在她身上的鞭子,将谢蕴宁拉成坐姿,推开她的裙衣。
狗男人不会是要用强吧?
眼看着沈暮止推开自己的裙子,谢蕴宁本能地向后一缩。
“沈暮止,你别乱来!”
她是想撩拨他,嫁给他……
但是,她要的是对方上门提亲,与谢家订下婚约,而不是强迫她委身于他不负责任。
沈暮止依旧不说话,抓住她的脚腕,将她拉到床边。
谢蕴宁没有防备,身体后仰摔在床上。
他玩真的?
“沈暮止,你混蛋!”
谢蕴宁怒骂着坐起身,想也没想就抬起右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男人脸上。
一巴掌下去,一男一女齐齐怔住。
谢蕴宁这一巴掌,只是保护自己本能之下的反应。
眼看着男人的俊脸上,多出一个明显的手掌印,谢蕴宁当场石化僵在床上。
她……
她把沈暮止打了?
她把朝野中人人听到名字都要齿寒的九千岁活阎王沈暮止打了?!
沈暮止站起身,转身走到桌边,拉开抽屉。
男人背对着她,谢蕴宁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快,似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沈暮止转身走回来。
谢蕴宁不敢看男人的脸,悄悄地眯着眼睛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男人手里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完了!
今天,她小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