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看着江佳佳骤然下降的气压，有些担忧地说：“你别太生气，她们说得是有些过分……”
江佳佳将手机还给她：“你相信她们吗？”
顾佳一愣，咬着唇摇摇头：“你是我在公司里见过的最努力的人，不像她们天天在背后说人坏话，几个月她们也这么说另一个女生，弄得人家主动离职了。”
江佳佳笑着揉揉她的发：“谣言止于智者，你是个聪明人。”
“没事的，我不怕她们说这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不、不用谢。”顾佳有些受宠若惊地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这时，顾佳的经纪人叫走了她。
江佳佳听见经纪人小声对顾佳说：“离她远点，小心被别人看见，说你近朱者赤！”
她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琴房。
她从八岁开始学钢琴，从小到大也拿了不少奖项，也算是小有名气，直至二十一岁那年，她的身子查出了问题，便不再弹了。
“沈佳佳”这个名字在钢琴界也就如同昙花一现，后来便隐没在了众多新鲜血液之中。
时隔多年，她以为自己会有些手生，需要再多练习个几年才能找到感觉，可当她坐在钢琴前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像是肌肉记忆一般就开始动了起来。
她很喜欢这种感受，弹奏结束后只觉酣畅淋漓的快感。
“江佳佳，我们一起完成目标吧。”
江佳佳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此说道。
门外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一阵嘻嘻索索的声响过后，江佳佳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起身试图推开门。
可门怎么都推不开了！
江佳佳皱眉，用力踹了一脚门，听见锁链的声响，门却纹丝不动。
她冷声呵斥：“谁！”
门外几个女声大笑着，洗手间的门有些隔音，传来的声音并不清晰，混杂在一块难以分辨。
江佳佳心情十分不悦，大致也猜到了究竟是哪些人会做这种事。
当时在群里疯狂带头抨击她的那几个女人，江佳佳是记得的。
因为江佳佳的工作效率比她更好，作出的东西也比她更优秀，大家都更愿意将工作交给沈佳佳，久而久之她心生不满，总在背后说江佳佳的坏话。
还有一个女人，是因为她之前来找自己，想要江佳佳给她的歌谱曲。
可那首歌分明是面向青少年的舞台，却充满了下流的性暗示歌词，江佳佳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她就四处说江佳佳眼高手低看不起人。
等等诸如此类。
江佳佳想起都觉得可笑，可也见怪不怪。
自看清了蒋书涵的为人过后，江佳佳心中竖起了壁垒，对人心的期待已经一降再降了。
门外的人脚步渐渐远去，似乎打算离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那些女人似乎吓了一跳。
江佳佳认为这人不是与她们一起的，便趁势又砸了几下门，喊道：“她们把门锁上了！”
那人听到了，走到了门前，摆弄了好一阵，门开了一条缝。
“咚——”
沉重锁链掉落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门被外面的人拉开了。
江佳佳抬眸正要道谢，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到嘴边的话倏然卡住。
是靳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