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明看着厉砚迟苦苦冥思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就是什么都闷在心底，现在连个知道真相的人都没有……现在你要么找你母亲或者张佳彤问清楚，要么找到程柠问清楚……不过这大半年过去，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死是活……”
他话音刚落，厉砚迟已经蓦地起身，拿着那两个红本就往外跑。
“哎，这些东西……”顾家明指着纸箱中的东西连忙问道，可是厉砚迟早就不见了人影。
他再次叹息一声，抱着纸箱收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厉砚迟开着车直奔程柠所在的小区，可是他匆匆赶到之后，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
后来来了一个身穿小西服的年轻人带着一对小情侣走过来，拿着钥匙直接开了门。
“你们干什么？”厉砚迟拦住了他们。
年轻人有些惊讶看着厉砚迟，连忙举起自己的的胸牌：“大哥，我是楼下房产中介的，带客户来看房子，您也要买这套房子吗？”
“买？她要把房子卖了？”厉砚迟震惊不已。
年轻人听着他那口吻应该跟房主关系匪浅，连连点头：“是啊，程姐说她要去国外定居，这房子放着也是放着，卖掉给有需要的人住更合适。”
“把她电话给我！”厉砚迟说道。
年轻人听他这样说，立马变得警惕了起来：“你不是程姐的朋友？都没她联系方式还来问东问西……去去去，别影响这房子的风水了。”
年轻人执意不给厉砚迟联系方式，他也没了办法。
这时，手机突突响了起来，是张佳彤打来的电话。
厉砚迟不想接，可是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
刚按接听键，便听到那个女人焦急而又慌张的声音。
“砚迟，你去哪里了？”
“我在哪里重要吗？”厉砚迟问道。
张佳彤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当然重要……我……我们说好要带果果一起出去旅游，旅行社那边打电话来要我们去一趟，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此时的张佳彤，正在公寓不远处的对面马路车内坐着，神情慌乱中透着一丝阴冷。
若不是她顺着APP上的追踪信息看到厉砚迟来了这里，她也不至于会这么慌慌张张赶来此处。
“你在家等我吧，我马上就回来，到时候一起商量。”厉砚迟平静说道。
张佳彤猜不透他情绪，但此刻也只能在电话中表示顺从。
“好，那我等你，你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张佳彤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守在车中，视线紧紧盯着公寓小区的大门。
终于看到厉砚迟从里面出来，并且只有他一个人，张佳彤才松了口气开车离开。
为了不和厉砚迟撞到一起，张佳彤在路上绕了好一阵才往厉宅方向开。
尽管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张佳彤还是宁愿相信一切都是按照着自己的意愿发展的。
只是路上忽然看到一个女人，让她差点没能稳住方向盘。
程柠，她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佳彤生怕自己看错，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必须确认清楚！
停了车，张佳彤追上那个身影。
“程柠，果真是你！”张佳彤脸色大变，差点就龇牙咧嘴。
程柠正从精神病医院办完手续，心情还处于不太平稳的阶段，突然见到张佳彤让她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封市不大也不小，怎么隔三差五总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