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收好。”
清晨，六点四十分，季清一身酸痛的从床上辗转醒来后，一张银行卡便扔到了身上，她微微一愣，接着便面色如常的接住。
看向面前冷漠俊美的男人，扬起一抹笑：“谢谢封总。”
男人没回，下床熟练的走向浴室。
房间里，季清的笑容已经隐去，那张卡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刺得掌心微痛。
路航杰，铭宇集团总裁，云城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所有人都知道，季清是路航杰身边待得最久的女秘书。
他挑剔严苛，龟毛又麻烦，身边每一任秘书都待不过3个月。
可偏偏，就是季清，在他身边待了五年。
无他，因为她能把路航杰上到工作下到生活的各种要求完成的近乎完美，仿佛就是天生为路航杰而生的一样。
而在三年前，他在一次酒局中不慎中招后，季清还帮他以身解药。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秘书的本职工作，但季清做的心甘情愿。
因为她喜欢路航杰，很早就喜欢了。
没有人知道，为了来到他身边，季清做了多少努力。
所以她了解他的各种喜恶，能满足他各种挑剔的要求。
但显然，她的深情从未得到回应，两人第一次偶然发生关系后，季清原想鼓起勇气吐露心迹，结果路航杰清醒后直接递给她一张卡，生生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他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私人牵扯，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就得接下他的钱。
之后，两人阴差阳错的又有了几次，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便固定了下来，只是每次，他要么给钱，要么会问她想要什么，房子车子奢侈品，倒是从不吝啬。
季清叹了口气，将卡放进抽屉里，下床穿好衣服。
这时路航杰也已经从浴室出来，高大威严，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床头的手机响起，季清看了一眼名字，是那个娱乐圈很火的一线小花。
她目不斜视的将手机递给路航杰。
接通后，那边甜腻娇软的嗓音飘了出来，“封总，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路航杰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边又卖乖取宠了一阵儿，他才终于发善心般轻笑了一声。
嗓音微哑，却莫名好听。
几秒后，他淡淡道：“行了，我等会儿顺路去探班。”
离开前，他对季清道：“我先走了，你下午再去公司。”
季清顺从的点头：“需要帮您准备探班礼物吗？”
路航杰静静看了她一眼，语气似是讥诮：“江秘书倒是真的很专业。”
像是在讽刺她刚跟他睡完，就能面不改色的为其他女人准备礼物。
季清笑得恰到好处，看不出别的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路航杰没再说话，离开了公寓。
他走后，她紧握着的双手才缓缓松开，漂亮的眼眸微垂，心头一阵酸涩。
她又不是机器人。
不是不在乎其他女人，只是跟在他身边五年，早就看得麻木了。
不一会儿，家里电话打了过来。
不出意料，又是催她离职相亲的。
“月月，这工作那么忙，天天加班，还老是喝酒喝到进医院，妈妈很担心你，你辞职回家吧。”
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季清握着手机也沉默了。
她今年27，年纪的确不小了，父母都是普通人，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女儿结婚生子，可她却飞蛾扑火般爱了路航杰许多年。
如今，也早就明白他不可能会爱上自己。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让父母担心，缓缓道：“妈，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吧，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再回去。”
江母这才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
季清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表格。
五年了，她知道自己该放弃了。
所以，这是她给路航杰做的积分表。
如果三个月内，他扣满100分，她就彻底死心；
如果加满100分，她就正式告白一次。
想着路航杰刚才下了她的床就立刻去找别人的行为，季清拿出黑笔在表上狠狠添上一笔——
不守男德，扣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