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诚怔了许久，转头直直看了林芷瑶半晌。
才举起手，直接立誓。
“我发誓，他们二人之死，与我无关。”
顾允诚说完，一阵风吹过，一瞬间，将屋内的烛火都吹灭了！
长生殿暗下来。
顾允诚也是一惊，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
林芷瑶什么也没说，信和不信，真与假，此刻说出来连神佛都觉可笑。
祭拜完，又回了顾府。
回去时，顾允诚先下马车，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扶着林芷瑶。
良久，林芷瑶都没有动静。
就在顾允诚失望之际，林芷瑶突然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顾允诚心蓦然一松。
牵上了她的手，他就舍不得放开。
两人刚回到顾府，便见到了等候在府内的常德公公，说是陛下召见。
顾允诚交代了林芷瑶两句，便进了宫。
林芷瑶看着顾允诚离开的背影，目光一片冷意，问一旁的素霜：“事情办好了吗？”
素霜答道：“办好了。”
林芷瑶回了畅音阁，往日都要入偏殿拜一拜，可今日却径直进了内室。
另一边，镇国候府。
封玉一袭玄色长袍，镂空金冠束着长发，整个人高冷不可侵犯。
这时，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持剑进屋禀报道：“侯爷，黑衣人的尸体已被我收回来了。”
男子便是封玉的副手，齐铭。
他和封玉一起回京。
只是封玉向来都不按规矩来，独自离开大部队，骑马先行回京。
封玉没说什么，转身看向他：“这几年，我不在京城，京中发生了何事？”
“先太子被废黜后便一直呆在五台山，二皇子林君宸已经成为新太子，近两年来陛下寻仙问道，宠信国师，朝政尽数被顾首辅掌握，而新太子正试图从首辅手中夺权。”
封玉冷笑一声。
齐铭又道：“暂时还未发现老侯爷之死与两人有关。”
封玉看向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梅花树，突然问道：“那荣阳郡主呢？”
齐铭一直跟在封玉身边，早就预料到主子会问起这件事情。
“当初郡主嫁人不过半年，荣王便自杀了，荣王妃也疯了，郡主之名实存名亡，这些年来，因为无所出，被婆母嫌弃。”
“就在前些日子，荣王妃又死得不明不白。”
齐铭说完，便发现封玉沉默下来。
顾府。
傍晚，顾允诚回府，还带回了无垢。
林芷瑶却看着顾允诚带回的这个紫衣男子愣住了。
饶是她见过很多美男子，却依旧回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所震慑。
直到顾允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阻隔了她的视线。
他语气森寒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夫人，这位是国师无垢。”
林芷瑶回过神来。
国师深受当今皇帝的宠信，但自从出现在皇宫后，便一直居住在摘星楼，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外面传说，国师是一个假道士，专门用邪门歪道迷惑皇上。
可没想到，他是如此……仙人之姿。
顾允诚扶着林芷瑶到一旁落座，说道：“无垢医术高超，我请他来为你医治。”
林芷瑶明白过来，原来顾允诚说的人，就是无垢。
她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看向无垢。
无垢薄唇轻勾，仿佛倾国倾城，能迷惑人心。
“我为夫人把脉。”
林芷瑶伸出手，让他把脉。
其实她对子嗣一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对她来说，能为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是一种幸福，可现在，她已经对感情死心，就算不能当母亲，也没什么遗憾的。
但如果是顾允诚希望的，那她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把脉的时间，过得很慢。
林芷瑶想了很多。
终于，无垢开口说话了：“夫人是长期服用损害根本的药ʟ，导致不能有孕育。”
林芷瑶没说话，只是看向顾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