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砰。”
一连两声。
一声来自卫灵雁手中杯子撞上桌面的声音，还有一声，是从浴室出来的乔敏惊愕关门的声音。
一厅三人，卫灵雁和乔敏同时愣住。
周煜初紧张的汗都落进了眼睛里，疼的他眼睛一眨，没忍住伸手去揉了揉，眼尾都揉红了。
乔敏远远看着，心一颤，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他的手拉下来：“怎么的？怎么还哭上了？卫灵雁没拒绝你呢！”
“我，不是!”
“哎!你等会。”
卫灵雁惊恐的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乔敏却回头冲她皱眉不许她说话。
之后又推着周煜初出门，边推边说：“我跟你说，她沉默就是默认。”
“这样，你先回去，第二天来接你女朋友上班，别哭哈！”
‘啪嗒’一声轻响，门被关上。
乔敏独自一人站在那冷静了好半天才震惊的回头：“卫灵雁，你可以啊！要你拿下弟弟你这不肯那不肯，结果你背着我偷摸来？”
卫灵雁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
“这事儿你应下的，周煜初的女朋友你去当。”
话落，她转身就走，乔敏抱着抱枕忙追上来。
“别啊！”
她着急将人拉住。
“阿意，你不是说你要摆脱之前的生活往前看的吗？这就是个好机会啊。”
“俗话说得好，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再说了，你敢摸着你的心对天发誓你对周煜初没感觉？”
乔敏机警的打量着卫灵雁，非要她说个所以然来。
卫灵雁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抿着唇捂着耳朵，飞快绕过她躲回了卧室。
趴在床上，她却因为乔敏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对周煜初没感觉吗？
卫灵雁不知道……
她以前把太多的心思都倾注在了黄言默身上。
好像，她已经很久没有为自己活过，她有些，不知所措……
带着一重又一重问题闭眼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卫灵雁就睁开了眼睛。
跟掐着点儿似得，她才捞过手机打开微信界面，屏幕跟着一黑，旋即，一条来电弹了出来。
又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卫灵雁本能蹙眉，搜刮了一遍记忆，确定没有见过这才接了电话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喂？哪位？”
这会儿才早上五点，要是谁闲得无聊，她可能会忍不住骂人。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跟着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姜小姐，不好意思，这个点给你打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这声音，好耳熟！
卫灵雁顿了半天，久远的回忆骤然回笼。
她看了眼手机上那串号码，有点不确定：“你是……沈原？”
黄言默有个铁哥们，当医生的，叫沈原。
上辈子，黄言默每次酒精过敏都是沈原给看的，次次都是卫灵雁陪着他去，只是太久没听这声音，她有点记不住这个人了。
电话那边又有声音传来：“是我……”
“卫灵雁！我要找卫灵雁！”
沈原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言默霸道的声音打断。
“把卫灵雁给我找来！”
黄言默的声音带着暴躁和烦闷，是卫灵雁从未听过的语气。
卫灵雁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他怎么回事？”
沈原大概是拿着手机出去了，耳边安静下来，男人的声音终于清晰了几分。
“昨天晚上他酒精过敏，迷迷糊糊撑着口气给我打了电话，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你家楼下嘴里还在不停灌酒，也幸亏是送医及时，这才捡回一条命。”
“不过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他烧的有点迷糊，一直念着你，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因为什么吵的架，不过姜小姐你还是来看看吧，他念你念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