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如将何苗带到酒店，进门后叮嘱。
“这几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学校你白天去，他们不敢在学校动手的，你也要小心点。”
何苗看着自己身上脏脏的校服，再看看酒店房间富丽堂皇的样子，地板干净得能照亮她的面容。
她有些拘谨的站在玄关。
黎婉如察觉到何苗没跟上来，转身看过去：“怎么了？”
何苗缓缓抬头，怯生生的看着她：“我真的要住在这里吗？我没钱。”
黎婉如看着她，记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出钱，就当是这两年你为我做的一切，而付给你的工资。”
“那些视频我都看了，很精彩。”
这两年，何苗一直潜伏在沈涅处身边，拍下了沈涅处搞小团体对弱势群体故意殴打的场面。
两年下来，受害人数量还真不少。
可那些人都无一不被柳如烟威逼利诱，只能默默忍受。
这一切，都是在季萧寒身边发生的，她就不信，季萧寒什么都不知道。
何苗攥紧书包带子：“这两年，您已经资助了我的学费……”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黎婉如回头，拦住她的肩，将她往里带：“接下来我就会准备起诉，你是重要证人，今天晚上柳如烟想要对你动手，等纪队抓到那人，也是强有力的证据。”
感受到她的颤抖，黎婉如安慰她：“别怕，这次我们会赢。”
何苗郑重点头，暗淡的眼底有了光亮：“嗯。”
这时，她又想起些什么说：“对了，阿姨，最近还有一件事情，沈涅处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可表白后被拒绝了，他很生气。”
黎婉如眼底划过一抹沉思：“知道了。”
解决完这件事情，何苗又问：“嘉虞好些了吗？”
“她在心里医生的治疗下，好很多了，等事情结束，我再接她回来。”提起女儿，黎婉如脸上也有了一丝柔情。
第二天，何苗照常上学。
大概是因为这样，黎婉如去川安市第一人民医院报道的时候，就被柳如烟堵住了。
“聊一聊。”
黎婉如早就知道柳如烟会来找她，所以爽快答应了：“好啊。”
她跟着柳如烟上了车。
柳如烟开着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眼：“黎婉如，你胆子还真是大，敢跟我上车。”
黎婉如勾唇一笑：“如果你敢对我下手，我的朋友第一时间就会把嫌疑锁定在你身上。”
柳如烟面色冷下来，不再说话，一脚油门，来到了人烟稀少的海边。
两人下了车。
柳如烟走到黎婉如面前：“何苗那个贱人是不是你救的？”
“是我。”
柳如烟双手抱胸，红唇冷冽：“你这么快就承认了，难道不怕我会对何苗下手。”
“何苗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这两年她拍下的东西，够让你儿子身败名裂了。”
柳如烟脸色难看，没想到何苗竟然还拍了东西。
黎婉如见柳如烟脸色难看，靠近她，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女儿的事情，是你教唆的，我等了两年，你们两个都别想逃。”
柳如烟有恃无恐：“你纠缠着我不放，无非是因为时煜，我把季萧寒还给你，你把证据都交给我。”
她相信，季萧寒在黎婉如心中的地位，绝对会让黎婉如不顾一切，哪怕是他们的女儿。
黎婉如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哈哈哈！”
在柳如烟狐疑的目光中，黎婉如眸光泛冷地说：“季萧寒，我早就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