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偏要强求呢沈元霁》 第37章
内容试读
眼底深处藏着情欲,可他依旧沉着声音,对她命令。
正在解衣的叶青绾背后一寒。
竟是连这点体面都不曾给吗?
罢了,转不转过来,又有什么区别?
“叶青绾,收起你那所谓的尊严,你现在不配……”孤的怜惜。
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人早已经不声不响的转过了身,没有半分的抗拒。
她垂首,低眉顺眼,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遮挡住半片雪白,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
而后便是一阵水声,她进入水中,熟练拿起皂角擦洗。
沈元霁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心中堵得慌。
分明他在羞辱她,分明他在逼着她做不愿做的事情,为何这件事好似对她没有半分影响,她一点儿也不反抗?
她为什么不反抗?
这让他感受不到丝毫报复的快感,觉得自己定是没有给够惩罚!
他要让她难受!要让她心痛!这样才能平衡她的背叛!
他起身,周身怒气更甚,来到浴桶前,掐起她的脸。
“今夜风光正好,乌云闭月,既然你这么喜欢逆来顺受,倒不如再成全孤一点,好解一解孤的难耐饥渴。”
大拇指腹狠狠揉了一下她的下巴,留下一片红痕。
下一瞬,他便不由分说将人直接从水中捞起,拖着她的臀部,扯过架子上的棉巾将人一裹,迅速擦了一遍,随意一丢,便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被凉风席卷的叶青绾下意识就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想要遮蔽一些。
等她意识到头顶那道目光正在盯着她看得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好笑至极,又有何可遮蔽的?
随即放下了手。
那人身上还穿着衣服,便直接压了下来,甚有侵占意味。
烛火不明,叶青绾蜷缩成一团,被沈元霁牢牢包裹。
他在她身上索取,气息铺洒在她的脖颈,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强行掰开她的手,将她手腕压在床头。
“欺骗孤,玩弄孤,便该是这样的下场。”
他在她脖颈狠狠一咬。
此刻的叶青绾,却觉得自己好似出奇的平静。
一种对未来失去了任何希望,宛如濒死之人等待死亡。
“沈元霁。”
她叫了一声。
沈元霁停下动作,在她的上方,阴鸷的眼神盯紧她。
“我没有兴趣。”
她说得十分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挣扎,就只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
她与他对视,“改日吧,今日不行。”
她偏过头去,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
好像在说,如果沈元霁非要如此,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元霁刚被激起来的那一点情欲,此刻全都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她又看了一阵,而后翻身坐起,顺道将被子扯在她身上盖上。
他觉得自己宁肯看到她挣扎辱骂的样子,也不愿意看到她这视如死灰的样子。
她没有拒绝,而是同他说改日,甚至连挣扎都不曾……
这让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就着她剩下的水随意擦洗了一下后,他换上了单薄的寝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鼻尖顷刻便涌入她身上的香气,原本平静下去的心,却又逐渐的波涛汹涌。
他假意装作翻身,而后将人勾到了自己怀中。
这还是与她相识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
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香气总是若有若无在他鼻尖环绕,心也跟着逐渐沉淀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不知足,又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脖颈下,将她完完全全搂入怀中,与她紧紧贴合。
叶青绾身子始终是僵硬的,一直维持一个动作没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她眼角清泪滚落。
她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何会与沈元霁有这孽缘?
本就睡得不熟的沈元霁醒来了,但他还是维持着方才睡着的呼吸节奏,让人察觉不出他醒了。
那滴滚烫的泪落在他手臂上时,他心里是刺痛心疼的。
他心疼的她的遭遇,心疼她落的泪。
可若是对她不心狠,他又如何能与她同床共枕?
叶青绾从她怀中滑出,悄无声息掀开被子,光着脚踩着地板,朝着浴桶边上的架子走去,拿起上面挂着的寝衣,套在自己身上。
窗户开着一条缝,从外面倾泻出月光来。
叶青绾走到窗边,缓缓打开窗子。
乌云散去,唯有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明月是团圆,可她与谢归舟,却天各一方,忍受此等欺压。
本以为会就此逃脱,可没想到,那人却在锦州城外等着。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只是谢归舟此刻,应当是被惊羽给劝住了吧?
谢归舟对她来说,是夫君,也是恩人。
当年叶家落魄之后,她嫁给了谢归舟,她一开始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小王爷是惧怕的,也是有意撇清关系的,只想着与他相敬如宾便好,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逛了多少次青楼,有几个女人,喝酒打了什么人,她都不管不问就好。
可偏偏,嫁过去之后,谢归舟与传言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曾亲眼见过他带着一帮人去打人,打的是那强抢民女鸡鸣狗盗之徒,他没有逛过青楼,对人很是尊重,他很喜欢开玩笑,在人堆里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一样,总能让大家开开心心的,他阳光耀眼,一身正气。
他会总是拿着一些书本过来问她那些话怎么解释,还总是作出很佩服她有学识的样子,将她视为圣人。嘴上说她是书呆子,可下一句就是一阵吹捧。
成婚后,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给她讲笑话,装作不熟地和她划清界限,然后又死皮赖脸贴上来。
她本以为叶家成了那样,她彻彻底底没落了,再也不会像是从前一般轻松欢快。
可谢归舟化为一道光,将她从深渊中拉起,与她共进退,对她不离不弃。
她喜欢谢归舟,将谢归舟视为唯一,所以,她不希望他出事。
夫妻缘分既已散去,那他便好好留在锦州,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千万不要追过来,追过来,便是没有活路。
夜风吹过,脸颊上传来一阵凉意,叶青绾这才意识到,泪痕早已打湿了脸。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眼下月亮都有些看不见了,按理说她应该回去的,可一想到床上躺着的是沈元霁,她便不想回去。
“你还真是放不下他。”
“等了这么久,是等着他过来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