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开荒全文》 第40章
内容试读
婆媳俩刚晒好木耳,徐二瑞扛着锄头回来,一双赤足还带着水汽:“娘,叔爷说小麦最多还有半月就可以收。
就是这几天雀儿越来越多,糟蹋了好些麦穗,就连草人都不管用!”
别看麻雀小小一张嘴,吃起来庄稼真是厉害,毕竟曾经为“四害”之一名不虚传。
这些天小满爷天天守在梯田上,白天守鸟雀,晚上守兔子,跟这些山里的动物争着那一口粮食。
可真没办法!
麻雀会飞,数量又多,刚开始插着草人吓唬过一阵,现在已经可以歇在草人头上聚餐拉屎。
不仅跟人游斗,还能呼朋引伴,江枝感觉整座山方圆百里的麻雀都来了。
不能拿它们怎么办,只能轮流着守田。
江枝也忙,气温高,棉苗的活也多起来,需要打杈掰芽。
为了防止跟主枝争肥,除去几根预留的旁枝,其他枝条都不能留。
懒一天就会多长出一根杈枝,懒三天就枝繁叶茂,让已经开出的花见不到阳光无法授粉,最后连结成的棉桃都落了。
江枝还等着这几十株棉花过冬呢,一丝也不敢大意。
她计算过,这些棉花不损失,能收获十斤籽棉。
一斤籽棉能出四两皮棉,也就是能收获四斤纺纱絮袄,没有棉籽的净棉。
在这里冬天差不多在0度上下,冷不死人,四斤棉够两个成人做袄还有余。
好在雨水均匀,三五天就是一场,不需要挑水灌溉,省了一件大事。
事情总不能件件顺心,江枝看完棉花,刚提着满篮子的菜瓜豆角回家,就见小满慌慌张张跑过来:“婶子,今天村里来了好些人!”
他又去查看村里情况了。
江枝一边理着手中的豆角,准备烩一锅豆角子吃,一边问:“说说,是些什么人?”
前几天小满就说过村里有流民在居住,现在无非就是再多几户。
小满跑得急,满脸汗水,先抄起旁边装着山泉水的竹筒“咕咚”“咕咚”灌两口才道:“村里又来好些军士,用马车拉来东西,看样子是要搭棚,还截下路上流民不许走。”
这有些让人意外了,若是天热暑重,流民待几天还有可能,军士停留是想干什么,还把流民截下来?
可惜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再梦到听书,江枝也不知道男主聂繁天是否已经搭上顺风车,走上他的剧情路线。
不过男主跟自己已经分开,不用再多费心,现在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枝认真起来:“你看那些军士搭的棚子是临时用用,还是要住一段时间?还有那些流民在干什么?”
小满扯起袖角扇风:“截的是青壮流民干活,那些棚子用的是油布,看起来很牢固,恐怕是要住一段时间!”
江枝蒙了,村里扎兵对自己这些人是好是坏?这就是信息不够导致的问题。
她坐不住,赶紧去梯田边找赶雀的小满爷。
梯田外用树枝搭了草棚,不仅白天几个人轮流着要守雀,晚上也要在这里守,实在是粮食太珍贵了。
撵完麻雀,小满爷也没有闲,一直在田里絮絮摸摸的干活,地里的土疙瘩捏成细粉,长的草也全部拔光沤出一大堆肥。
苗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得一尺高,时间不能再等,只要收完麦,就赶紧放水插秧。
江枝将他从秧园喊回来,又让小满把刚才说的事再说一遍。
小满爷顿时也愁容满面,他虽然经历过兵荒,也是乱了几个月。
只是那时候他还年轻,能跑能跳还能打,带着孩子就能跑,心中并不惊慌,后来在村里磨着磨着就过了。
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可怎么办?来了流民还能打回去,来军士可就不敢这样做了!”
流民来了,打就是,甚至就连死人都可以悄悄埋完了事。
来军士就不能这样做,不仅打不过,而且一人出事就来一个营。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了办法!
小满爷眼睛看着麦地,焦急搓手,麦子已经开始收浆,若早收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够饱满得损失斤两。
他心里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收麦?
“别慌,明天我也去看看情况再说,别自己吓自己!”
江枝心中还是有些侥幸之心,毕竟自己所在的山崖距离村子也不近。
那些军士要扎兵,即便要划警戒区域,也不会划到这一个山头来。
若真是兵士要搜山,那就得想办法赶快离开,自己做的那些“武器”就没用了。
当晚,趁着月色明亮,江枝和小满,还有徐二瑞就一起出发去看村里动静。
巧云只能托付给小满奶照顾一阵。
山上没有路,需要穿林攀岩,好在三人早已熟悉地形。
除去差点踩到两条蛇,惊飞三只野鸡,吓跑一只狗獾子,也算是走得顺顺利利。
到了平时窥视村里的山崖上,江枝俯身望去,果然见村里有变化。
原本死寂的村子点燃几堆篝火,有人影晃动,甚至都能看见那些人腰间佩刀。
在篝火旁是几座新搭建起来的宽大棚子。
为了这些棚子拆除几家残房,其中就有江枝家的。
徐二瑞气得哼哼:“上山时家里还有几个罐子没有拿,就是烧也烧不坏,这一拆就啥也没有了!”
自己的家,徐二瑞舍不得。
江枝没有出声,此时山间的长腿花蚊子围着她叮咬,正烦着呢!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小满道:“快看,住在我家那个流民是女的!”
江枝看向村中小满家位置,那里有一个窝棚,此时有人正拿着燃烧的艾草在窝棚周围熏蚊子。
火光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一个妇人的身型轮廓和动作。
妇人的艾草还没有烧完,正欲转身熄灭,突然从阴影处鬼鬼祟祟跑出来一个人,一把搂住妇人的腰……
唉!
江枝转过脸,正想让小满别看了,却听到村里方向传来男人的惨叫怒骂。
猛然回头看去,却是那妇人手握通红的艾火发疯般直捣男人手脸和胸膛。
月光下火星四溅,在男人惨叫逃跑中,有其他流民的哄笑,还有妇人的尖叫哭喊。
第 50章 熟人是谁
动乱时期男人要丢命,缺少力量的女人日子就更不会好过。
江枝叹息道:“这女人住在村里很危险,有军士在,表面上看着还好,可难免流民里会有畜牲不如的东西。”
身边是两个男孩子,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清楚。
徐二瑞是成亲的人,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黑着脸:“难道他家就没有媳妇老娘,都是在外逃荒的,怎么能做这种事?”
江枝苦笑一声:“人就是这样的,总有好的一面给人看,背后是人是魔还不知道。”
母子俩没有发现,小满此时脸色凝重,正死死盯着那几个身影!
三人没有在崖边待多长时间就离开了,这里山蚊子咬人,家里也不敢丢下太久。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徐二瑞像是有些心事,洗漱之后准备睡觉时,终于捱不住悄悄对江枝道:“娘,小天他们会不会也快回来了?”
时间过去这样久,他之前提过几次小天,娘虽然没有表示出关心,但也没有发怒。
看见村里有流民,徐二瑞就忍不住又说出去。
江枝擦脸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村长他们恐怕是进了渝州府,不会回来的。”
她真的这样想过,虽然人人都说故土难离,那也得分情况,徐家村这里紧靠着山,村小地少。
风调雨顺的年节上交税赋后还有点余粮,而去年那样下雪的寒冬就要缺粮挨饿。
渝州府那边就不同了,不仅是府城,而且有几条繁忙水道,商业发达,只要能吃苦很容易在那里站住脚。
而且还有男主在,原著中会带他们投奔叛兵的。
只是在渝州府外进不了城,留在城外日子不好过,尤其是进入夏季的雷雨,真的是要淋死人,就看他们有多少人能熬过去。
江枝现在想的还是村里那几个大棚子。
不像是想象中的军营,周围军士也不是想象中的多,而且还有一些流民在旁边,这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至少不是预想的会有很多人。
是干什么用的?
这一夜江枝是带着疑问睡觉。
第二天一早,小满就来叫徐二瑞出门:“二瑞哥,今天我们摸田螺和螃蟹去!”
徐二瑞咬着饼,喝着菜糊糊,含糊不清道:“好,等我一下,再两口就吃完!”
小满是需要螃蟹配药,自己也惦记着再吃田螺肉。
江枝用树叶包好一叠菜饼:“这是你们两人的午饭,别忘了带!”
现在有菜有淀粉,就是缺少油荤,江枝也不管一日两餐的习惯,就多做菜饼让孩子们随时加餐。
小满笑眯眯接过饼,又放一竹筒水在背篓道:“谢婶子,现在每天我都饱饱的,看!手臂上都长肉了。”
上山来,除去害怕流民流匪,日子过得并不算苦,至少青冈粉葛根粉可以敞开吃饱,两个男孩子的身体反而更结实。
等两个孩子吃过东西离开,江枝也赶紧到梯田边去赶雀儿。
现在天一亮,麻雀就要一群群的啄食粮食,完全离不开人。
再说刚下崖离开山头,小满突然变了方向。
徐二瑞喊道:“小满,你走错了,抓田螺不走那边。”
小满往后一看,见两人已经下山头,才压住声音道:“二瑞哥,我想再瞧瞧昨天那个女人!我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啥意思?你说是小天和村长他们回来了,是村里人?”徐二瑞激动起来。
小满摇头:“不是,只是有点熟悉的感觉,想看清楚些!”
昨天晚上他其实也没有把这些流民放在心上,觉得打打闹闹都是他们自己人。
还是听江婶子说,这个女人很危险,他才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有熟悉感,可又想不起是谁。
他只当是自己村里人回来,正被外人欺负。
正值青春热血沸腾时,哪里愿意看见村里人被欺负不管的,瞒着家里大人就来了。
徐二瑞心中也挂念着小天,虽然娘说肯定不会回来,他也死了这心。
可听小满说有熟悉感,说不定真是村里人回来了,自己正好打听一下小天的下落。
小满摇头:“我也没认真切,所以想现在白天再去守一天。”
守一天?
家里有那么多事,而且还有田螺和螃蟹没抓……
不过徐二瑞心中还是偏向找小天。
若真是他们回来,自己就偷偷带小天上山去,告诉他,娘现在不骂人了。
两人再次来到能窥视村里的山崖,找一个隐蔽位置探头张望。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视野开阔。大火毁去村子中竹林树木,房舍间没有东西遮挡视线,里面的人一举一动尽收眼中。
有十几个流民在搭建大棚子,提刀军士在村子里走动着,时不时就会警觉抬头看向四周山坡。
尽管隔着距离,还是吓得小满和徐二瑞这两个村里娃不敢抬头。
“小满,你看清楚没有?”徐二瑞低声道。
小满眉头拧成疙瘩:“没看见,我们再等等。”
刚才匆忙一瞥,没有看见住在自家窝棚的女人露面。
不过小满不急,今天时间还多,总能看见的。
出来可不能这样闲着,两人一边挖翻白草,采草药,一边查看着下面动静。
随着时间过去,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那处窝棚一直没有人出入,小满开始有些泄气。
突然,跑到另外一处挖药的徐二瑞窸窸窣窣跑过来,神情慌张道:“小满,快,你看那边山脚的水沟里在干什么?昨天那女人在呢!”
小满提起木棒就往那边跑。
就在村外的水沟里,两个人正抱一起在草丛中翻滚着。
晃眼还以为是什么野鸳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是昨天晚上看见的女人正在跟人厮打。
她没有出声,只用指甲抓,用牙咬,用脚蹬,正用尽全力在反抗着。
可她的反抗激起男人的兴趣,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一边压着女人的腿,一边撕扯着女人身上破烂衣衫,口中骂骂咧咧:“贱人,昨天晚上是给你脸了,还敢烧我。
让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若不是有张军头他们在,老子昨天就让人把你轮了。”
男人一边骂,一边扯,可 大夏天里女人身上衣服穿了三层,不仅厚,还是用针线密密匝匝缝着。
腰带也打了死结,使劲拉扯都不会松开,急得男人越发焦躁。
那女人声音嘶哑,气喘吁吁:“就是……掐死……也休想沾我身子!”
“老子现在还没有试过死的!”那男人发起狠来,他就不信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摆布不了。
心里歹念一起,顿时变得面目狰狞,骑跨在女人身上,伸手就掐向女人细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