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清笑了。
许湛会担心她吃不吃亏，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可没忘记刚才她真吃亏的时候，他的屁股可是一点都没往这边歪一点点呢。
“吃亏是福，你就当我乐意吧。”陈语清自暴自弃道。
许湛以为她还在为楚樱禾的事情生气，“樱禾毕竟怀孕了，心思重了一点，我替她向你道歉。”
陈语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孕妇心思重了点，重到要杀人，谋算害人，他居然觉得这些是一句对不起的磨平的。
她原本对许湛还有些奢望。
如今，唯余失望。
这个人，从前三观至少是正的，如今却成了一个碰到女人就没脑子的渣男。
“许湛，你真让我恶心。”陈语清伸手地拉着车门，冷声道：“停，我要下车。”
许湛也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他们同床共枕6年，她说他恶心，那谁不恶心？
沈括？
他阴沉着脸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倾身掐住陈语清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压过来，低头矍住了她的唇。
是这几天朝思暮想的味道。
柔软，清甜。
他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陈语清先是一愣，察觉到许湛的舌头伸进来，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不断挣扎。
下一秒，陈语清攥在手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上清晰的“沈括”二字，刺到了许湛的眼眸，手沿着礼服的边缘往她后背探去。
15
陈语清倍感羞辱，抬手狠狠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许湛的动作短暂的凝滞了一下，舌尖顶了顶被打那一侧的脸颊，里头都破皮了，满嘴的血腥气。
陈语清趁着这个机会，拉开车门跳下车，一边往前跑，一边接了电话。
许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开着车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上了网约车，又跟了网约车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一个坐着轮椅的瘦削身影早早等在那。
他原本是蔫蔫的，在看见陈语清从车上下来的瞬间，眉目生辉。
不是沈括是谁？
陈语清还穿着礼服，提着裙摆朝着沈括跑过去，那场景在许湛看来，特别刺眼。
因为礼服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好像是陈语清穿着一身婚纱朝着许湛跑去。
曾经，她会奔赴的，只有他。
曾经，他以为，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他，陈语清都不会。
可是到了这一刻，终于发现，他是真的要失去陈语清了。
可他的心里，像是钝刀子割肉，痛不欲生。
陈语清看见沈括出来了，抱怨道：“医生都说了让你静养啊，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好，不能到处乱走的。”
沈括只是呵呵笑着。
到了病房，陈语清去卫生间换了一身休闲服，顺手卸了妆，出来的时候，见沈括还没睡，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这是？”
沈括笑笑，“他刚才跟你一起到的，车就停在离你不远的地方。”
陈语清楞了一下，意识到沈括说的他是指许湛，大概是跟着她来的医院。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发麻，也发酸。
假如早几个月，他会这样，她会头也不回地朝他奔过去。
现在，她死过一次，才知道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去的。
她语气冷淡地解释，“嗯，李静订婚宴上遇到的。他跟楚樱禾一块去的。”
沈括眼底闪过惊讶，旋即试探地问，“你真的不爱许湛了吗？”
陈语清想了想，“爱不起了。”
沈括苦笑一声，“说实话，许湛这人真不错。楚樱禾就是心眼太多了，否则我也不能着她的道，许湛大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