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开了一整天会的卫父疲惫地躺上床，正要好好睡上一觉，一旁的卫母推了推他：“老卫，我跟你说件事儿。”
卫父打着哈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忙了一天，你让我歇会儿……”
卫母直接开了灯，掀开他的被子：“你没发现戚容对玉萱很不一般吗？”
卫父叹了口气，强撑起精神坐起身盖好被子：“玉萱是他救出来的，当然不一般。”
听他这完全不走心的话，卫母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想，戚容因为当兵这事儿差点跟咱们断绝关系，打从进了部队，别说逢年过节回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去临川救了玉萱以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让咱们把玉萱姐弟俩接来照顾，还三天两天打电话回来，问的最多的也是玉萱，一个月让寄好几次照片，今下午我还看见他们坐在门口，很亲密啊……”
她顿了顿，慢慢拧起了眉：“你说，戚容是不是真看上玉萱了？”
听她说了这么多，卫父的睡意也消散了些，但也忍不住问：“看上了又怎么样，你不是挺喜欢玉萱那孩子的吗？”
卫母瞪着他：“我是喜欢玉萱，可她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要是跟戚容差个一两岁也就算了，如果他俩真在一块儿，按照玉萱的年龄，结婚也要等个七年呢。”
“而且这事别人会怎么看，你一个省委书记，把一对姐弟孤儿接回家照顾，姐姐最后居然成了儿媳妇，传出去指定会有人说是什么‘童养媳’难听的话，现在上头那么乱，你小心被人背后捅刀子。”
被这样一分析，卫父还真觉得事情不小，思来想去才说：“明天我跟戚容谈谈吧。”
“也好……”
次日。
孙家豪跟着爷爷在书房玩，卫母跟奶奶出去买菜了，卫父刚下楼，就看见朱戚容跟何玉萱坐在一块看旧照片。
“这是戚容哥哥小时候吗？”
“对，这是八岁的时候在首都照的。”
“好看……”
两人靠的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朱戚容总有种护着何玉萱的姿态。
卫父轻咳一声：“戚容，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转身进了一楼的书房。
朱戚容察觉到了什么，蹙了蹙眉后揉了揉何玉萱的头：“你先自己看，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玩。”
何玉萱乖乖地点点头，看着他进了书房。
关上门，卫父也没有遮掩，开门见山就问：“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看上玉萱了？”
朱戚容默然了瞬，坦然点头：“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卫父还是有些头疼：“你知道，我们一家都挺开明的，不同意你当兵是因为卫家就你一个独子，万一你出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