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初萝楚琰》 第42章
内容试读
连初萝如何选的,看皇帝能心甘情愿地背她便知道了。
皇帝愿意这般宠她,也是顾虑她逛了几个时辰,定然疲累了。
身上又才毒发,他亦不想她继续走路。
连初萝悄悄打量起背着自己的皇帝,他生得丰神俊朗,有江穆寒没有的帝王气势,和尊贵沉冷。
矜贵霸气却偶尔浅露温柔的君王,一身特殊的气质浑然天成,让她看得移不开眼。
皇帝背着她上了马车,却没有将她带到之前的狭窄皇宫,而是去了一处非常大宅子里。
他拉着她手穿过庭院里,走进了一座外表巨大、造型华丽的阁楼。
连初萝刚进屋,一个绿衣婢女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婢女训练有素地伺候她沐浴更衣。
待为连初萝绞完头发,一切完事后,又一字未说离去了。
皇帝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也沐浴好了出来,走到床边把连初萝占有欲十足地抱在怀里。
“明日给你吃一丸丹药,便能复生,你还是朕的连婕妤,休想一人抛下朕”
皇帝恶狠狠地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连初萝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垂,她纠结地嘟起了嘴,“我们死得那样丢人,复生了也没脸见人了。”
皇帝差点没憋住笑,合着她还以为他们是做了那事死了。
他将手放在连初萝他最喜爱之处,用力抓捏了几下,耐心哄道:“怕什么?又没人知道。”
看到连初萝一张粉嫩的脸因此弄得又羞又娇。
他浓长睫羽微颤,沉了沉嗓音,问道:“阿萝朕把你背回来,这样辛苦,拿什么谢朕?”
连初萝以为他又想那事了,不由自主地躲了躲。
谁知皇帝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强烈抗议,双腿登了一下,满脸坚决。
皇帝哼了哼,“上次便放过你了,这回又不动你,只是这样睡觉,又有何不可?”
连初萝被这么一说心里就开始有些动摇,不确定地问:“皇上这回没骗臣妾?”
皇帝眉尾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只道:“金口玉言。”
她闻言堪堪放心了下来。
但很快她就想哭都没地儿了。
皇帝是没把她怎么样,但她这样一整夜都没睡着,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渐明。
他又自己个儿冻了起来。
直到皇帝起身喂她吃了个什么东西后,连初萝才开始睡着。
只是她睡得不太安稳,心里还模模糊糊想着,阴阳两隔这事儿也可以的吗?
而楚琢找了连初萝一夜,也没找到人。
若非是他气血翻涌,快要毒发不得不回去时,还会继续寻找。
吴庆喜一早就在他殿门前候着了。
见他回来,迎了上去,让人贴心地伺候楚琢服药,休息。
离开之时,才眯着眼扯起一个圆滑的笑来,“琢殿下照顾连婕妤娘娘辛苦了,皇上说后几日,让奴才们取了血给娘娘送去便可。”
“这样娘娘也不会扰了殿下歇息。”
皇帝的原话是:
【连初萝那个小混账,以为自己死了就为所欲为,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还使唤起“朕”来了。】
这话皇帝说出口看似在责怪,实则宠得不行,吴庆喜传话,自然不能按原来的说。
楚琢无欲无求的眼眸望着他,若有若无地点点头,“我知晓了,你回吧。”
连初萝正在为自己根本没死的事情而震惊,身边的婢女告诉她时,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天蠢到没边了。
她还肆无忌惮地捉弄了皇帝,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啊?
连初萝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刚想出去走走,没想到在阁楼外的庭院里看到了净圆大师。
“见过娘娘。”
他向连初萝行了个礼,人长得慈眉善目,倒真像了供着的菩萨。
“净圆大师。”
连初萝双手合十回礼。
上一次匆匆而别,她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位净圆大师。
听闻他是个奇人,不仅很受先帝重用,达官贵人,寻常百姓都喜欢在灵云寺开放之时,碰一碰运气。
若是碰到他,定然都会求问占卜。
每次都算得极准,只是能遇到他的机会甚少。
当初连父都动过心思,想要找净圆大师算算她有没有娘娘的命。
可惜想尽办法,也未曾见到一面。
如今叫她轻易地见着了,连父知道了肯定会急着让大师给她算一卦才甘心。
净圆看着连初萝却神色复杂,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天命,如此崎岖。
明明是早亡之相,却又有否极泰来的机缘。
只是这份机缘太弱,这次再看,机缘更是若有若无之间又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真叫他看不透。
【他这样看着我是在给我算命吗?如果给他一万两银票,会不会告诉我算得如何了?】
净圆看她并未张嘴说tຊ话,便知是皇帝所言的“奇遇”。
不禁好笑地摇摇头,“娘娘虽命途坎坷,但亦是有福之人,贫僧也看不透。”
连初萝瞬间呆愣一下,一脸崇拜的敬意。
【爹爹果然没骗我,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净圆大师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难怪一国之君没有因此将她当做妖怪看。
是个难得的心思纯净之人。
“贫僧不能为娘娘算命,但是能为娘娘诊脉,娘娘身子似有不适。”
连初萝赶紧点点头,她近日来胃口不太好,没有以前能吃了。
起初也没在意,但日子一长,她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娘娘请。”
净圆拿出脉枕放在一旁的大理石桌上。
连初萝大概猜到是皇帝请他来为自己诊治,忙坐了过去,将手放在脉枕上面。
净圆放了张锦帕,隔着听了许久的脉,至于情况如何。
连初萝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痕迹。
净圆将东西收起来,笑了笑:“娘娘放心,好生调养,身子慢慢会好起来的。”
“多谢大师。”
连初萝起身要送,但被净圆大师婉拒了。
晚上皇帝来的时候,满身是雪。
她一看才发现外面竟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雪白一片,晃眼得很。
“外面雪大,皇上便不用来了,这样冷最容易受寒了。”
连初萝开口便说起了皇帝。
听得吴庆喜眉心一跳,也只有这位主敢这样说皇上了。
皇帝对此浑然不觉,他将自己的大氅褪去,去火炉旁边考暖了才去抱连初萝。
此时他的眉宇之间全是忧色,静静地感受着怀里人的柔软没有说话。
连初萝察觉不对,在他怀里挣了挣,抬头去看他,“皇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