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柠大脑瞬间空白，满脑子只充斥着两个字。
完了。
面对队友们纷纷向她投来的略带探究的目光，她只能低下头逃避。
就这样硬撑着到了下班。
回到家中，戚雨柠坐在沙发上如热锅蚂蚁一般。
脑海一时间闪过很多念头。
齐斯年会怎么说？队里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正胡思乱想间，门开了。
房间内没开灯，隐在黑暗的齐斯年脚步未曾停留，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戚雨柠忍不住他的冷漠，一把拉住他的手：“斯年，我有话跟你说。”
可下一秒，却被斯年狠狠甩开。
“我不想再听到你那可笑的解释。”
戚雨柠背脊一僵，强撑道：“今天的事情，不是我有意的，明天组织里我会去解释，避免给你造成麻烦。”
齐斯年冷嗤：“你给我带来的麻烦还少吗？”
察觉他言语中的嘲讽，戚雨柠心口猛缩。
脑海像是闪过早上林芝的话，她颤声问：“那你想和我离婚吗？”
“无论四年前还是现在，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跟我在一起只剩折磨？”
闻言，齐斯年眉眼更加冷峻：“难道不是？”
“你这种处在云端的人，又怎么会向下看一眼？”
他每句话都如刀般，捅得戚雨柠体无完肤。
看着齐斯年摔门离开，戚雨柠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戚雨柠接过，是戚母打来关心她近况。
“雨柠，你在救援队那边过得还顺利吗？跟同事相处的怎么样？”
听着电话中母亲的关心，戚雨柠故作轻松地回应。
“妈你放心，我很好。”
母亲闻言也没多纠结，说了很多家里的事儿。
又问她：“明天我和你爸要去登嵩山，你什么时候也能回来陪陪咱？”
戚雨柠闻言，眼泪止不住地掉。
自从加入救援队以后，她陪家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过段时间放假，我就回来了。”
“那好，妈等你。”
电话挂断，房间里在再无一丝声柠。
戚雨柠收拾好情绪，如游魂般打开组织群，为昨天事情道歉。
翌日一早。
戚雨柠站在队长室前，刚在犹豫着是否敲门，门却先开了。
齐斯年和林芝并肩走了出来。
戚雨柠面色一白，昨天齐斯年离家后，她在沙发上等了一夜。
今早林芝就从他休息室里出来……
一切仿佛已经不言而喻。
“小柠，听说你和斯年闹了矛盾，你没事吧？”
这番沉默先一步被林芝打破。
没等戚雨柠回应，她上前劝道：“别使小性子了，最近嘉言也挺累的。”
三言两语，直接将矛头指向戚雨柠。
她一阵难堪，只看着林芝和齐斯年道别后离开。
周遭气氛瞬时低了下来。
齐斯年目光重新移向她，倚在门边：“什么事？”
感觉到走廊上纷纷投来的目光，戚雨柠低声道：“我们能进去谈吗？”
他没动：“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戚雨柠指甲深陷手心：“群里的事我已经解释清齐了，以后会我申请调队，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
齐斯年冷眸微眯：“你当这里是哪儿？说调队就调队？”
戚雨柠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
就在此时，有人叫道：“齐队，总指挥叫你！”
“嗯。”
齐斯年应声离开，直接将戚雨柠一人丢在原地。
戚雨柠呆愣了许久，才收拾好情绪正准备回去。
刚走几步，广播中突然传出齐斯年的声柠。
“全体救援队准备！嵩山山体崩塌发生泥石流，速去救援！”
接着只听队友们匆匆脚步声传来，戚雨柠却愣住了。
嵩山？那不是爸妈今天要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