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家仆一拥而上,捂住他满口胡言的嘴,捆住他的手,五花大绑的就这么抬起来准备丢出门外。
卫双舒目送温弘义离去,着准备找借口去找夏云和春桃的时候,被母亲张口喊住了。
“舒儿,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人心险恶,往后可不要被轻易蒙骗,知晓了吗?”
面对母亲的谆谆教诲,卫双舒只能乖巧的点头应是,她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裴不明这个外人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多余,不过卫娘子很快就点了他的名字。
“裴公子请移步到偏厅说话。”
她是听说过着位裴公子的名声的,只是不知道他今日来所求为何?求财?他平日里对这些财物都无甚兴趣,不然以他第一才子的名气赚得盆满钵满了。
卫双舒的目光落到裴不明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再细细探究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的意思就被旁边的母亲叫住了。
“舒儿,你喝了药该去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回避,不能继续待着听他们谈话了,卫双舒倒是不担心裴不明会与其他人一样心怀鬼胎。
从上辈子裴大人的所作所为看来,他为人光明磊落,不说古板无趣倒也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若是有合理的要求母亲不会不允的。
卫双舒自然放心的点头离去了,同时不忘与还是客人的裴不明行礼道别。
裴不明给她回礼,便跟着卫娘子道了方才的偏厅,只是气氛显然轻松了许多。
“给裴公子上茶。”
卫娘子作为过来人,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十分自信的,何况作为裴公子也并没有要掩饰他自己的意思,那就要好好谈谈了。
裴不明今日特意过来当然不仅仅是要戳穿温宏义,更是为了提早把婚事定下来,卫娘子已经在考察适龄的适婚男子,指不定哪天就定下来了。
他不想横生枝节,自然要把这些可能都给它斩断,尽管此时什么都不能给到夫人。
“裴公子,这是今日你该得的。”管家把东西准备好呈到裴不明的桌上,便退到一边等候主母的吩咐。
裴不明没有看那些东西,而是抬眼看向坐在高堂上的卫母,她上辈子择婿的时候对他其实也不甚满意,主要还是担心他功成名就后喜新厌旧罢?
还是其他缘故裴不明救不得而知了,眼下他还没有中榜,想来应当比上辈子好谈些?
二人皆默不作声的思量着,倒是管家大气都不敢出,也不好出声打断这种诡异的气氛,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
暗道奇怪,莫不是这个也不是姑娘真的救命恩人?
还是李妈妈接收到了主子的眼神,微笑着开口打破了这种僵局,顺带把管家请出了偏厅。
“万伯你去忙你的吧,顺带看看方才那胆大包天冒认恩情的人有没有在外胡说八道,坏我们主家的名声。”
万伯也就是管家,想到方才那人满口胡言,忙不迭出去了。
偏厅就只剩下了三人,李妈妈作为她的心腹自然是不需要回避的,人越少越好。
“裴公子,你救了舒儿的性命,若是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我这个母亲能做的一定尽力为公子办到。”
他们卫家不说权势滔天,只是但凡可以用钱财解决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是什么难事都好说。
“晚辈不要钱财,不要名利,只求佳人。”
这些东西只要他想,尽可凭自己得来,可是心上人难求。
李妈妈更是没想到这位公子如此大胆,江南谁人不知姑娘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虽然体弱多病不好生养,不好找郎君,可是光明正大地找上门的就他一个。
卫母毫不意外他会如此说,方才在外头她家舒儿光顾着看热闹,却并没有留意到这位裴公子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到她身上。
但她这个母亲可是明晃晃的看在眼里,这位裴公子就是奔着她家舒儿来的,不管有没有那救命之恩,他都是奔着舒儿来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情还是另有所图了。
“舒儿的婚事,我一直很头疼,但也不是你张口提就可以随随便便定下的。”她就是看中了他也还不能完全将婚事定下。
夫君那边不同意她也没法子,更不要提她家舒儿那个难缠的兄长对他妹婿要求颇多,真心实意想娶舒儿可是要过五关斩六将。
可不是说说就行。
“晚辈也知道眼下提出此言不大慎重,更是有些自不量力,只是斗胆请卫娘子优先考虑在下。”
裴不明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在卫娘子这里露个脸,也没想今日就定下来。毕竟舒舒的父兄才是最难搞的,特别是她那烦人的兄长。
“裴公子若是奔着舒儿的嫁妆来,那大可不必,我要给她找的夫婿可不许随意三妻四妾,舒儿的情况江南的人都清楚,你考虑清楚了?”
她的要求很高,导致江南合适的人家都不愿意与他们家结亲,许多适龄的适婚男子自然也对她家避之不及。
麓山书院的弟子更是害怕她看中他们,耽误了他们的锦绣前程,她自然也就歇了在书院里找人的想法。
喜欢追名逐利的读书人,不适合她家舒儿,可若是没有些本事,怎么护得住她的舒儿?
裴不明当然知晓卫娘子的要求,混迹烟花柳巷之徒不要,有小妾的不要……林林总总的还有很多要求。
对于卫双舒在江南不好找郎君的原因,他自然是清楚的,无非就是身体的缘故不好生养之类的,他只要她,生不生养的不重要。
身体不好,他可以想方设法的找人给她医治,要精心调养他也可以想法子给她更好的,至于其他倒是次要。
“晚辈知道,三妻四妾我都可不要,子嗣可有可无,有其他要求晚辈也会尽力达成,绝不辜负佳人。”
裴不明站在哪里言语之间并没有多么声情并茂,可出口就是惊天之语,三妻四妾倒还可以说是痴心一片,可事关子嗣那就不同了。
子嗣对男子而言,是相当重要的,能说出这种话的不是居心叵测之人就是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