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安一字一句说的清姜，可姜婳却根本就听不懂。
她愣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扒她衣服？推倒？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淑仪殿的宫女亲眼所见，你方从淑仪殿出来，楚皎就倒在地上，不是你还能是谁？”楚淮安声音仿若结了冰，“姜婳，你怎么还是这么恶毒？！”
姜婳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像被活生生剜了个洞。
她从没想过，楚淮安有一天竟然会说自己恶毒！
片刻，姜婳深吸了口气，别开眼：“既然你不信我，那便是我做的，可以了吗？”
她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走。
却被楚淮安拽住：“你以为承认便无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姜婳倏地情绪激动起来，朝着他不管不顾地抬声道，“难不成，还让我一个残废给她跪下？”
楚淮安脸色阴沉，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结了冰一般。
四目相对，却是许久的沉默。
突然，楚淮安将姜婳从轮椅上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殿门，径直大步地走向了床榻。
姜婳被摔在榻上，刹那间便想起畅音阁那日发生的事。
她防备地盯他：“你又要做什么？”
但这次楚淮安没有欺身而上，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为何要扒楚皎的衣服，你想看什么？胎记、还是刺青？”
姜婳心中狠狠一震，来不及思考他怎么知道，偏了头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楚淮安冷笑，“那你可知三年前我抓到了三个楚山的心腹，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就连身世和名字都查不到。”
“但在他们咬舌自尽之后，刑部的人却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刺青——太阳、鸟、蛇，分明对应了他们的代号，日、雀、螣。”
楚淮安俯下身，伸手狠狠掐住姜婳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那你呢？姜婳，你是不是也是楚山的心腹？他们的刺青分别在背脊、前胸和腹部，你的刺青在哪里？”
姜婳屏了息，双唇抿得紧紧的不吭声。
日月鸟蛇，象征着世间万物，而加上她的朱砂，便是楚山想要血洗北清、更朝换代的野心。
见她沉默不语，楚淮安面色更冷更沉。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绸带，两下便将姜婳的双手给绑在了一起。
姜婳这才觉出不对，费力地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离开。
“楚淮安，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知道此前三年，我为何一直不碰你吗？”楚淮安伸手攥住她的衣角，“你以为只是因为恨？我是不想在你身上看见，任何一点关于楚山的痕迹！”
话落同时，楚淮安利落抬手。
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在殿中是那般清晰。
姜婳浑身一瞬冰冷，眼眶立刻就红了。
可她再没挣扎，像是死了一般躺在榻上任由楚淮安剥去自己的衣物。
手臂没有、前胸没有、背脊没有、臀部也没有。
楚淮安心中愈发烦躁，目光缓缓地往下移，落在了姜婳的双腿上。
他仔细地看了一圈，最后近乎绝望地打开了她的腿。
只见右腿内侧，赫然一枚血红的朱砂刺青！
仿若一道青天霹雳砸下，楚淮安看着那刺青，双眼血红。
“楚山……碰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