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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司稚杳终于回到北京。
走出机场,她坐上了家里派来的黑色红旗车。
半分钟后,车门却再度被打开。
司稚杳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傅言隽,脑海中一片空白。
等对上男人那双和两年前一样凉薄的眼时,她匆忙把头转到另一边,躲了起来。
傅言隽声音蒙了层寒霜:“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司稚杳看着车窗里笑容发苦的自己,攥着拳僵硬转回头:“小叔,好久不见。”
傅言隽是傅老太爷的嫡长孙,傅家的唯一继承人,在大院里,按照辈分她要叫他一声小叔。
但没人知道,他们曾有一段不见天日,仓促收尾的恋爱。
充斥着冷气的舒适车厢一下变成了困住司稚杳的冰窖。
不等傅言隽再开口,她起身就要下车:“抱歉小叔,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傅言隽却当没听见,让人将自己扶上车坐下后,才淡淡告知。
“司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司稚杳狠狠一怔,心脏随即传来久违的闷滞。
在司家,她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姐姐,下不抵能继承家业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他们自然不会在乎她没人接,更不会告知她家里人的行程。
司稚杳掐着手忍住心里翻涌的难过,仍坚持:“我可以自己打车……”
话没说完,被傅言隽冷声打断:“司稚杳,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司稚杳一瞬僵在原地。
两年前爱意正浓时,傅言隽提了分开。
她无法接受,争吵间发生了车祸,为了护住她,傅言隽双腿受伤。
司家个个骂她训斥她,最后为了让傅言隽原谅,她父亲主动说要把她送去国外。
而傅言隽默认了司家的做法。
没人敢忤逆傅言隽,如果他不同意,司家也不会允许她回来。
司稚杳喉间发苦,坐了回去,什么都没再说。
车子缓缓启动。
司稚杳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雪松香气,却觉得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车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了起来。
司稚杳愣住,心脏在胸腔中的跳动乱得毫无规律——
和傅言隽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他们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可曾经的那些亲密和热烈如今不会再发生了才对。
司稚杳攥紧手,还没开口。
先听傅言隽淡淡出声:“司稚杳,过来。”
分别两年,司稚杳还是没能摆脱对他言听计从的顺服。
她下意识靠过去,傅言隽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将腕间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司稚杳彻底僵住了。
这串佛珠是她五年前送给他的。
他现在还回来……是什么意思?
司稚杳一阵失神,张了张嘴刚想问。
车停了,傅言隽也收回了手。
“到了。”他径自下了车。
司稚杳下意识抬头追随他的背影,只见他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靠近。
八月的北京阳光太过强烈。
她眯眼看去,就见那个女人在傅言隽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傅言隽没有躲!
而在看清那女人的脸时,司稚杳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冷!
那竟是她最好的闺蜜步月歌。
她和傅言隽在一起了!
司稚杳浑身冰冷,心脏却在胸腔里被怒火吞噬。
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出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
她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步月歌……”
步月歌脸上却没有一点心虚,反而走近亲昵拉起她的手:“杳杳,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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