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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芳年怀里搂着个女娘,行为浪荡,他应当喝了酒,面色绯红,眉眼间有些醉意。
  沈渝心中诧异,不过短短时日未见,王芳年竟堕落至此?之前同他在东宫的时候,虽然两个人交流并不多,但那时候王芳年整个人的气质还是温润的。
  他是个有才之人,明明之前太子很看重他,太傅也着力培养他。
  究竟为何他变成这样了?沈渝又想起那日莲衣来时,说王芳年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只是她吞吞吐吐的没说话,沈渝又忙别的事情去了,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看来,她还得再去寻一趟莲衣。
  王芳年见沈渝久久不回他话,扯出一抹笑,“怎么,世子不认识我了?”
  不知怎得,沈渝从那抹笑容里读出一些牵强的意味,想来他年华正茂却遭遇了这样的事,心中难免失意。
  沈渝朝他拱拱手,“许久不见,王兄。”
  王芳年见沈渝回话,也不知怎么想的,脸色倏尔变得冷淡,搂着美人当即转身走了。
  沈渝:“......”她招他了?冲她发什么脾气。
  今日是带丹青碧染出门玩的,沈渝忽略掉这个小插曲,跟在小二身后上了楼上的雅间。
  刚进门坐下,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沈世子,里面可是你?”
  是郑子安的声音,沈渝心道今日果真热闹,一连碰上两个熟人。
  丹青了开门,郑子安挤了进来,他不客气,径直坐在沈渝身边,“方才在楼上我就瞧见你了,可惜你当时在和王芳年说话,我就没跟你打招呼。”
  他同王芳年的关系也不怎么好,郑子安素日张扬,王芳年此前却十分内敛,郑子安瞧不上他,私下偷偷说王芳年惯会伪装。
  沈渝点头道:“我也是进来之后才瞧见他的。”
  她还没提起王芳年的变化,郑子安倒是大大咧咧先说了,“你发没发觉,这姓王的变了?跟之前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连郑子安也看出来了,沈渝便说,“确实,太傅治家森严,按理说不会允许他的嫡长孙当街狭妓。”
  但算上挽玉楼那次,王芳年已经两次了。
  郑子安忽然降低了说话音量,神秘兮兮地说:“我听了个关于姓王的八卦,你要不要听?”
  沈渝很怀疑他口中八卦的真实性,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说:“郑兄请讲。”
  郑子安表情带了点揶揄,笑得贱兮兮的,“听说他为了个女人跟家里闹翻了,他家现在完全不管他了。”
  为了女人?沈渝完全不信,莫说王芳年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太傅,那也是雷霆手段的人,怎么会因为孙儿的一点桃色,就弃他不顾?
  她就不该多嘴捧郑子安这个场。
  郑子安看出沈渝不信,绘声绘色地把王芳年同王家闹翻的场面说了个淋漓尽致,沈渝差点怀疑他就在场。
  他说的口干舌燥,沈渝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实在烦了,问他:“郑兄,你是一个人来琼楼的?”
  郑子安恍然想起他那帮兄弟还在厢房等他,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只记得和你说话,竟忘了还有人在等我。”
  他邀请沈渝一起过去坐,沈渝不太愿意,他也没强求,自己走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进来上菜,沈渝尝个花样,将招牌菜都点了个遍。
  雅间门一关,主仆三人没那么多讲究,丹青和碧染坐下来一起吃。
  丹青是个话痨,爱吃美食,口中包的满满当当,还要感叹一句:“这道珍珠粉丸子太好吃了!”
  碧染无奈:“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倒是觉得这琼楼的招牌菜也一般般,还没有霖园的厨娘做的好呢。
  酒足饭饱,三人便决定出去逛逛花灯。来时日头还没有完全落下,街上已能看出热闹,现在应当更好看。
  街上几乎每个小娘子手上都提着一盏花灯,沈渝打算给丹青碧染一人买一个。
  走到小摊前,摊贩见沈渝衣着华贵,立即介绍最贵的给她,“这位公子,您看这两盏灯,藤条是用的最名贵的金镶玉竹,您再看这外面的画,乃是最富盛名的画师赵汝珍亲笔手稿,跟您身旁这二位美人是绝配呀!”
  沈渝听的好笑,她知道摊贩在诓她,不过成日下雪,这些摊贩也就今日能赚些糊口钱,沈渝不打算计较。
  “好,这两盏灯多少钱?”
  摊贩见她上当,一张脸笑开了花,“贵客,原本一盏灯是五两银子,这样,我给您打个折,两盏灯一起收您八两八钱。”
  沈渝刚准备付钱,一道声音高呼阻止她,“沈世子,您可别受骗了,这两盏灯哪里值得十两?”
  她回头看去,说话的竟是程昱龄!不出所料,谢亭殊和他正站在一起。
  沈渝莫名觉得这个场面有些诙谐,他们两个男的跑出来看花灯?
  程昱龄倒没想那么多,他刚在江南同穆氏打完擂台,深深为穆氏的营商手段所折服,本以为国公府的人各个聪慧,却不曾想沈渝竟会败在一个小摊贩手上
  自上次见完面之后,程昱龄对沈渝印象颇好,因此赶紧出声,就怕她被骗吃亏。
  在程昱龄看来,这和钱不钱的没关系,而是关系到他们这些生意人的“尊严”。
  那摊贩被人搅和了生意,顿时便不乐意了,看向程昱龄的眼中带了警惕,“公子这是何意?我可是诚信经营,从不骗人,您别毁人饭碗呀!”
  他说着,又去拉拢沈渝,“公子,您看这样,我看您也是诚心想买,我也想讨个吉利,就再给您打个折,两盏灯笼收您六两六钱!”
  程昱龄已走上前来,仔仔细细看完两盏灯笼,“你敢说你这是用的金镶玉竹我看里面的藤条都泛黑了,而且赵汝珍的真迹可远不止五两!”
  摊贩一听便知道来了个行家,顿觉棘手,又看两人明显认识,收起灯笼开始赶人,“行行行,既然这位公子不信我,你们这些贵客们的生意我也做不起,你们快走吧!”
  程昱龄拉着沈渝便走,“晋王那有好灯笼,咱们问他要去!”
  沈渝看向自己被拉着的手腕,也是无语住了。
  谁来问问她的意见啊,她根本不想要谢亭殊的灯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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