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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福,你什么意思,是你家世子见不得人?”
  徐达故作不解,一手把安福扒拉到一边,见谢曜姿态悠闲,与姜大所形容的命悬一线差距甚大。
  徐达揉揉眉心道:“言礼,你回来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压力多大,咱们是好兄弟,你要帮兄弟分担啊!”
  京城里的案子没破,徐达跟着吃挂落。
  昨夜在御书房,皇上一点面子没给他留,一脚踹上徐达的屁股,什么皇上宠臣,差点害他成了笑话。
  “我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劳心劳力,作为大齐栋梁,你可知我多苦?”
  徐达见到谢曜碎碎念,兄弟相见,要说的话太多。
  谢曜把玩着茶盏,面上带着疏淡笑意,慢悠悠地开口:“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聒噪。”
  徐达:“……”
  气氛顿时陷入一阵诡异中,安福更惆怅了,天儿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徐大人,我家世子跟随姜小姐的车队进京,此事您要保密啊,我家世子是男子,不在意名声,但是姜小姐不同。”
  安福琢磨了一夜,此事得知的人越少越好。
  徐达拍了拍安福,语气凝重地道:“安福,就是因为有你这般严防死守的小厮,言礼才能在已经及冠还是个雏儿。”
  见安福面红耳赤要开口辩驳,徐达赶紧保证道,“行了,本官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
  安福的小心思,徐达一猜一个准儿。
  无非是想淡化姜晚禾的救命之恩,怕被姜家缠上,打算送点重礼打发了。
  用银子封口,想的美!
  等车队进城,徐达当即招来一个手下,吩咐道:“谢世子遇险,被姜家小姐搭救,二人一同进京……”
  “啊,谢世子与姜小姐坐了同一辆马车?”
  手下没看到正主,被这个大八卦震惊到傻眼,他动了动耳朵,等着听后续。
  徐达嘿嘿一笑,对手下的误解很满意。
  停了片刻,徐达踹了手下的屁股一脚,骂道:“想听后续?后续老子也不晓得!当然,若把消息传出去,很快就能得知后续了……”
  手下呲牙道:“您放心,一日之内定传遍京城。”
  散播流言消息,锦麟卫是专业的!
  这边马车刚进城,谢曜打了个喷嚏,安福抖了抖,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时辰尚早,城门两侧已经支起了卖早点的摊子,小贩揭开蒸屉,冒着热气的包子弥漫着肉香。
  昨晚只喝了一碗白粥,安福正要下马车买吃食充饥,一旁停靠的马车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位眉清目秀的粉衣女子。
  “表小姐?”
  安福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眼前之人正是自家世子的表妹,吏部侍郎嫡次女沈姝。
  沈姝藏在帕子的双手握拳,面色不显,柔声问道:“安福,表哥可在?”
  虽是问句,沈姝百分百确认表哥谢曜就在马车内,跟随的还是姜家的车队。
  上辈子这一日,谢曜也是因为被刺杀不得已选择与姜晚禾同行,姜家那一家子无耻之徒挟恩图报,有救命之恩压着,谢家无奈,只得同意两家的亲事。
  后来,谢曜被皇上重用,步步高升官至首辅,姜晚禾那草包沾光成为一品夫人,风光无二。
  反观沈姝,自幼颇有才名,因她表哥是谢曜,京城贵女很愿意与她交好。
  沈姝心系谢曜,只可惜被姜晚禾抢走亲事,最后只得下嫁给锦麟卫副指挥使徐达,眼看小妾姨娘一个个地抬进府,为徐达生了一窝庶子庶女,夫妻感情冷淡,沈姝受了一辈子窝囊气。
  某日又有庶子出生,沈姝心口疼,一觉醒来发觉她回到了十六岁。
  重生的猝不及防,来不及给沈姝时间准备,她只得带上心腹丫鬟偷偷出门,只为截胡表哥谢曜。
  沈姝已经想好了,在姜家挟恩图报之前,她去求姑母点头。
  只要沈家与谢家亲上加亲,就没姜晚禾什么事了!
  “在,表小姐您在这真是太好了!”
  安福暗自感动,猜想是表小姐得知自家世子回京的大概时间,所以每日早上都带下人来城门处等待。
  “正好我要去给姑母请安,不如表哥坐我的马车如何?”
  沈姝低头撕扯着衣摆,很是紧张。
  大早上出现在城门,她根本解释不通。
  谢曜为人严谨,若是多问几句,沈姝也招架不住,可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之人,未卜先知。
  原本,沈姝可以降低影响,第一时间出城接人,可她实在是不愿意见到糟心的徐达。
  重生而来,她与徐达已是陌路,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相见!
  谢曜俯身下了马车,温和地回道:“不必,为兄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说完,谢曜对着姜大抱拳,又对马车内的姜晚禾道:“姜小姐,救命之恩重于泰山,言礼必将回报。”
  说完,谢曜带着安福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沈姝站在原地盯着谢曜的背影咬唇,心中却很是不平,她曾听姑母沈氏提及过,上辈子是姜家的马车送了表哥回府。
  因为姜晚禾的马车有标记,被路过有心人察觉,闹的很大。
  想到此,沈姝忙四处张望,发觉周围多是进京的商队,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姜家这边还需敲打。
  “姜四,你把我表哥带回京,谢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但若想那些有的没的,这点微薄的情意磨没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会遭报应。”
  面对声名狼藉的姜晚禾,沈姝冷下脸,说话很不客气。
  上辈子沈姝无子,姜晚禾却儿女双全,偷走了本来属于沈姝的好亲事,可以说,姜晚禾是京城贵女共同的情敌。
  沈姝面对上辈子的人生赢家,心绪复杂难言。
  姜晚禾探出头来挑眉笑道:“怎么,猪拱不到白菜所以恼羞成怒了?我可没兴趣掺和。”
  姜府的人还没出现,说明祖母一切都好。
  姜晚禾心情不错,懒得与沈姝计较。
  二人平日里在诗会赏花会碰见,也是属于两个阵营。
  沈姝是才女,姜晚禾是草包,身边的小姐妹各自站队,泾渭分明。
  既如此,她姜晚禾骂人也没什么的吧?
  毕竟,草包人设牢不可破,谁也不用惯着。
  “你……你骂我是猪?”
  沈姝疯狂撕扯帕子,大家闺秀谨守礼仪,她气得跳脚,绞尽脑汁仍旧想不出几句骂人的话回击。
  姜晚禾见沈姝干着急,饶有兴致地道:“你也可以是白菜。”
  “不可!”
  沈姝大喊一声,这般,猪岂不是谢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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