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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之下,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床上,尖锐的疼痛瞬间在后背爆发,同时脖子也难受的让她涨红了脸。罼
  一双淡淡的娥眉痛苦的紧蹙着,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咳……咳咳……”
  难受的轻咳了几声,舒云拂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平稳的状态,眼神犀利,“二爷要为了秦姨娘杀了我吗?”
  “当初二爷没杀了我,那么现在二爷已经杀不了我了!”
  指尖银针一闪,直接扎上了顾长恒手上的麻穴,轻轻松松的就将自己从他的铁手中拯救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你做了什么!”罼
  抓着自己麻痹无法用力的手,顾长恒惊怒交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甚至连手上的银针都不敢动。
  抚了抚脖子,咳嗽了好几声才找回自己声音,抬眸看他,眼中水润,眼尾都带着一抹红,“自保而已。”
  “从一开始二爷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菟丝草,因为我心中有您,所以我才可以委身与你变成一个身份低位的贱妾,可我也想活着,惹急了,我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敢做。”
  “所以二爷万事三思而行。”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眼波流转间没有丝毫惧怕,一抬手就将那银针拔了下来,“否则一旦我出事,那么二爷与那位贵人怕是也得给我这区区贱命陪葬了。”
  眉眼弯弯的掩嘴笑着,“更严重点,整个英国公府怕是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呢,有二爷陪伴,便是一起死好像也不错!”
  与第一次相见时的谄媚卑微不同,也与这一路上的温柔可人又怯懦大相径庭,第一次舒云拂在顾长恒tຊ的面前展露出了属于她的锋锐与疯狂。
  她不是什么无害的小白花,而是带刺的玫瑰,美则美矣,但真要辣手摧花,这花儿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罼
  “你这个疯子!你在威胁我!”
  此时的顾长恒并再没有被爱慕着的欣喜与自傲,眼中只闪烁着骇人的杀意,比之被舒云拂制住之时神色更差。
  突然觉得当初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谗言将人来回了府中,这就是个极大的错误,这个女人装得跟个小白兔一样无害,可实际上内心却如此的疯狂。
  如今目的得逞就露出了真面目,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错误就是被用来纠正的,现在纠正也不晚。
  “哈哈……”
  再次笑了起来,笑弯了腰,笑够了,舒云拂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中满是稀奇,“二爷觉得是就是吧!”
  “你!”罼
  “我是小人物,身份低微,比不上二爷位高权重,比不上英国公府赫赫权威,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被阴寒的杀意笼罩全身,舒云拂发丝都不曾动一下,镇定自若的勾了勾唇,转动了着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葱白手指捏成了拳,“我真的很不习惯小命被捏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的命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心,便是二爷也不行。”
  萌萌的给了他一个歪头杀,眼神清纯又无辜,“二爷也是赞同的吧。”
  “否则这一路上二爷也不会一直给我下毒,想要控制我了,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吧。”
  狗男人!居然给她下毒!
  要不是她有生命草,经常服用生命草的凝露,怕是真要中毒了!
  果然不能对这种权贵人家家里出来的大少爷抱有什么希望,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明明都把她的卖身契都捏在手里了,明明还自得她的痴心,居然还妄图用慢性毒药控制她,想要她的命,真是毒啊!罼
  心里骂骂咧咧,却双手背在身后,踮了踮脚尖,略显无辜的鼓了鼓腮帮子,“不过二爷以后莫要做这等事儿了,虽然我倾心于你,可我也很珍惜我这条小命的,我只想与二爷长长~久久。”
  “要是连续五天没有出现在人前,我的人就会将我提前写好的五封密信,通过不同的渠道递到皇上的面前,到时候二爷就真的要陪着奴家一起死了。”
  “厉害!”对上她这无害的笑容,顾长恒恨不得吃了她,恨恨的从牙齿里的挤出了两个字,“我竟不知你居然有如此能耐,真是小看了你,让你当妾还真是屈才了!”
  “多谢二爷夸赞!”腮上浮上了一层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没法子啊,谁让当时我无意中撞破了二爷的秘密呢,二爷你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说起不能说的秘密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
  提起这件事情,舒云拂叹了口气,声音幽怨,“如若不是二爷不慎,如今我早已‘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也不会在此与二爷这般争锋相对了。”
  真当她想要嫁给他为妾吗,要不是他这混球自己不谨慎,就算是跑了当个通缉犯,也比现在好啊。罼
  “不过如此也好,我也终于能成为二爷的人了。”
  “二爷想要的是保住自己的秘密,而我呢求的不过是能一直待在二爷的身边,不求二爷也能喜欢我,只求能一直看着二爷就好,二爷何苦这般对我,我对二爷没有任何敌意的,您这般,我真是伤心。”
  Yue~
  不行了,编不下去了,她想要吐了!
  “别痴心妄想了!就凭你也配!我看着你都恶心,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但很显然,舒云拂的疯狂让顾长恒很不喜欢,但一想到她的疯狂都是因为恋慕自己,这心中又诡异的有些得意。
  至此顾长恒越发的高高在上起来,也越发的看不起舒云拂,在他的眼中舒云拂就只是蝼蚁而已,甚至都不配他低头看一眼。罼
  可现在蝼蚁却一扭头变成了危险的毒蛇,不仅给他带来了危险的感觉,他不允许捏在手心里的蝼蚁变得不能掌控,绝不允许。
  “那二爷把我卖了吧!”
  双手一摊,舒云拂光棍的很,但是很可惜,他不敢。
  但凡他要是敢,她还真佩服,但很可惜,顾长恒不是顾长亭,他没本事拿捏自己,也没胆子掀桌子,但她敢!
  看着留下一句让自己好自为之的话就怒气冲冲离开的人,舒云拂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真是的,本来没想这么快撕破脸皮的,没想这顾长恒没本事不说,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家暴男。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撕破脸就撕破脸吧,万一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只是要维持自己痴迷他的人设,这才更让她恶心,但为了长久的安稳又不得不这样做。
  唉!这样的事情还是少来吧,多来几次她怕是要恶心的得厌食症了!罼
  如今的她与顾长恒就像是把自己当成赌注,压在了赌桌上的赌徒,对方的底牌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放出来却只能是玉石俱焚。
  两人都死死的捏着牌不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赌桌便能平静的维持下去,不会被掀翻。
  舒云拂的赌注只是她自己一条命而已,顾长恒的赌注除了他自己,还有他的心上人,更有他的权势、地位和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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