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姨娘的运气这么好,一次就怀上了,怀上了这个孩子就相当于怀上了个金疙瘩了,为了孩子也不可能放任她烂掉、死掉。踏
秦姨娘是幸运,那么容易的就怀上了孩子,还一生就是个男孩,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秦姨娘要靠着这男孩翻身之时,老国公夫人得知了这事儿,气得动了胎气早产了。
原来当初秦姨娘爬床,就把老国公夫人气得不行,与老英国公闹了好大一场,要不是后来发现怀孕了,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和好呢,不过也因此这本就艰难的一胎怀像不是很好。
正因此,秦姨娘后来被发现怀孕,为了老国公夫人好,大家都瞒着她,谁知道后来不知怎么的被老国公夫人知道了,还因此动了胎气,三爷顾长宁就是这么早产被生出来了,从小体弱多病,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养大了,脆弱的跟玻璃一样。
也因此这秦姨娘又被厌恶了,但她生了个儿子,一个姨娘无所谓,但一个儿子却有所谓了。
正好老国公爷的庶弟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掺和进夺嫡之争中,可又没有相应的本事和脑子,一次皇家围猎中为了救一位皇子光荣了。
于是顾长恒就这么的成了二房的子嗣,被过继了出去,而秦姨娘虽然成了国公府中最不受待见,最没存在感的主子,却到底也看在顾长恒的面子上,让她衣食无忧的在这国公府里好好的过日子。
顾长恒从小就被抱到了二房,成为了二房的子嗣,小时候他是真以为自己是二房守寡的那位夫人的儿子,后来那秦姨娘频频找他,老国公爷怕秦姨娘这人心术不正带歪了这个过继出去的儿子,便将真相告诉了他。踏
同时当众狠狠的打了秦姨娘十军棍,告诫她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有不该有的妄想,顾长恒是二房的子嗣,他的娘是二房的夫人而不是她秦姨娘,她一番慈母之心可以,却不能太过亲近。
自此之后,秦姨娘即便再惦记这个儿子,也不敢太过亲近,更不敢插手,只能暗地里关注着。
但再如何她也是顾长恒的亲娘,即便过继了出去,但便是为了名声,顾长恒也不会放任自己的亲娘不管,便是老国公爷夫妻,即便再厌恶不喜,也不是磋磨人的大恶人,这才有了秦姨娘在国公府中的这样不尴不尬的地位。
至于顾长恒,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对此他表现得很不能接受,毕竟从二房的嫡子,变成一个姨娘所出,这让他自卑,从英国公的儿子,变成英国公弟弟的儿子,这也很让他不甘,并且这份自卑和不甘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没有消失而是逐年增长。
在外人面前,顾长恒是个有些沉稳又谦逊的翩翩公子、青年才俊,对堂兄老英国公等人也很是尊敬,但在私下里却真不一定了。
府中的这些下人虽然身份低微,但这些主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关注下,什么时候碎了个花瓶茶盏的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完了这里面的爱恨情仇,舒云拂了然的点了点头将一群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则是端着茶杯陷入了沉思。踏
这秦姨娘在府中虽然不受重视,但她到底是顾长恒的亲娘,今日她众目睽睽的不给面子,想来不久就会传遍整个府邸,名声该是好不到哪里去了,不过也仅此而已,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她都成了贱妾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不过顾长恒那儿就有点麻烦了,到底是他亲娘,即便心里不怎么在意,这面上做也得做出个样子来,估计等他晚上回来了听到了消息就会来找自己麻烦了,最快今晚,最慢明天。
不过……
“哈~!”
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眨啊眨的往下耷拉,那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现在还是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所有的麻烦。
这一路上累的,不仅是雨燕需要休息,她也需要啊!
忍着困意洗了个战斗澡,攥紧了被子里倒头就睡,床旁还放着冒着白气的冰块,让舒云拂彻底酣睡之前再次感叹英国公府的财大气粗。踏
这一觉可真是睡得天昏地暗的,要不是顾长恒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说不得要直接睡到第二天才能醒呢。
“舒云拂!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这是?”
长发披肩,只着肚兜纱衣的半眯着眼睛,却如同一株艳丽的海棠,别有风情。
被吵醒的舒云拂听着这怒气十足的声音不满的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只满心的不耐,不耐被打搅了好梦。
“你还有脸睡觉!”
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还在床上睡觉,顾长恒眼里的怒火都要跳出来了,一身戾气的就冲着大床的方向大步走去。踏
那狰狞的模样吓得守在门外的秋棠以为她刚跟的主子要被二爷给从床上拖下来暴打,一阵心惊肉跳,却又半点不敢阻拦,心中焦急,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来伺候这新来的舒姨娘了。
原以为这是二爷亲自带回来的,是个受宠爱的,没想到……
秋棠在想些什么,舒云拂半点不知道,只在发现了顾长恒闯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抓起了床头屏风上的外袍,两秒就给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刚穿好,顾长恒就挑开了珠帘闯了进来。
刚挑开珠帘,舒云拂这披散着长发,一身慵懒柔媚的模样,让暴怒中的顾长恒都愣了一下,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二爷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发现了顾长恒眼中的惊艳,舒云拂手中的衣带打上了结,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再抬头笑得灿烂,眼底的精光闪过,再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惺忪。
“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踏
怔愣也只是一瞬,很快顾长恒眼中的惊艳就变成了厌恶,一步上前就扼住了舒云拂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