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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次之后,浮玉公主也常常会从宫里偷偷溜出来。
  她们会穿上男子衣服,偷溜进青楼,偶尔也会解救失足少女。
  她们有时也会虔心拜佛,只为求平安。
  浮玉公主从山脚上爬上去的时候腿都已经软了,不过她还是笑着对黎溯月说:“求平安,是最需诚心的。”
  拉回思绪,黎溯月的双手抚上浮玉公主的脸,轻声呢喃道:“我真的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安幸福。”
  魏则礼紧紧握住黎溯月的手:“溯月,这件事你怎么看?”
  黎溯月从寝殿里出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吧,让浮玉好好休息。”
  ……
  正殿。
  沈南河倚在椅殿上,伤口之处已经上了药,绑上了绷带。
  黎溯月冷冷坐在正位上,魏则礼立在一旁冷冷道:“沈将军可知此事是何人所犯?”
  沈南河滞了一瞬,道:“此事想必是你姜国之人所做的,天子脚下,太子殿下应该好好查明,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虽然是使臣,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陛下派我过来便是为了和你们谈和,若是你们没这个想法,也没必要羞辱于我们。我们即刻起身回盛国便是的。”
  黎溯月冷冷一笑:“愚不可及。”
  “我且问问你,姜国若是有如此行径,为何要放任你们进入国都,在两国交界之地,便会下杀手。你们怎会有命进入京都,这些事恐怕和你盛国那位陛下脱不了干系。”
  “放在姜国宫殿,不选择悄悄杀掉,而是走水引起恐慌引起动静。是因为他们想让其他国家知道,盛国使臣是在姜国国都被杀害的。你现在应该去查查内贼。”
  沈南河凝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却觉得无比陌生。
  黎溯月的话好似点醒了他,他沉声道:“我带的随行之人都是我的心腹,断然不会做出反叛之事。是她!”
  魏则礼愣了一瞬,道:“谁?”
  沈南河欲言又止,垂下眸去许久未曾说话。
  黎溯月伸出手抚了抚额头,道:“是贵妃娘娘,是也不是?”
  沈南河没说话,眸色中流转了一些讶异。
  黎溯月又道:“贵妃娘娘便是盛国埋下的一步棋子,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步。”
  “我所经历的,或许你也有可能正在经历着。”
  忽而沈南河的心腹刘明慌慌拿着一封密信,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沈南河怔愣一瞬,心下一惊,若盛京无大事,密信是不会送入姜国的。
  他额头上冷汗密布,慌慌接下刘明手中的密信。
  打开信,他赫然发现是他父亲的笔迹:
  吾儿沈南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你阿娘已经双双入狱。
  生不逢时,君主昏庸,储君愚钝。
  我沈家历代功勋,却仅仅凭一信件,便污蔑我沈家为叛贼,实属寒心。
  望吾儿终有一日还我沈家清白。
  怎会,怎会?
  沈南河疑虑地凝着刘明,刘明猩红了眼:“将军,此事是真的。”
  沈南河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声音微颤:“那我爹娘如何了?”
  刘明立在他身旁:“镇国公和夫人如今只是被关进狱中,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沈南河的双眸一瞬一瞬沉寂下来,他身上数道刀疤为国浴血奋战。
  而上位者却仅仅是因为权利之争,便致满门忠烈不顾。
  是何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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