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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怯小心翼翼的缝着伤口,全然不知此时叫花子看她的目光满是柔情。
  他虽然因为疼痛而咬紧牙关,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的,一副得偿所愿满足的神情。
  莫怯觉得叫花子还算是条汉子,还真是说到做到,说的不动,就真的四道伤口缝完了他都没有动,甚至都没有吭一声。
  她甚至怀疑叫花子是不是疼晕了过去,可她中途看了叫花子几次。
  叫花子都是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只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着她背后。
  不过也是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心情好就怪了。
  要不是她看到叫花子眨眼了,她都要怀疑叫花子已经死不幂目了。
  莫怯剪断了线,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给叫花子涂伤药:“这个药涂上后,就不怎么疼了,你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
  莫怯说完,叫花子并没有回答。
  莫怯一边涂着药,一边瞟了叫花子一眼,叫花子还是一脸不高兴的盯着她的身后,对她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不知道叫花子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回答她,莫怯就不说话了,只是涂药。
  可能这叫花子是因为替她受了伤在不高兴,说不定现在正在为自己英勇的行为深深自责。
  莫怯涂完药,擦干净手,帮叫花子缠好了伤口,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男声:“伤口缝得不错啊!”
  虽然这句话有表示赞叹,可却是平平稳稳,一点感叹的语气也没有
  冷不丁的有人说话,莫怯被吓得一抖,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她听这人的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而且她完全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因为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呆过很多年,耳朵特别灵敏,就算刚才专注的在缝合伤口,她也绝对不会听不见。
  说明这人是悄无声息的来到她房间的,灵力绝对不低,多半是为决斗场的事而来。
  毕竟除了这事,她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人会光顾她的闺房了。
  莫怯默默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终究是逃不掉。
  莫怯皱着眉,双手在耳朵上拍了几下,然后右手小指在耳朵里掏了几下随意的一弹。
  之后一边弯腰捡剪刀,一边叹着气说:“真tຊ是累坏了,居然还幻听了,得赶紧睡觉了,不然得出现幻觉了。”
  莫怯捡了剪刀,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好,她就不得不拿去放了,可她是真不想转身,好像不转身,就不用面对背后那个不速之客。
  莫怯内心挣扎间突然灵机一动,紧接着她就拿起了旁边满是血污的布条给叫花子擦额头的汗和擦脸,一边擦还一边笑得温柔的问:
  “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哦!千万不要自己强撑着,明白了吗?”
  她本来是想等把工具放好了,再去重新打干净的水来给叫花子擦脸的,可现在,不管了,就先擦吧!
  能拖一时算一时,她倒要看看背后那人能不能一直不出声。
  莫怯给叫花子擦着脸,叫花子就怔怔的望着莫怯,没有回答。
  莫怯也不在意,就在叫花子的脸上翻来覆去的擦着。他的回答并不重要,只要有个人躺在那里让她磨洋工就够了。
  她一边擦,一边对着叫花子愣怔的目光继续保持微笑。
  她深知自己现在这副面孔,笑得这么和蔼可亲的别提多吓人了,看叫花子这被吓傻的样子就知道了,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所以她几乎不照镜子,反正自己看不见,荼毒的是别人。
  可曾经可是有不止一个人说过她笑起来最好看,要她多笑笑,看到她笑,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再看看现在叫花子的神情,莫怯只觉得讽刺,果然是要好看的脸,笑起来才值钱,丑的人笑起来是要命。
  她怀疑自己再这么对叫花子笑下去,叫花子估计要没命了。
  擦着擦着,莫怯发现叫花子的脸红彤彤的,之前叫花子的脸黑漆漆的没有注意,现在才注意到。
  她赶紧停了下来,叫花子总不可能是看她笑看得脸红了。
  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她捡回去的那个小孩儿就被她看得脸红过,她当时还笑着打趣说:
  “不用不好意思,被我这么看不脸红的才不正常,你脸红了,恰恰说明你是正常人。”
  她当时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小孩竟然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至于现在嘛!莫怯只觉得是自己擦得太用力太久,把叫花子脸都搓红了,不能再继续搓了,不然得把人家皮给搓掉了。
  她笑了笑:“擦好了,你休息吧!”
  叫花子还是没有反应,就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莫怯不知道叫花子是不是真的变成哑巴了,可能被她雷人的笑容吓得心灵受到重创了吧!
  莫怯把布条扔进盆里,对着叫花子微微笑起来,紧接着一个手刀麻利的劈向叫花子的脖子。
  叫花子闭眼之前,眼神无助又可怜的盯着莫怯,好像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莫怯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等叫花子闭眼,表示她并没有恶意。随着叫花子合上眼皮,她的笑脸随之收敛。
  背后黑衣人的事,跟叫花子无关,没必要把叫花子牵扯进来。
  她磨蹭了这么久,这黑衣人都没有任何动作,看得出来耐心不错,如果叫花子什么都没有听到,说不定会放叫花子一马。反正试试总没有错。
  莫怯拿起了自己的工具,深吸了口气,准备去放工具了。
  她磨蹭了这么久,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再传出来过,她又怀疑自己刚刚是真的幻听了,可后背就是凉飕飕的。
  莫怯在心里念叨着“没有人,没有人,是幻听,是幻听…”,同时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
  结果她默念再多遍也没有用,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悠闲的斜靠在柜子上。
  黑衣人嘴角微微翘起却不像在笑,反正就是挺瘆人的。他身量修长,把这本来就狭窄的房间显得更加逼仄。
  黑衣人脸上带着黑铁面具,从鼻子往上,盖住了上半张脸,眼睛的部分只留了两个小圆洞,只能看到两颗又黑又亮的眼睛。
  面具没有一丝花纹,只有黑铁的冰冷,在这样本就不美好的场景里,让这人更像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他黑色面具下的眼睛幽幽的盯着莫怯,就像在盯猎物,又好像无所事事的在看戏,游离在犀利与悠闲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莫怯因为事先想过这人就在这个位置,到没有被吓到。
  但她不能表现得很平淡,该有的惊吓还是得有。
  她“啊”的尖叫了一声,做出惊吓过度的样子往后退,磕到了床沿的同时手一松,把手里的木匣子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
  木匣子她小心的锁上了,掉在地上并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摔出来,她可不想再收拾。
  她这些年变得越发的懒了,遵循的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会站着。
  她要是能有个坐骑,她觉得她一定连脚的作用都不用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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