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厉没有回答小太监的话,只是问道:“怀然和神医回京了吗?”
小太监恭敬道:“姚将军昨日传回消息,离京城还有两日……”
小太监的话还未说完,一个侍卫便跑过来通传道:“禀太子殿下,姚将军和神医已经到了七皇子府等您!”
云鹤厉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出了谢府,骑着马径直跑向皇子府。
他一路狂奔至府中书房Finition citron,神医和一身着铠甲的男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若是谢云歆在此,便会认出,这个男子就是曾帮她送信给母亲的人。
“神医先生,怀然!这次出游结果如何!找到了吗?”云鹤厉语气中满是期待。
被称作姚怀然的男子开口,情绪却略显低落:“我们没能找到双生蛊,只寻到了替命蛊。”
云鹤厉一愣,不待他开口,神医接过话头解释道:“替命蛊可以夺取母蛊供体的生机,用来供养子蛊。如此一来,尊夫人的腿伤和嗓子都可以治好……”
“如此便好!馨儿身上的伤若是能恢复,那就再好不过了!”云鹤厉语气欣然,打断了云鹤厉的话。
“可若如此,你日后会短命!还得替馨儿承受所有的痛感!”
见到云鹤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姚怀然连忙将替命蛊的后果摆出,出言反对道:“不如还是我来,我也是馨儿的师兄。”
云鹤厉直直看着姚怀然,他眼中和自己一样,满是对谢云歆的情意:“怀然,当初多谢你替我救出了岳母、一直保护着馨儿。但我才是馨儿的夫君,我要亲自救她!”
姚怀然凝视着云鹤厉不肯退缩,他假扮成暗卫躲在暗处保护馨儿时,看到谢云歆身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即使知道云鹤厉是被逼无奈,仍然忍不住怪他。
姚怀然想开口,他要带着馨儿去边疆,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然而他又被云鹤厉打断:“况且只有我用了替命蛊,皇上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对馨儿动手不是吗?”
见二人决定好,神医对着云鹤厉开口了:“这个瓷瓶里就是替命蛊的母蛊,你用心头血供养七七四十九日,它便会诞下子蛊,届时将子蛊放在饭食酒水中,喂尊夫人喝下便可。”
见状,云鹤厉接过替命蛊回了宫。
……
第七七四十九日,蛊成,云鹤厉让母蛊顺着自己胸口的伤处爬了进去。
这些时日,云鹤厉为了炼蛊,称病不去上朝,连谢云歆搬去玉清观也没有出面,只是派自己的人贴身照顾、护她周全。
今日,终于可以去看谢云歆了。
云鹤厉心情十分急迫,带着替命蛊往玉清观赶去。
谢云歆换了身女冠的衣裳,跪在三清殿前。
她的腿本就不便,云鹤厉十分焦心,连忙上前将人抱起放在轮椅上。
“馨儿,你的腿本就不适,怎么能久跪呢?”云鹤厉握着谢云歆冰凉的手。
云鹤厉的举动太过突然,谢云歆专心为爹娘祈福,措不及防,来不及挣扎就被抱上轮椅。
她冷冷的看着云鹤厉:“你来做什么。”
云鹤厉脸色苍白,他想对着谢云歆笑,却笑不出来,只得低声恳求道:“今日是师娘七七,我令玉清观替师娘安排了一场打醮……”
“不许你这么叫我娘!你不配!”
谢云歆将手从云鹤厉手中抽出,目光如刀,扫过云鹤厉的脸:“嘴上说着要帮我爹娘陪葬皇陵,却一直躲到今日!”
“你可知我母亲的棺椁在玉清观的冰窖中停了多久?你竟还有脸祭拜她?!”
谢云歆说着,伸出手重重地推开云鹤厉。
云鹤厉探身上前,欲抱住谢云歆解释,却被她重重一推,刚好按在云鹤厉胸口的伤处。
那是他取心头血的位置。
重击之下,云鹤厉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额角瞬间冷汗密布!
他眼前黑了一瞬,喉头涌出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