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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的红,雪白的肤,热烈又艳丽。
宛如一幅千娇百媚的画卷尽收在裴行之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洛桑酒听到声音,回眸看来。
四目相对,她心头气未消,不想搭理他,闭眼继续睡。
裴行之却擒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为什么刺身?”
冰冷又质问的语气让洛桑酒心头一酸,执拗地说:“我就刺,要你管?!”
她扒着男人的大掌,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裴行之却紧盯着洛桑酒的双眸,再一次冷声质问:“那又为什么是莲花?!”
洛桑酒吃痛,心中的委屈也被放大。
她看着裴行之鹤骨松姿的气质,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帝师。
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裴行之,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温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洛桑酒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洛桑酒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裴行之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缱绻。
洛桑酒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裴行之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裴行之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洛桑酒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洛桑酒从偏房醒来时,裴行之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洛桑酒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就看见江燕生扶着裴行之走了过来。
他好像……喝醉了。
可这怎么可能?
裴行之一心参禅,早就戒了酒肉,绝不可能饮酒!
洛桑酒走上前,将人扶住,疑惑:“他为何会饮酒?”
江燕生清眉微弯,柔声至歉:“夫人请见谅,凌白是为了帮我挡酒。”
洛桑酒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凌白有夫人照顾,燕生就放心告退了。”
说完,江燕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洛桑酒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裴行之的手一点点收紧。
说什么清规戒律,全是借口!
裴行之,你不是不能破戒,而只是独独只愿为她破戒。
江燕生竟然那么特别,那你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洛桑酒眼圈泛红,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最后,她唤来小厮把裴行之送回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一瞬间,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陷入了低谷。
不,不能哭,说好不再为裴行之流泪了。
洛桑酒抹去眼泪,转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裴行之是外面刺耳的笑声扰醒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皱得更紧。
裴行之忍着头痛,来到大厅——
只见前院挤满了人,十几个青红小倌在院中载歌载舞。
他定睛一看,正中央,洛桑酒拉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把酒言欢。
下一秒,那男子逗笑了她,洛桑酒笑着勾起他下巴,整个人迷糊的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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