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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急不忙的将狸花猫抱了起来,揶揄道:“畜生就是畜生,不懂事。”
江明笙噙着泪捂着被抓伤的下颚,屈身道:“是民女愚钝了。”
太后嗤笑一声,抱着猫往偏殿去了。
王嬷嬷也像是提前受了命一搬站到了江明笙身后,瞪着如猎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紧紧的看着江明笙的一举一动。
“姑娘,太后吩咐了,未时后还未剥完,再加十斤。”王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明里暗里太后都在为难她,江明笙咬咬牙,用那已经疼得发颤的指头抓起板栗继续剥。
她现在没有办法忤逆太后,就算成了皇后,她也不能。
陆砚前朝根基才稳,她不希望因她和太后的事情烦心,只盼以后能躲就躲,她既已不再做仵作之事,太后也应该不再咄咄逼人了。
不断的想着以前和以后与陆砚的相处,江明笙硬是将那一篮板栗剥完了。
她看着指甲内已泛了几丝血,稍稍一触都是钻心的痛。
王嬷嬷扒拉了两下剥好的板栗,哼哧了一声:“走吧。”
没有人领着她回陆砚的寝殿,江明笙只能凭着记忆中的路走了回去。
她垂在两侧的手因疼痛止不住的颤抖着,下颚的刺痛感也因汗水而翻了一倍。
两个伺候她梳洗的宫女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扶她:“姑娘,您没事吧?”
见她先比陆砚回来,她们才如释重负,暗自喘了几口气。
江明笙将手完后缩了几分,免让她们碰到,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动着:“没事。”
她苍白的脸色让宫女有些不放心,虽说江明笙说自己没事,但陆砚回来看见她这样,她们还是免不了受责罚。
宫女将重新准备好的午膳端了来,江明笙却觉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动一动指头都疼得龇牙咧嘴。
她摇摇头,无力道:“我吃不下。”
两个宫女互看了一眼,劝了几句,江明笙还是不吃,无奈只能将饭菜都撤了下去。
江明笙坐在镜前,抬起下颚,那莹白肌肤上的三道血痕触目惊心。
趁着陆砚还没回来,她用清水将伤口洗净了,悄悄向宫女要了药抹上,又抹了一层薄粉,才勉强遮住了。
申时将过,陆砚才回到寝宫。
“皇上。”
江明笙还未行礼,陆砚便将她拉住:“只你我二人在,唤我名字。”
江明笙微微抬起头,殿内的宫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陆砚离她不过三掌之距,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他细看了江明笙一番,神色如常,脸色红润,并不像生了病。
“怎么了?”江明笙下意识的想躲避他那敏锐的眼神。
陆砚见她头往侧面偏了些许,伸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抬了起来。
那故意被掩盖的血痕暴露无遗。
“这是怎么回事?”陆砚脸立刻就黑了,他不过是因政事耽搁了半日,江明笙在寝殿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看着伤痕,倒像是猫抓伤的。
江明笙慌忙后退两步,捂着伤口解释道:“我,我看门口有只猫,就去逗了它一会儿,它恼了,就抓了我一下。”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上唇,又道:“已经擦了药了,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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