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宿转身进了女厕所,我愣了两秒,从里面出来。
见赵时过来,我挺直腰背朝他走过去,并在他身前停下来:“赵队长。”
我喊他名字,我因心中的胜利感,声音略微高亢。
赵时朝我看过来,我立即笑起来,朝他伸手,握手问好,“赵队长,上次的事,多谢你了。”
赵时定睛看清我,伸手握住我的手,“丁主任!好巧。”
“来银行办业务吗?”我问他。
赵时笑道:“我能有什么业务,文宿定了一套纪念币,让我过来帮她看看。”
这种事能有什么看头,不过是让他来付钱罢了。
“看好了吗?”我大厅文宿对他下手多少钱。
赵时:“没有,我觉得那套并不值得收藏,让她再看看。”
我点点头,认可他,“确实是这样。”
我点点头,认可他,“确实是这样。”
赵时摆摆手,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一个没玩到手的女人,有什么必要。”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他比我睿智,比我懂得进退。
“你们不是认真的?”
赵时:“谁会对这种女人认真,玩两天,就算了。何况,她目标明确。”
他说得有道理,我却不这么想。
女人千千万,又有几个文宿。
这种女人,自然不能认真,但玩两天绝对是不够的。
“我还客户,先走了。”
我跟赵时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他不喜欢文宿,正合我心意。
即便是情人,也是有占有欲的。
即便是情人,也是有占有欲的。
情人,自然也不能跟人共享。
下午我以办理业务的借口离开银行,我去理了头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我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洗了澡,换了衣服。
下午六点,我准时下班,取了一万现金,路过花店的时候,我一束黑玫瑰,驱车前往文宿家。
十一朵玫瑰我拔了中间两根,变成长长久久。
一万块钱现金被我放在花束中间空出来的位置。
我双手抱着玫瑰,穿过小区,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走进电梯。
到 19 楼,文宿的家门口。我虔诚的按响门铃,心里的期盼跟着门铃加重。
“哪位?”里面传来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是丁主任吗?”
我应了一声,抱紧怀里的黑玫瑰视线钉在深灰色的入户门上。
“来啦!”文宿的脚步声加快,越来越近。
门咔嚓一声打开,文宿出现在眼前。
卫衣,牛仔裤,白拖鞋。长发用抓夹挽在脑后,两边额角垂下一缕发丝,休闲随意,充满生活的气息。
她看见我,视线首先落在那束黑色的玫瑰上面,嫣然一笑:“丁主任,有心了。”
文宿从我怀里接过玫瑰,一万块钱在花里面晃了一下,她的笑跟着转动。
“应该的。”
我回答。
文宿先把花放在玄关上,然后弯腰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放在我前面。
拖鞋是棕色的,超市常卖的那种,上面还挂着标签。我弯腰换鞋的时候,文宿蹲下来,将我换下的鞋子,挪到旁边。
我下意识抬眼,看向她的鞋架,上面放着一排的女鞋,一样的鞋码,没有一双男士鞋子。
我…确认,我是唯一一个进入她家的男人。
我…确认,我是唯一一个进入她家的男人。
我心下一喜,起身抱住她,低头去亲她。
文宿伸手挡住我的嘴:“等会儿,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她从我怀里溜走,往厨房走去。
“今晚住我这。”文宿边走边说,“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好。”我跟过去,扫了眼她的家。
纯木色地板,搭配奶白色家具,走的是现代奶油风。落地窗前一片橙红,沙发上落下越城的黄昏。
我趿着拖鞋,穿过餐厅,看到文宿的背影。
她脖子上挂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白皙的后颈,落了一层短短的碎发。
一缕橙红的阳光,从窗外钻进来,洒在她的头发上。黑发镀了金,文宿站在光里,旁边炖的汤开了,热气腾起,烟火气从厨房里跑出来,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文宿伸手打开汤锅的盖子,她从旁边拿了个勺子,舀了一勺汤朝我走过来。
我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文宿伸手打开汤锅的盖子,她从旁边拿了个勺子,舀了一勺汤朝我走过来。
汤冒着热气,递到我嘴边,香气扑鼻,她的手艺,比苏情更好。
“尝尝咸淡。”她举着汤,明亮的眼睛盯着我。
我看向她。
那一刻,我一颗心突然漏了一拍,我抓着她的手,将汤送到我的嘴边。
我喝了一口,是老鸭汤,放了菌菇,我的味蕾跳动,细细品味。
“淡了一点。”我说。
她认真的点了下头,“我去加点盐。”
顿了一下,文宿又转头看了眼我,“去外面等吧,吃饭了叫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比苏情更像我的妻子。
我本能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厨房里的背影,我再次转身,回到那个落了黄昏,挤满烟火味的厨房。
小小的一个空间,漂浮的油烟,晃动的身影,每一帧,都是蛊惑。
我如今,仍旧记忆犹新。
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的感受,我想抓住那一刻,然后变成永恒。
也许你会说,我本就拥有这样的生活。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拥有过。
苏情给我的是转动的锅碗瓢盆,声音嘈杂,语调尖锐。
而文宿给我的是一片烟火,是富有诗意的油画。除了毒品,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会让人上瘾,那不是床榻上的激情,那仅仅是生活上的一帧画面。
人会想要一直定格在里面,然后,期盼未来。
我朝厨房走去,“我帮你。”
文宿见我回来,诧异一下,然后又笑起来,指着旁边的辣椒,“那你切一下菜。”
她伸手打开天然气,火焰在她身前点燃,热气扑面而来。六月的天,已经很热,她额头落下汗来,发丝贴在汗里。
她伸手打开天然气,火焰在她身前点燃,热气扑面而来。六月的天,已经很热,她额头落下汗来,发丝贴在汗里。
文宿伸手杠了一下汗,我这才发现她没有化妆。她的皮肤依旧白皙透亮,只有眉毛的颜色稍微淡一些。
我切菜,她炒菜。
我切的菜下锅,文宿就是夸我:“没想到你工作出色,切菜也是一流。”
饭菜做好,我们一起收拾了厨房,才去吃饭。
我们一起完成了三菜一汤,她夸我能干,说我帅气,我在这劳动中,看到了男人在家庭中的价值。
文宿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
餐厅里开着空调,我们相对而坐,文宿把开酒器扔给我,让我开酒,她去取醒酒器。
我们默契得跟结婚多年的夫妻。
文宿回到餐桌的时候,客厅里的音箱里响起淡淡的轻音乐。趁着醒酒的时候,文宿给我盛了一碗汤。
文宿回到餐桌的时候,客厅里的音箱里响起淡淡的轻音乐。趁着醒酒的时候,文宿给我盛了一碗汤。
碗放下的时候,她指甲上的钻滑过餐桌,发出一声轻响,一颗钻掉下来,在桌面上蹦哒两下,又滚到地上。
我拉过她的手,手指轻轻抚摸她掉了钻的指甲,上面一大块胶泛着白色,整个指甲变得黯淡无光。
“辛苦你了。”我开始心疼她。
文宿轻轻抽回手,“那还不喝一口我煲的汤。”
她指了一下我前面的碗,飘着葱花的汤散发着香味,菌菇从里面冒出头来,熠熠生辉。
酒醒好,我们各自倒了一点,在头顶暖黄的光里干杯。我绕过长桌,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我捏着她的手背,将另一只手的酒杯,递到她唇边。
她在轻柔的音乐里喝酒、点烟。
“丁主任,你和苏情怎么认识的?”文宿往桌上的烟灰缸上掸了一下烟灰。
“别人介绍的。”我回答。
文宿点头:“这么多女人,就娶她?”
她追问的问题,像是在吃醋,她的语气,却明显知道她在八卦。
“她…最适合当妻子。”我这样回答。
文宿吸了口烟,轻声回答:“这个评价,真他妈让人生气呀!”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隔着沾了红酒的杯壁打量她,“你跟苏情熟吗?”
我到那时,才想起,她们说不定还挺熟。
“一个老顾客,你觉得呢?”文宿手指夹着杯脚,带着杯子在桌上来回转动,视线落在杯子里的红酒上。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很迷人。
“最好是不熟。”我说。
文宿却反问我:“害怕了?”
文宿却反问我:“害怕了?”
“婚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文宿笑:“没想到,你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我端起酒杯,碰了她手里的酒杯,“你是个会做饭的好女人。”
我们相视一笑,我被她的笑感染,突然生出下一次的心思。
吃完饭,我起身收拾桌子,她夸我“会做事的男人,真迷人。”
她吻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拉住她的手,想要深入一些,文宿推开我,“我先去洗个澡,你收拾一下。”
我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好,去厨房洗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我第一次感受到洗碗的幸福感。
外面的音乐还在继续,我心里跟着起伏。
我洗着碗,在柠檬味的泡泡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浴室里淋浴洒下的声音。
我洗着碗,在柠檬味的泡泡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浴室里淋浴洒下的声音。
我想我应该闯进浴室,在那一片泡泡里,与她说上两句情话。
但我却没有这么做,那是我一次没有顺从自己的情欲,而是倒了一杯水,在落地窗前看越城夜景。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下又一下,勾着我的心,我立在窗前,心绪漂浮。
“丁文。”
不知过了多久,文宿的声音终于响起,我端着将冷的茶杯,在落地窗前转身。
她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衣,站在奶白色的落地窗前,长发垂在身前。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端着茶杯,猛的灌了几口。
“你想在房间,还是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