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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林漪家的门,她就挂了上来。身上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高档香水过度使用,往往过犹不及。
  我扭头将她推开,往旁边打了个喷嚏。转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装睡。
  我脑子里飞快的将今晚的事过了一遍。
  林漪则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会让我去洗澡一会儿让我喝水。
  我无视她的话,无力的转了个身,突然想起第二天还要去送悦悦,拿出手机调好早上五点的闹钟,才闭上眼。
  第二天酒醒,过往的理智重新回笼,我劝自己,一万一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应该放弃文宿。
  别人戒赌戒烟都要戒,我只是甩了一个女人,这没什么难。我一向懂得趋利避害,这种事做起来也一定游刃有余。
  回到家,我接到赵时的电话,周星逸被抓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日日回家,将大部分精力花在女儿身上。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日日回家,将大部分精力花在女儿身上。
  悦悦听闻周星逸出事,大哭一场。我和苏情轮番上阵安慰她。那一个星期,我每天回家。我负责送,苏情负责接。
  苏情很会教孩子,她对悦悦的事,从来没有发过火。苏情会把她当一个大人,耐心跟她谈,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并给她讲一些案例。
  苏情说:“爱情是神圣的,稀有的。因为它需要两个人同时付出,相互喜欢。那种感情,是排他的,是独特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单相发生的爱情。”
  悦悦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扭头问我,“爸爸,是这样吗?”
  我不懂爱情,我只懂情欲。
  一炮解决自己的需求,是我的理念。
  但这种事,不能跟孩子说,我点点头,“你妈妈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比你还惨的失恋者,比比皆是。”
  在我和苏情的努力下,悦悦慢慢的从伤心中走出来,回归学习。
  这期间,我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家里,晚上孩子睡了,我会出门去找林漪解决身体需求。
  我不爱林漪,但她总能让我看到自己的优点,然后暂时忘记文宿。
  所以,我不能没有她。
  每次,我一脱衣服,脑海里就自动浮现文宿的身影。她的脖子,她的乳头,她的臀部,她魅惑的微笑。
  抓心挠肝之下,我依旧没去付那一万块的费用。
  沈松的结局,赫然立在那里,像一块丰碑讲述男人冲动的下场,同时提醒我换个女人玩一样。
  文宿不是个主动的人,我没有主动找她,她的微信就像被拉黑一般,再没音讯。
  六月末尾,南方的天气热起来,气温直达三十四度。街上的男人们,开始痛恨女人身上衣服布料太多。
  那天,我有个客户来贷款,我去大厅接待。我坐在大厅一角的办公桌前接待客户,我突然看到了文宿。
  那天,我有个客户来贷款,我去大厅接待。我坐在大厅一角的办公桌前接待客户,我突然看到了文宿。
  她穿了一件黑色吊带长裙,高开叉裙摆开到大腿根,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我坐椅子,往后一靠,时不时瞟她一眼,文宿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她本来就好看,加上性感的裙子衬托,不时有几个男人上去问微信。其中有个秃顶的男人过来,文宿抬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存款单,没有直言拒绝。她笑着调笑几句,然后加了微信。
  加完微信,文宿抬起头,扭头看过来。她与我对视一眼,冲我嫣然一笑。红棕色的唇跟着脸上的笑往上勾,眉眼之间流出丝丝缕缕的暧昧。
  我坐在椅子上,心口跟着颤动。
  我握紧手里的笔,强迫自己将头扭回来,然后跟客户沟通业务。
  我的笔头指着文件上的字,嘴里说着业务上的事,脑子里想着她和秃顶男人的暧昧。
  勾魂摄魄,这个婊子。
  秃头男人也要,这个贱人。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文宿的声音穿透人群,穿进我的耳膜。
  她声音不轻不重,却我脑海里震耳欲聋。
  “遇到个熟人,多说了两句话。”
  这是赵时的声音。
  “等得不耐烦了?”
  文宿回答:“臭男人太多,刚刚还有两个男人跟我搭讪,我给了你的二维码。”
  赵时站起来:“你最聪明了。”
  赵时三十几岁,五年前妻子出意外过世,现在单身,和文宿谈恋爱,倒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业务谈完,我抬起头,看到文宿正勾着赵时的臂弯,眼角眉梢挂着笑,她直勾勾的盯着赵时,眼含秋波,目有柔情。
  业务谈完,我抬起头,看到文宿正勾着赵时的臂弯,眼角眉梢挂着笑,她直勾勾的盯着赵时,眼含秋波,目有柔情。
  赵时高兴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跟着笑起来。
  我心里不是滋味,手里的笔因为用力,插进皮肤里。
  旁边的同事看到桌上的血滴,惊叫出声,“哎呀,丁主任,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同事喊我,我猛的收回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无奈抱怨:“这笔也太尖锐了。”
  同事打开旁边的丑事,拿了个创可贴给我,“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我接下创可贴,转身去了卫生间。
  我将手伸进水龙头,鲜血在水流下变成了淡粉色。我拿出手机,点开文宿的微信,切进她的朋友圈。
  她最近去了一趟三亚,照片里,她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泳衣套装,泳裤上两个长长的带子垂到腿上。腿上粘了细沙,皮肤在细沙的对比下更加白皙漂亮。
  她最近去了一趟三亚,照片里,她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泳衣套装,泳裤上两个长长的带子垂到腿上。腿上粘了细沙,皮肤在细沙的对比下更加白皙漂亮。
  “丁主任,怎么受伤了?”女人细细的声音像一根细线钻进我的身体,牵扯着我的神经。
  我猛的回头,魂牵梦绕的人,定定的站在眼前。
  她五官逐渐清晰,然后变得真实。
  “文宿~”我呢喃的喊她,仿佛许久未见,心跳跟着加速。
  文宿抬手勾了一下垂下的碎发,轻声喊我名字:“丁主任,刚看到是你,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我盯着她,想起她和赵时亲密的样子,我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低声质问她:“你跟赵时什么关系?!”
  文宿扭头看了眼她肩膀上的手,轻笑,“丁主任,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你?”
  “文宿,你……!”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文宿:“你还是这么……真实。”
  她的唇开开合合,在我眼前晃动。
  “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松开她,别过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文宿拿起我流血的手,从旁边抽了两张纸,替我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盯着她晃动的手,“看你分了心。”
  她将纸巾摁在出血口,又笑起来,“丁主任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有诚意吗?”
  “不是。”我回答得坚定。
  文宿抬头,狐狸眼一转,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现在看你,依旧很帅。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果然没错。”
  “男人四十有钱花,才是真的吧?”我没由来的怼她。
  文宿抿唇,“是这个道理。”
  她将纸巾拿开,盯着我手背受伤的地方,将我另一只手心拿着的创可贴抽走,她长长的指甲捏着创可贴,轻轻撕开,然后帮我小心贴好。
  她将纸巾拿开,盯着我手背受伤的地方,将我另一只手心拿着的创可贴抽走,她长长的指甲捏着创可贴,轻轻撕开,然后帮我小心贴好。
  “下次小心点。” 文宿用大拇指按在我的伤口上面。
  “你喜欢赵时?”我在她要抽手离开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多了一个金手镯。
  手镯做的是莫比乌斯环款式,意欲永无止境的爱情。
  “不喜欢。”
  我盯着她手里的手镯:“他送的?”
  “我也没那么穷。”她手指手拢,长长的指甲滑过我的手指,镶在上面的假钻在厕所的白炽灯下反射出五彩的光。
  我黑色的工作服上映了一片彩虹。
  “那他给了你什么?!”我手指猛的收紧,她的手背充血,我手掌一下的皮肤被我捏得泛白。
  她身子因吃痛而眉头皱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钱啊~,丁主任,你付不起费的东西,总有人付得起。”
  她身子因吃痛而眉头皱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钱啊~,丁主任,你付不起费的东西,总有人付得起。”
  “文宿”赵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文宿”
  ……
  声音越来越近。
  她得逞似的盯着我,然后手上用了下力,我见她手上充血,稍稍松了点力,“发微信让他走。”
  文宿回头看了眼,“丁主任,对于你来说一万很多,对于他来说,可不是。”
  “你……”被人戳中痛处,我有点恼怒,手下用力,将她拽到身前,“你就这么缺钱?!”
  “我不缺。”她平静且温顺。
  我咬了一下后槽牙,声线不自觉扬高:“不缺钱,你出来卖?!”
  “这么说,我要无私奉献?”文宿表现得很平静,说话也是淡淡的,“我不为钱,我为什么?跟你们谈感情?然后,以真爱的名义,让你们白嫖?”
  我不知道,要以什么名义让她跟了我。
  她也许是错的,但我觉得她说得又挺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文宿推了我一下,抽出自己的手。
  “丁主任,我承认,我挺喜欢你。但我的喜欢,依旧需要付费。”文宿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我这个人,专情,一次只能喜欢一个人。”
  “所以呢?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跟了赵时?”我指着外面。
  文宿:“骑驴找马,允许你一边宠着妻子,就不能我一边追着赵时?”
  人越来越近,文宿伸出手,长长的指甲轻轻滑过我的脸颊,“丁主任,再见。”
  她曲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转身离开。
  她曲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转身离开。
  我一把扣住她,将人拉到厕所隔间里,将人压在门板上,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看我。
  “一万,你今天跟我走!”我下定决心。
  她噗嗤一下,双手伸出,勾着我的脖子踮脚亲我一下,“你真让我惊喜,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顿了一下,她松开我,“今晚,我家见,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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