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兮早早被弄醒了,双眼无神的陪司延吃饭。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我又不上班,你这么早叫醒我,故意吧。”
司延一边抹果酱一边给她安排任务,“今天陶家的人要来老宅拜访,你作为女主人要帮着奶奶好好接待。”
梁兮,“知道了。”
看来陶诗瑶的事情,今日要出结果了。陶家直接找上了大家长司奶奶,而司奶奶名声一直不错。
等司延吃好早饭,她扮演了一下贤惠的少夫人,亲自把他送到门口,装模作样的给他整理一了一下领带,“慢走不送。”
司延笑了一声,“以后每天都这样吧,挺好的。”
“你想的美。”
送走了司大少爷,周妈开始带着佣人准备茶点接待客人,而她在一旁学习就行。
司奶奶每天早上醒来先去遛狗,在吃饭,然后回书房看报处理事情,生活作息极其的规律健康。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管家去将客人迎了进来,陶夫人和陶诗瑶挽着手走在前面,陶屿澈走在后面,偷偷对梁兮眨了下眼睛。
梁兮今日穿的很是端庄温婉,她客气的道,“请坐,奶奶很快就来。”
陶夫人拉着陶诗瑶坐下,梁兮转头吩咐周妈,“去请老夫人下来。”
陶诗瑶从进门开始,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指挥司家的下人,敬着女主人的责任。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被她踩在脚下的人实在了。
她不服也不甘心,只是这里是老宅,她就算掐破手心也得忍着。
司奶奶很快从书房出来,陶夫人一见了她,就开始抹眼泪卖惨。
司奶奶只是淡然的表示,“如果真的是宇文野的错,我绝不姑息。”
陶夫人的眼泪勉强止住,拉着陶诗瑶的手,“这孩子,心里一直只有宇文野,对他一心一意…”
陶诗瑶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在梁兮面前说这些, 她总觉得梁兮看她的眼神充满嘲讽。
从踏进这里开始,每分钟秒对她而言都很难熬。
宇文野的到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他依旧西装革履精神状态良好,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
司奶奶看了她一眼,“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来收场,给人家一个交代。”
宇文野看了陶诗瑶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道,“我们好聚好散吧,只是交往而已,别搞得跟生死相许了是的。”
陶诗瑶瞬间白了脸,看起来被气狠了,“你怎么这么无情,流掉的也是你的骨肉。”
“而且医生说,瑶瑶以后很难怀孕了。”陶夫人在一旁补充,“你不能就这样不管她。”
“呵,你觉得我会娶一个生不了的女人吗?”宇文野反问。
“你…”陶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陶诗瑶艰难的开口,“我们可以试管,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
宇文野依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甚至眉眼之间有几分不耐烦,“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死皮赖脸的女人,而且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当然是你的!”陶诗瑶声音高了八度。
司奶奶喝了一口热茶,出声打断,“既然是自己没做好措施,那么就要敢做敢当。”
因为司老爷子的事情,她十分的厌恶这种事情。
宇文野看她不悦了,这才速战速决,他拿出一份文件,“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是你给脸不要脸。”
他将一份DNA检验书扔在桌上,“你在说孩子是我的试试看。”
陶诗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陶夫人慌乱的拿起了检验报告,结果显示那个流掉的孩子,和宇文野没有血缘关系。
“这不是真的,瑶瑶她不是这种人。”
宇文野丝毫不留情面,“我已经让公关部,对外声明发布检验报告了,这样的污名我可背不起。”
陶诗瑶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你非要做的这么绝情吗?”
宇文野毫不避讳的走过去掐住她的下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你还打算给我戴多久的绿帽子?”
陶诗瑶望着他流泪满面,这就是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外面女人不断就算了,还和觊觎自己的嫂子,和自己嫂子不清不楚。”
司奶奶脸色一沉,“陶家果然好教养,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完了,陶诗瑶彻底不管不顾了,“老夫人,我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人一直有染,梁兮她嫁进来就是一场阴谋。”
司奶奶彻底冷了脸,“小姑娘人生路还长,太过恶毒是会糟报应的。”
“冤有头债有主,找你孩子父亲负责去吧。”宇文野不屑的放开她。
司奶奶,“周妈送客。”
她又叫了宇文野到书房说话,宇文野恭敬的扶着她离开。
陶夫人气愤难当,抬手就给了陶诗瑶一巴掌,“我对你太失望了!”
陶诗瑶捂着被打的脸,一言不发。
“还不走,是想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陶夫人自觉丟了脸,率先离开了老宅,陶屿澈不好多留,也跟着离开。
梁兮淡淡的看了陶诗瑶一眼,“我送你出去吧,该摆饭了。”
明明晃晃的赶客。
陶诗瑶猛的站起来,掐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出去,两人走到老宅外面。
“看我现在沦落成这样,你很得意是不是?”
梁兮笑了笑,“你现在的痛苦不及我当年一半,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被霸凌,被造谣,被侮辱,被退学,被拍下不能见人的视频。
陶诗瑶仰着头依旧不愿意认输,“别得意,不管怎么样我依旧是陶家的大小姐,而你只是臭水沟的贱人。”
“如果,司延知道你那些过往和黑料,你猜你会不会完蛋。”
梁兮神色微凉,抬手给她另外一边脸来了一巴掌,抓着她的手将她踹倒在地,“你放心,我保证你会先完蛋。”
她踩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的人生从此以后只会发烂发臭,而你只配做厕所里的蛆。”
这是当年高高在上的陶大小姐,对她说的话。
现在,她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