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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个白月光。
沈辞澜学生时代最喜欢的时刻,就是上生物课的时候。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她座位前的何青生就会转过头来,跟她讨论生物老师布置的问题。
何青生长得真好看,鼻子英挺,眼睫毛很长很翘,头发总是有几根往上翘起,右眼睛下面有一颗小痣,他一笑,感觉世界都亮了。
何青生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或许是某个牌子的洗衣液。
他对沈辞澜很温柔,每当有女生给他送礼物的时候,他都会把里面的零食给沈辞澜吃。
沈辞澜第一次跟他说话,是那天体育课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她连忙抬头对他说对不起。
他只是笑了笑,对沈辞澜说:
“没事,我还担心我吓到你了,你的鞋子好好看啊。”
他们又成为了前后桌,少年青涩稚嫩的时光,沈辞澜最喜欢的回忆,也只是何青生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她笑。
何青生有一次主动提出来放学要跟沈辞澜一起走,沈辞澜为此高兴了一整天。
可班主任留他讲文学比赛注意事项,他们就走得稍晚了一些。
他们背着书包,边走边聊,到快分别的时候,沈辞澜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的裴奕珩。
他穿着校服,蓝色的领带被风吹起来,他阴沉着脸,看见她跟何青生站在一起,转身就走了。
“他是你什么人吗?” 何青生疑惑的问。
沈辞澜笑得牵强,心中没由来的害怕,道:“是我哥哥。”
当沈辞澜的脚刚迈上车时,裴奕珩就拉过她的衣襟,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裴奕珩无比愤怒的盯着她。
他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不算亲吻,带着他的怒意,按着她的头,死命的咬着她的嘴唇。
沈辞澜推着他,紧张的牙关打颤,被他的气息包围,无处可逃。
终于,他松开了她,在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时,裴奕珩又狠狠推开了她。
车开了,裴奕珩看着她,半晌,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缓慢的说了一句:
“你真是让人生气啊。”
沈辞澜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的胸口起伏着,生气的说:
“我只是跟他一起走路而已,我怎么了!”
裴奕珩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皮质的软椅深深陷进去,他只是说:
“再让我看到你跟他一起走,你就死定了。”
王管家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开着车。
一直到回家,他们也没再说一句话。
夜里沈辞澜起来上厕所,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打开楼道的灯,疑惑的走下去,最后发现是裴奕珩穿着拖鞋,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看见沈辞澜,裴奕珩有些无措,把盘子里一个煎糊的鸡蛋倒进垃圾桶里,没好气的说:
“看什么,我饿了而已。”
真是一片狼藉,他还把油打泼了,沈辞澜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他会把厨房炸了的。
“你想吃什么?” 她不情不愿的走进了厨房。
如果他把厨房怎么了,沈辞澜的妈妈一定会怪她,没办法,谁让她“寄人篱下”呢。
沈辞澜拿起围裙,系在腰上,把头发用腕间的皮筋扎了起来,几缕发丝散落,她身上此刻一种松弛的美感。
裴奕珩盯着沈辞澜系围裙的样子盯了半晌,随后移开视线,低声道:
“随便你。”
沈辞澜让他到外面去,自己打开了冰箱和保鲜柜,看了几眼,食材都很新鲜。
但她根本不会做大鱼大肉,思忖一番,决定做碗鸡蛋面给他吃算了。
没过多久,沈辞澜就端着一碗汤澄黄的面走出来了,面上盖着一个鸡蛋,还丢了两片青菜。
裴奕珩坐在那里,接过沈辞澜递过去的筷子。
在沈辞澜准备回去睡觉,裴奕珩喊住她,说:“你不能走,给我坐在这里。”
沈辞澜依然自顾自的走着,被裴奕珩扣着手腕拽回来,按着她坐下,说:
“陪我吃。”
裴奕珩也穿着睡衣,不过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卫衣,他很实在的把沈辞澜煮的面全都吃光了。
沈辞澜想她大概能走了,就站起了身,没想到又被裴奕珩叫住了。
她崩溃的转过身,看见裴奕珩走上前,把她脖子挂着的围裙摘了下来,哦,原来是她的围裙还没摘。
但他突然把沈辞澜往他怀里一揽,沈辞澜一下子贴上他滚烫的身躯,忍不住尖叫出声,使劲去推开他。
裴奕珩冷静的把沈辞澜按住,两人的身高差,让他轻松的解开了她腰间的围裙的绳子。
他一手拿着围裙,笑得很嚣张,往后退了一步,说:
“睡觉去吧。”
危机感从沈辞澜的脚底板窜上她的大脑,她几乎是拔腿就跑。
躺在被窝里,沈辞澜的心跳得很厉害,非常害怕,再三确认门锁好了才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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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沈辞澜褪去衣物,站在花洒下洗澡。
就在这时门把手突然被拧开,她往后退,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是裴奕珩走了进来。
沈辞澜哭着让他出去,但他只是一步步逼近。
像一只恶狼向羊羔走来一样。
沈辞澜一下子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喘着粗气惊醒,她头上出了很多冷汗,意识到刚才浴室的那些在做梦。
第一个,关于裴奕珩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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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裴奕珩,穿着校服外套,总是冷着个脸,个子高挑,每次沈辞澜在楼梯和他相遇时,总能感受到他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个不祥之物。
他的眼神冷漠又具有侵略性,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沈辞澜怕得发抖。
往后,只要在楼梯口和他相遇,她立马就会退到一旁,低着头等他走了,自己才走。
这让裴奕珩很不爽,有一次她向往常一样站到一边,等待裴奕珩经过她时,她看见他的鞋刚好停在了她跟前。
沈辞澜慢慢抬起头,看见裴奕珩嘴角噙着一抹笑,挑眉说道:
“很怕我? ”
沈辞澜摇了摇头,粉嫩的唇瓣动了动,终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底全是惧意。
看她不回答,裴奕珩歪着头笑了,恶劣的轻声说: “我还能让你更怕我一点。”
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前一拉,俯下身子咬住了她的嘴唇,她的眼睛瞪大,往后挣扎着,却只是让他的动作更加粗暴。
裴奕珩下腹一阵燥热,松开了她,眼眸暗沉的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底泪花打转的沈辞澜,他只是问:
“这是你的初吻吗? ”
沈辞澜被他逼到角落,眼泪掉了下来,被他抬手擦掉,他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下,轻而易举的把她托了起来,她背抵在墙壁,被迫和他平视,听见他说:
“你怎么老是那么喜欢哭? ”
“嗯? ” 他嗓音低沉,在她耳边低声说。
沈辞澜长长的睫毛沾了泪珠,哽声说: “放开我... ...”
裴奕珩看她吓成这个样子,低声笑了笑,把她放下,手指抵着她红肿的唇瓣,霸道的说:
“不要让别人亲你,还有,以后看见我不能躲。”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裴奕珩一贯的强势和不容拒绝的作风,日后不管裴奕珩怎么强吻她,都不抵此时这个吻带给她的恐惧。
因为我们把这叫做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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