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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舒诗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罗秘书就带来了一个噩耗。
  “白总,一直与我们公司合作的黄总,于今日下午致电公司要求取消合作……”
  对上罗秘书忧心忡忡的目光,沈舒诗眉头微皱。
  “你把黄总的私人电话给我,我亲自约他商谈。”
  闻言,罗秘书立即照做。
  过了许久电话才打通,黄总迷醉的呢喃从电话那端传来。
  也不知是沉沦在哪座温柔乡里。
  “谁?”
  “你好,黄总,我是秦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听闻贵公司要取消与我公司的合作,不知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呢?”
  沈舒诗言辞恳切,电话那端的黄总却仿佛突然清醒过来,冷嗤了一声。
  “我不跟勾三搭四的淫妇合作,商谈就免了。”
  言罢,电话立即被挂断了。
  罗秘书在一旁听了全程,额头瞬间密布了冷汗,大气也不敢喘。
  整个办公室的气压变得极低。
  “罗秘书,你将江城适合合作的公司列个名单出来,今天下班之前给我。”
  “是。”
  沈舒诗并未发怒,安排好工作事宜后,耐心的看起文件。
  过了半个小时,曾律师发来消息,是有关淮南那块地的情报。
  她将资料全部翻阅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果。
  原来在前两天,国家发现那块地下面似乎有石油,不可能再用来做楼盘建设。
  若是参与进去必定血本无归。
  难怪今日厉寻州退让的那么快,原来是在给她挖坑!
  沈舒诗冷笑了一声。
  恰好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来人却是秦霍天。
  秦霍天志得意满,今天下午他凭借过人的手腕顺利将淮南那块地拿下,无人敢与他竞争。
  想到即将到手的股份,他有些飘飘然。
  “我已经成功拿下那块地的合作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
  为了拿下这块地,秦霍天花光了自己半生积蓄。
  甚至出售了他在秦氏的全部股份,才将钱凑齐。
  闻言,沈舒诗顿时沉默了,看向秦霍天的目光充满了异样。
  秦霍天被看的不自在,他疑心沈舒诗是想反悔,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白苏施,你想反悔?”
  沈舒诗尚未做答,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秦家各房的人鱼贯而入。
  众人皆用看好戏的目光注视着秦霍天。
  “老二啊,以后多动动脑子,你真的以为我们是不敢与你竞争吗?”
  “上午我们就得到消息,那块地下有石油,国家不可能与我们合作开产……”
  “不可能!”
  众人戏谑的眼神令秦霍天勃然色变。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双目通红,血丝遍布眼球。
  “你们是骗我的对吗?”
  他的希冀很快被沈舒诗亲手打碎。
  “抱歉,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沈舒诗心冷无比,秦家的人除了秦霍天,皆是老奸巨猾之辈。
  他们竟然比自己更早得知此事,却隐瞒不报,任由秦霍天将家底赔出去。
  对亲人手足尚且如此狠毒,他们日后又会如何对付自己?
  “贱人!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我!”
  秦霍天充满憎恨的目光牢牢锁定住了沈舒诗。
  他知道自己完了,积蓄和股份全没了,半生心血毁于一旦,没人能承受住。
  沈舒诗眉头微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突觉浑身发软,动不了丝毫力气。
  她想起半个小时前罗秘书给她送的那杯咖啡,脸色骤变。
  原来罗秘书早就被人收买了。
  也许是秦霍天估计担心自己会反悔,买通罗秘书对她下药,如此她就只能乖乖同意转让股份。
  沉吟间,秦霍天举着刀朝她扑了过来。
  其余秦家人皆冷眼旁观,无一人伸以援手。
  眼看着锋利的刀尖即将捅入她心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握住雪亮的刀尖,鲜血淋漓。
  厉寻州不知何时出现,他夺过匕首,随后一脚将状若疯狂的秦霍天踹开。
  秦霍天被厉寻州带来到保镖制住,再无兴风作浪的机会。
  “奸夫淫妇,你们不得好死!”
  眼看着沈舒诗获救,秦家人皆面露遗憾,对搅局的厉寻州报以怒视。
  “厉总,这是我秦家的公司,你多次闯入不太好吧?”
  “我若是不来,诸位岂不是要背上从犯的罪名?”
  厉寻州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即担忧的目光落在沈舒诗身上。
  “阿苏,你有没有受伤?”
  沈舒诗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漆黑如墨的眼底似乎蕴含着一层浅浅的担忧。
  但转瞬即逝,宛如绚丽的烟花刹那凋零。
  她心中冷笑,这才几天?厉寻州的演技就上涨了一截,莫非这些天去进修了?
  沈舒诗当然不信他是恰逢其会,他必定是早有预料。
  故意挑在此刻现身,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恐怕就是为了获得自己的感激吧?
  沈舒诗不忍心辜负他的一番苦心,此时自然要配合表演。
  “我没事,你的手受伤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她装出担忧的神色,立即拉着厉寻州下楼。
  厉寻州带来到保镖早已报警,她不需要再操心。
  ……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厉寻州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因此两人无需排队,院方当即派了专业医生为他包扎。
  “幸亏没有伤到动脉……”
  “年轻人,下次别那么冲动,遇上犯罪分子首先是报警,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救人啊!”
  为厉寻州包扎的是一位年老的主治医师,他经常训斥手下的实习医生,哪怕厉寻州是医院的vip病人,依旧敢出言批评。
  “医生,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沈舒诗难得见他乖巧的一面,不禁有些纳罕。
  “一周内伤口不能碰水,忌辛辣油腻的食物。”
  “嗯。”
  出了医院后,两人来不及去休息,就被警方叫去做笔录。
  秦霍天大约知晓自己逃不了牢狱之灾,在警局依然叫嚣不已。
  “你们这对狗男女,等我出去后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他显然连厉寻州一起恨上了。
  两人直接无视了他,这人已经翻不起任何风浪了。
  秦霍天很快被警方的人带下去,临走前怨毒的诅咒如影随形。
  在做完笔录后,沈舒诗亲自将厉寻州送回了家。
  “阿苏,我刚为你受了伤,你忍心抛下我一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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