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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
  细碎的痛感从唇瓣蔓延开来,司念长密如鸦羽般的睫毛颤动,不满地看着眼前面容清隽的男人。
  她身上裙子的肩带已经脱落一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雪白的臂弯,露出一片性感的锁骨。
  她坐在男人腿上,喘着气娇嗔道:“阿妄,你再咬我,就不给你亲了。”
  微醺的酒气在呼吸间蔓延,女孩儿眼神迷离,白皙地小脸染着酒醉后的酡红,许是刚接过吻的缘故,唇瓣格外饱满水润。
  “姩姩,这个地方只有我能碰——”
  傅妄也声音喑哑,微凉的食指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眼底深处是情动的谷欠念和偏执的占有欲。
  他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直白又霸道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那其他地方呢?”
  司念不怕死地勾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指尖在他胸口打转,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地调戏他,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耳侧,顶着一张最清纯冷艳的脸,做着最惹火的事儿。
  玩火而不自知。
  男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个度,却还是忍耐地抓住她作乱点火的小手。
  “其他地方也一样!”
  话音刚落,喉结处传来酥麻的触感,女人的唇瓣吻了上来,滑腻地舌尖还时不时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傅妄也瞬间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身体里那团到处乱窜的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点燃、吞噬。
  白色的裙角与黑色的衬衫下摆纠缠在一起,暧昧又克制。
  “姩姩,别闹——”
  “傅妄也,我们做吧。”
  司念娇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胸前的柔软压在他的胸肌上,仰着头,狐狸眼蒙着水雾,含情又渴求地望着他。
  她向来都是这样大胆明媚、肆意自在,从不掩饰和压抑自己的欲望。
  “姩姩,你喝醉了。”
  傅妄也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强撑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将身上的人儿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姩姩,我们的第一次,我希望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出于自己本心的。”
  话毕,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逃也似的躲进卫生间,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更怕她酒醒以后会后悔。
  任凭司念在身后愤愤地大喊:“傅妄也,我没醉,我很清醒。”
  “混蛋,傅妄也,混蛋!”
  ……
  “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即将抵达津市国际机场,请您……”
  伴随着标准的播报声,飞机正在准备降落。
  “也哥,也哥?快到了,醒醒啊。”
  舱窗上倒映着男人的睡颜,如刀削般的眉峰、挺拔的侧脸,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一双漂亮的茶褐色桃花眼,不笑也含情。
  那是一张极其清隽矜贵的脸。
  “也哥,睡傻了?”
  李言蹊随手拿掉脖子上的飞机枕,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妄也剑眉微蹙,有些惺忪的睡眼里泛着冷光,动作迅速地打掉了他的手,“滚。”
  从衬衫胸前的口袋取下镜腿半挂的金丝边眼镜不疾不徐地戴上。
  李言蹊边整理衣服边嘟囔:
  “也哥,咱们在M国这三年的苦总算是没白受,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傅氏集团掌权人,身家上亿的大BOSS,荣耀回国,怎么脸上也看不出一点儿笑模样啊?”
  傅妄也没有接他的话,眼底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黯淡,却也只是一瞬,还未曾被人捕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那个与他的名贵定制手工衬衫格格不入的素银戒圈,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那枚戒圈摘下来收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如今,傅氏集团发展前景大好,傅妄也凭借着毒辣的商业眼光和高超的手段,已经是在各个领域享有一定话语权的风云人物了。
  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反而是无边的孤寂和想念。
  三年来九死一生时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尘埃落定,他心里那块空缺越发显得空荡荡了。
  那些揪心的思念,像是细细密密的线,纠缠着他,牵扯着他,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整个人被包裹缠绕得窒息。
  所以,他终究还是决定来找回他失去的那一块。
  “也哥,你刚回国,怎么就想着到津市来了啊?”
  傅妄也回国正式接任傅氏集团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回总部和各位股东见面,也不是带着新技术和项目团队研发新市场、开拓新产品。
  而是,亲自到津市分公司来和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谈合作。
  李言蹊心中有一个答案,但他不敢确定,只能试探着问道。
  “废话那么多,一会儿你拎箱子!”
  傅妄也给了他一记眼刀,下飞机以后真的就将登机牌都还没卸掉的行李箱丢给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李言蹊一个公子哥哪里干过这种活儿,不过好在刚出机场就有专车等在那里了,司机很有眼力见地帮他一起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
  傅妄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此时的津市正值深秋,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泛着金黄,这就是那个女人总在他耳边念叨的地方。
  他又从衬口袋里摸出那个素银戒圈捏在手里把玩。
  他早已不是那个令人掣肘的少年,这一次他要把属于他的牢牢攥在手里。
  李言蹊打眼一瞥,心里就猜得七七八八了,这么廉价的戒圈,也就只有大学时期的傅妄也会收到。
  “也哥,你是不是因为司念?”
  连他都知道,司念老家是津市的,傅妄也不可能不知道。
  “呵——”
  傅妄也勾唇冷笑,手指一转将那个戒圈收起,茶褐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屑,“薄情寡义、背弃感情的女人,她配吗?”
  李言蹊:“……”
  看破不说破,李言蹊在心里暗暗腹诽,作为多年好兄弟,他最了解傅妄也死鸭子嘴硬。
  这三年来,也哥一直单着,任凭多妖娆的女人投怀送抱他都不为所动,要不是因为司念,他直播倒立洗头。
  说不定他这次来津市,谈合作是假,想要偶遇司念才是真。
  李言蹊试探性地开口:“也哥,那要是碰上司念呢?”
  “我弄死她。”
  傅妄也偏头,眉眼间尽是冷意,像是由爱生恨,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
  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一路飞奔至谈合作的“今夜白”会所。
  下车前,傅妄也偷偷对着倒车镜整理了下西装领子,不知道那女人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刚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酒桌上一抹熟悉的倩影正被两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围着劝酒,女孩儿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是司念,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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