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曼很是不安,她想要开门出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霍玄煜。
霍玄煜则跟没事人一样,侧躺在她的大床上,下巴朝她微微扬起,神色懒散,他说:“去吧,别忘记把桌子上的牛奶给她喝了。”
她下意识地浑身颤了颤,男人没有露出任何不满意的行为,甚至还主动让她去送牛奶。一股莫名的凉意让她汗毛竖立。
“玛德,人呢,死哪里去了!”
傅时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舒羽曼吓得双腿一软,感觉下一秒傅时渊就要冲进来。
“我在房间,找毛巾。”她声音颤抖地回道。
“算了,找个屁的毛巾,我都从浴室出来了,你也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傅时渊像是不解气,猛地踹了一脚她的房间门,然后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舒羽曼懒得管霍玄煜,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她关上门,故作镇定地走到客厅。
傅时渊身上穿着她准备的男士睡衣,其实这是给霍玄煜准备的,码子都是霍玄煜的码子,傅时渊没有他哥哥那般高大,是偏瘦的男人。
这套衣服穿在傅时渊的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大了。
傅时渊也察觉到了,他脸色阴沉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此刻没有发作,而是双手抱胸,眼睛死死盯着她。
舒羽曼走过来,语气柔和地说道:“亲爱的你不是困了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傅时渊语气冷淡地说:“不着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舒羽曼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脑海里不停地回忆刚才,是不是哪里没做好被傅时渊发现了家里有霍玄煜的东西?
她强装冷静地问:“什么问题。”
“你家里的这些男士用品,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傅时渊指着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明显不是我的码子,你看我穿上去大了多少,还有这双拖鞋,也不是我的脚码,你是不是给别人准备的?”
他的眼睛里闪着阴冷,就跟地狱里的怨鬼般,被他盯上能感觉到后背阴嗖嗖的。
舒羽曼无辜地眨眨眼睛,秋水般的大眼闪烁着天真和无邪,她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尺码,这些男士用品都是我随意买的,结果买大了,你穿着不合适。”
傅时渊低沉阴冷的声音悠悠响起:“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却不知道我的尺码?”
舒羽曼咬了下嘴唇,她的唇瓣染上一抹鲜红,她的声音弱小又可怜。
“可是这两年,我们从来没有逛过商场,也没有逛过服装店,我不知道你的尺码,你也不知道我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其小声,近乎没有。
可傅时渊还是听到了。
他这才想起来,以前嫌弃舒羽曼打扮土,也不有趣,他从来没有带她去逛过商场买衣服。
他倒是经常带任怡然去逛衣服买衣服,任怡然衣柜里的衣服全是他买的。
傅时渊意识到他挖了一个坑给自己埋了,尴尬地咳嗽两声,假装生气地说道:“你是在责怪我没有带你去逛过商场买衣服?”
舒羽曼摇摇头,声音闷闷地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商场我以后肯定会带你去的,平时我缺你零花钱了吗,我还给你租房子,我前不久不也买了包包送你,你别太贪心。”
舒羽曼知道自己这是敷衍过去了,可听到他的这些话,她又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行了,我累了,我要去睡觉。”
舒羽曼说:“把牛奶喝完再去睡吧,还是温热的,刚刚好。”
傅时渊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他一口饮尽后,把空杯子交给她。
她二话没说,拿着杯子去厨房清洗。
看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傅时渊越发觉得舒羽曼顺眼起来。
任怡然可从来不会帮他热牛奶,从来都是他去做。
傅时渊想到任怡然,又想起她干的蠢事。
任怡然一天天的,除了花自己钱厉害,其余的都不会,完全是个废物!
傅时渊往卧室方向走了一步,突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困意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去睡觉了。”他哈气连连,往卧室方向走。
舒羽曼洗好杯子跟过去,看到傅时渊趴在床上闭着眼,她关了灯和门,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房门打开,霍玄煜刚好在脱衣服,她一进来就看到男人结实的八块腹肌。
“傅时渊睡了。”
舒羽曼松口气,坐在床上脱下外套,“我也终于可以睡觉了。”
霍玄煜勾了勾唇,手指钳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散漫ʝʂɠ道:“我同意了吗你就想睡觉。”
舒羽曼愣住了,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你什么意思,还不想我睡觉。”
“小鸟,别忘了履行你的责任,我当初不是白给你花钱,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要好好伺候好我。”
霍玄煜松手,双手插兜,慢慢地弯下腰,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
“别每次都让我解释给你听,我的耐心有限。”
舒羽曼脸色微变,随即换上笑容,主动替男人解开皮带。
看她乖顺的样子,霍玄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乖点,别老是惹我生气。”
舒羽曼皮笑肉不笑,“哪呢,这不是想给霍哥哥增加一点情趣吗?哥哥不会不高兴了吧,这么不经玩?”
“玩?情趣?”
霍玄煜喉结滚动两下,睫毛轻颤,眼里浮现出猎人的兴奋。
“看来是我没有让小鸟满足,竟然想跟我玩情趣,看来确实是我的错,我今晚上好好弥补你。”
舒羽曼被霍玄煜按倒在床,她对上男人兴奋又疯狂的眼神,心里十分惊慌和无措。
她这是打开了他奇怪的机关啊!
她怂怂地拒绝:“以前的就很刺激了,不必寻找新的刺激,我够用了。”
霍玄煜根本不听,自言自语道:“以前都考虑到你,让你躺着不动,这次也该换新的动作了。”
舒羽曼爬起来想跑,但被他一把捞回来。
男人眼底闪耀着疯狂和猩红,他犹如恶魔地低语,轻声呢喃,“鸟儿,我允许你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