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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洗完碗,发现客厅没人后,猜到薄温言大概是去洗澡了。
思及此,男人坐到了沙发上。
一片寂静中,淋浴声显得格外突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夹杂着的歌声。
对,薄温言在哼歌。
他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再加上空间不大,屋里的一切动静不想知道都难。
听着薄温言轻快的歌声,商晏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身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然而这种惬意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薄温言的一声尖叫打破了。
商晏身体比脑子快,已然快步冲进了卧室,且打开了浴室门。
“啊——”又是一声尖叫。
商晏盯着眼前的画面愣了愣,随后俊朗的面庞霎时烧得通红。
“……抱歉。”他来不及思考,迅速又把门关上了。
商晏站在门外,一时竟走不动道。
男人闭上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商晏。”忽地,浴室里的传来女孩弱弱的声音。
这一声,唤回了商晏的意识。
他顿了下,贴着门道:“怎么了?”
“我……我脚好像崴了。”薄温言道。
商晏皱起眉,手已经握上了门把,但他还是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嗯。”
得到准许,商晏开了门。
浴室内雾气弥漫,女孩抱膝窝在地上。
“你……你能不能先帮我拿下浴巾。”薄温言硬着头皮,指了指上方的铁架。
“好。”商晏拿下浴巾递给她,然后背过了身。
薄温言腿使不上力,只能潦草地用浴巾裹住了身体。
“你扶我起来吧……”薄温言咬唇,再次道。
商晏转身,看向她。
顶着男人的视线,薄温言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快把自己烧熟了。
她低着头,懊恼不已。
而在她胡思乱想时,身体忽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薄温言微怔,下意识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商晏哑声道:“我抱你出去。”
薄温言没吭声,默许了。
商晏将人带出浴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薄温言垂着脑袋,死活不抬头。
商晏无奈,蹲下身去看她的脚踝,“哪只脚?”
“……左脚。”薄温言说得小声。
男人伸手轻握住女孩细白的脚脖子,细致查看,发现有些泛红。
“疼吗?”他问。
薄温言捂着额角,翁声道:“……不太疼,就是有点麻。”
商晏:“我去拿冰袋,先冰敷一下。”
薄温言“嗯”了声。
商晏看了眼大半身子露在外面的女孩,先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才出了卧室。
薄温言捂着脸,简直想遁地了。
在家时,薄温言洗澡时候喜欢光脚踩着指压板玩。
这次,她也习惯性地脱掉了拖鞋。
本来一直没事,谁想到最后冲洗沐浴露时候,脚底一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其实除了脚,薄温言的尾椎骨也同样摔得不轻。
滋味酸爽。
不过这个,她必然不能跟商晏讲。
一想到男人冲进来时候,她手撑着地,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面对了他……
她此刻已经无地自容了。
身体,完全没来得及遮蔽。
被看光了。
“啧。”薄温言烦躁地剁了下右脚。
而商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孩生闷气的场景。
不用猜,他知道薄温言在想什么。
男人暗自吐出了口气,手里拿着冰袋,再次蹲下身。
冰凉的触感让薄温言回到了现实。
她微微张开双手,透过指缝看向下方的男人。
商晏动作轻柔,神情认真。
薄温言不禁出了神。
男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是一眼就能get到的浓颜系帅哥。
要不然她这个颜狗怎么会一见钟情。
再加上商晏的长相带着满满的正气,因此特别适合警服,自然就更吸引人了。
哦,不过重逢后倒没见他穿过。
正想着,男人猝不及防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凝视向她。
薄温言身体不自觉往后仰了下。
她眨眨眼,无厘头问道:“……为什么你平时不穿警服。”
商晏默了默,认真回答道:“平时穿的是执勤服,但出门办案时候一般会换成自己的便服。
“至于常服,只有在很正规的场合才会穿。”
“哦。”
“你想看?”
“没有!”薄温言立刻否认。
商晏勾唇,意有所指道:“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看。”
薄温言屈了下被他掌住的那条腿,“谁要看。”
“别动。”商晏低声道。
女孩又乖乖伸直了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温言渐渐觉得脚上冷意蔓延。
薄温言:“……我冷。”
声音软绵绵的。
商晏移开拿着冰袋的手,用另一只手帮她捂了捂脚踝。
“头发还是湿的,当然冷。”
薄温言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站起身,去拿东西了。
片刻后,他拿好吹风机回来了。
连好插座后,商晏在薄温言面前站定。
风声响起。
头顶暖风一阵阵拂过,薄温言身体跟着回了暖。
女孩头发短,不易打结,这让商晏省了不少力气。
以前薄温言的头发长,商晏第一次帮她吹的时候不熟练,力度也控制不到位,弄得她嗷嗷直叫——
“商晏!你跟我多大仇啊!”
“啊啊啊打结了,好痛!”
“算了,不用你这个臭直男帮忙了,走开啊!”
见她动了怒,商晏就笑着用亲吻安抚她,“凡事都有第一次,麻烦女朋友谅解一下,嗯?”
薄温言被他亲得迷迷糊糊,那么一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便开始腻歪接吻。
……
商晏回忆着以前,心尖微动。
不止商晏,薄温言也同样陷入了回忆中。
时间真快啊,都过了三年了。可是为什么这些回忆就像昨天发生的呢?
一幕幕,清晰无比。
过了会儿,风声停下。
“可以了吗?”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薄温言回过神。
而后,商晏又进了趟浴室,帮女孩把放在浴室里的换洗衣物拿出来,放在了床上。
“你先把衣服换上。”男人边收拾吹风机,边吩咐道。
而衣物的最上方是醒目的白色文胸。
薄温言:“……”
许是看出她的局促,商晏没再说话,安静走出了卧室。
就在卧室门将要关上的那一刻ᴊsɢ,他听到女孩问:“你……看到了?”
商晏动作一顿。
事到如今,就算是掩耳盗铃,但哪怕为了得到一丝心理安慰,薄温言也想听他说一句没有。
狗男人应该懂她的暗示吧?
谁知,刑·狗男人·曜正直道:“嗯。”
薄温言:“……”
我他妈。
“行了,你出去吧。”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无语至极。
“……”
门被关上了。
薄温言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余光瞥到一撮棕绒,女孩偏过头,把那只玩偶拽了过来。
“臭熊。”薄温言叹气,“我被前男友看光了怎么办。”
“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狗男人说一句没看到会死啊。”薄温言往熊的脸上打了一拳,“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狗男人!占我便宜!”
“居心叵测!就该浸猪笼!”
熊:“……”
又有谁来替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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