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她嗓音沙哑:“我没有做过!”
贺砚庭却毫不理会:“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锦衣卫冲入江府捉拿所有人。
顿时,求饶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放开我!我没罪,你们凭什么捉我!”柳氏反抗的声音传来。
陈清雾回头就看到她被锦衣卫用力推搡的画面。
她心焦不已,看向贺砚庭:“就算我做了,这也是我一人之事,为何连我的家人也不放过?”
贺砚庭只冷冷的看着她。
陈清雾心慢慢沉落,耳边柳氏的喊声,生生撕裂她的心。
她只能提起江晚玉,当做最后稻草:“如果江家灭满门,晚玉也会……”
“她不会有事。”贺砚庭神色淡漠。
轰——
陈清雾只觉得耳晕目眩。
……
哐当一声,牢门紧闭。
柳氏被一把推进来,发丝凌乱。
陈清雾连忙扶住母亲,安慰道:“没事的娘,晚玉还在,她也许能劝动时昭……”
虽然她清楚以贺砚庭的性子,若他想护,今日他们便不会被下狱。
就像至今仍被他护在顾府的江晚玉一样!
但至少不能让母亲担心……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牢房!
陈清雾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娘……”
柳氏怒不可遏开口骂:“你从小学医,医德都学到什么地方了?!如果不是你失误,怎会害得我们江家落到如此下场!”
陈清雾没想到母亲也不信自己,呼吸黏连在一起,喘不过气。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母女两个对视了很久,柳氏无力的掩面哭泣:“全家入狱,也不知道你父亲会怎样!”
陈清雾也有些担忧。
父亲作为太医,因南方瘟疫已离京半年,应该不会牵连吧……
深夜,柳氏哭累了,早早睡去。
陈清雾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寂静的夜中,一道开锁的细微声音响起。
陈清雾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打开了大门。
他慢慢走到月光下,露出一张平凡的面容。
陈清雾觉得有些面熟:“你是……”
“我是萧陆。”萧陆解开了陈清雾的脚链,“两年前我在西郊宛若寺重伤不治,多亏夫人坚持不弃,才将我救活,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今日终有机会报答。”
陈清雾依稀记得这件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能跟你走。”
“身为医者,救你是我的本分,我不能连累你。”
私自劫狱,是要被砍头的!
“夫人放心,我都打点好了。”萧陆不听,要带着人离开。
这时,身后却响起一声质问:“你要去哪儿?”
陈清雾回头,就发现柳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娘……”
柳氏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攥住:“你不能走!你逃了江家人怎么办?!难道要我们替你偿命吗?”
陈清雾心尖一颤。
她没想过走,但听到母亲这番话,心上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她忍不住想,如果今日在这里的人是江晚玉,母亲还会这么说吗?
但只一瞬,陈清雾就压下情绪,表明立场:“娘,我不会走的。”
这时,牢狱外传来动静。
情况紧急,萧陆催促了一声,柳氏却不放手,陈清雾也不愿抛下家人。
见状,他只好一记手刀打晕了柳氏!
“你做什么?!”
萧陆没回,再次抬手将她打晕。
等陈清雾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城外的破庙中。
萧陆已经不见身影。
陈清雾忧心母亲和家人,乔装了一番匆忙赶回京城。
就见城墙上正贴着讣告:“江家谋害皇嗣一事端倪颇多,还需细查,暂缓行刑。”
陈清雾松了口气,也清楚现在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证明贤妃滑胎之事,与自己无关!
这样,才能救下全家。
七日后。
陈清雾终于查清了真相。
贤妃滑胎当日,有人进了一批新药到太医府,正是避子汤的材料——但这批药如今不见所踪。
陈清雾拿着这些证据,前往顾府去找贺砚庭。
随着走进,她看着这座住了五年的院落,心中五味杂陈。
“大人在书房,请稍等片刻。”
陈清雾点了点头,便等着人来,可过了很久,贺砚庭都没来。
她犹豫了一下,抬脚朝贺砚庭的书房走去。
不想刚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娇羞的声音。
“时昭哥哥,别……”
是江晚玉的声音。
陈清雾一震,抬头就看到半掩的门里,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背对着门,将江晚玉搂在怀中。
两人唇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