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离开后，江衡看向周厌，眼神里俱是心疼。
“都说了你不必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周厌反倒心中落下一块大石。
“迟早要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既然到了这一步，躲也没有用，不如勇敢面对。”
今天她不趁此机会说清楚，明天就会出现无数阴谋论。
说完，她想起了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问：“倒是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女朋友？”
江衡看了看两人的衣着，叹了口气：“不然呢，你觉得就我们俩这造型，说什么合适？”
周厌埋头看一眼自己的衣着。
她身上穿的还是江衡的T恤。
沉默许久，两人对视一笑。
周厌语气充满了无尽歉意：“江衡，对不起。”
江衡蹙起眉：“为什么老是要说对不起，你不要向任何人道歉。”
“可是，以你的年纪和如今的流量，今天这件事，也许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很大的影响。”
“你想些什么有的没的。”江衡忍不住捏她的脸，“我是个演员，又不是爱豆，靠作品和实力说话，人气这东西，看着再高都是虚的。”
“你见过那个影帝是靠粉丝多拿的？”
“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啊！”
周厌忍不住反驳：“你所有的作品我都有看。”
江衡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是吗？那就是没看我的新闻。”
在江衡坚持不懈地提醒下，周厌可算想起了刚认识这位时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江衡从出道起就是离经叛道，狂放不羁的形象，早就洗了不知道多少波粉。
当初最腥风血雨时，江衡还曾自己亲身上微博狂怼粉丝。
“连我爸妈都管不了我，各位就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企图道德绑架我了，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个需要你们保护的孩子，没那么多人想暗害我，我的路，我自己会走！”
蓦地，周厌想起一件事。
当年，她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于是试探性地对姜钰媚提出公布。
可姜钰媚对着她道：“阿宁，我们现在公布，对我们俩的事业都会造成影响，再等等好不好？等我爬的足够高。”
周厌一等就等了十年，等到姜钰媚成为了影帝，也没等来那个手牵手出现在阳光下的承诺。
再想起这件事，她的心脏竟平静到掀不起一丝波澜。
她不怪姜钰媚，毕竟两人曾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终究是，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
见周厌不再说话，江衡欲言又止起来。
周厌看他：“怎么了？”
江衡看着两人还牵在一起的手，心一横：“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周厌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句？”
“就……就在一起那句。”
说完，江衡又连忙找补：“我不是道德绑架你哈，毕竟情况紧急，我也能理解……”
他越说越小声：“毕竟我答应你的事都还没有做到，又怎么能指望你这么轻易答应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厌好笑地看着他：“说完了吗？”
江衡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说完了。”
周厌踮起脚，吻了下他的唇。
“昭告天下了，当然作数，我可不想被人骂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