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雾想都没想就回道：“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陆弗渊捏着她的下巴轻笑一声：“可我只想要这个。”
“陆弗渊，就算你认为我有目的接近你，可这三年我都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我不欠你什么，你没有理由不放我走。”
陆弗渊看着乔清雾那个倔强的眼神，那张叭叭不停的小嘴。
还有她那个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喉结忍不住滚动了几下。
他一把将乔清雾抱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暗哑：“那你给我仔细说说，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震得乔清雾头皮发麻，大手很不老实地伸进乔清雾的衣服。
乔清雾想要挣脱，却奈何陆弗渊抱得很紧。
情急之下，她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全和不满，全都放在这个咬痕上。
直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道传来，她才松开。
乔清雾眼睛里含着泪花，声音有些发颤：“陆弗渊，不要把我惹急了，兔子急了也会咬手的。”
说完，她一把推开陆弗渊，带着满脸哀怨地离开。
陈卓回到车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总裁拿着手机对着肩膀拍照。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总裁肩上那个冒着血渍的咬痕。
啧。
总裁这是又把人惹急了。
他很同情地问道：“陆总，要上药吗？”
陆弗渊冷眼睨了他一下：“我有那么娇气？”
陈卓：不是您没那么娇气，而是您想留着证据，找乔秘书算账吧。
陆弗渊连着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把衣服穿好，冷声问道：“乔家的项目谁停地？”
陈卓垂头，犹豫半天才道：“是夫人。”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是夫人不让说的。”
“陈卓，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
陈卓立即说道：“陆总，夫人好像知道了您和乔秘书的关系，派人调查了乔秘书这三年所有行踪，还有乔氏集团跟陆氏的合作。
我看她这次来者不善。”
陆弗渊骨节修长的大手用力扯了一下领带。
眼底泛着阴冷。
他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对面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
“如果想替乔家求情，那就免了，我不会放手！”
陆弗渊脸色难看至极，“她是我的人，你没有权力动她。”
陆夫人冷笑一声：“就因为她是你的人，所以我才动她，你知不知道当年她母亲曾经勾引过你父亲。
那么不择手段爬上男人床的女人，她女儿又好到哪儿去？”
陆弗渊不以为然轻笑：“那是她母亲，跟她没有关系！”
“陆弗渊，我们陆家绝对不会让这种女人进门的，你跟她在一起不会幸福！”
“难道你跟我爸就幸福吗？你们从我很小就吵个不停，分分合合几十年，让我对婚姻恐惧，让我姐不相信爱情，三十几岁还单身。
难道你们还不反省，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陆弗渊说话声音都是抖的。
他满脑子都是父母经常吵架的画面。
姐姐带着他躲进小黑屋里，搂着他默默流着眼泪。
如果没有奶奶细心照顾，恐怕他们不会健康长大。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
每当想起这些事，他都头痛得要命。
陆夫人没有半点心疼，丝毫不让：“那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父亲如果不到处沾花惹草，我会跟他吵架？
陆弗渊，我告诉你，乔清雾这件事我管定了。
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待在你身边，哪怕当个情人都不行！”
说完，她无情将电话挂断。
陆弗渊气得眉心横跳，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低头点上。
靠在椅背上深深浅浅地吸着。
——
几天以后。
乔清雾照顾父亲吃完午饭，突然接到医院妇产科电话。
上次流产完以后，她做了一个妇科全项检查，应该是结果出来了。
她拿着手机走出病房，按了接听。
“乔小姐，你的检查报告出现点问题，你最好立即过来一趟。”
乔清雾感觉事情不妙。
挂断电话，叮嘱父亲几句，找个借口离开。
医生拧眉看着报告数据，又看看乔清雾本人，然后问道：“经常吃事后药？”
乔清雾点头。
陆弗渊随时随地都会发情，有时候来不及买套，她就只能吃事后药。
上次怀孕也是因为被陆弗渊折腾得太狠了，导致她高烧不退，忘记吃药了。
医生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子宫后位，内壁又薄，再加上你经常吃事后药，卵巢有点早衰迹象，怀孕对你来说已经很难了。
这么难有了孩子，你却不好好保护，让她流产，还大出血，对你身体造成很大伤害。
报告显示，你再次怀孕的几率很低，应该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听到这些话，乔清雾心口就像被人戳了一把刀子。
钻心的疼痛令她喘不上气来。
冰凉的小手死死攥着衣角。
她记得有个亲戚，怀孕几率百分之四十，结婚五年了，到现在还没怀上。
那她这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是不是这辈子都做不了妈妈了。
乔清雾哑着声音问：“医生，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医生无奈摇头：“给你开中药调理一下吧，或许几率会提升，不过我警告你，事后药不许再吃了。
女人一旦失去做母亲的权力，后悔的可就是一辈子。
男人如果真的爱你，避孕的方法有很多，不会只顾自己爽了，而不顾你的身体。”
乔清雾悲凉地笑了一下。
是啊。
如果陆弗渊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承担这一切。
乔清雾拿着单子踉踉跄跄往外走，刚到门口，下一个病人已经推门进来。
她顾不及看清那人的脸，跌跌撞撞擦身而过。
只是大腿刚迈出去几步，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医生，我想做个备孕检查，想结婚后就要孩子。”
乔清雾顿时身形一僵。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回头。
看到的正是宋清雅那张带着幸福的笑脸。
陆弗渊不愿意跟她结婚，不想跟她有孩子。
甚至为了不让她怀孕，让她吃了那么多事后药，害得她怀孕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可他转脸不仅要跟他的白月光结婚，还要有个孩子。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乔清雾没有比此刻更加心痛的。
她浑身僵硬地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去几步，身子就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等她反应过来，头顶就传来陆弗渊清冷的声音。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