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云淡风轻远比往日的张牙舞爪更令人讨厌。
男人突然钳住她的肩，“没带绿帽子，你这么晚回来？！”
“我只是不舒服去了趟医院。”她淡答。
“你这种人是会长命百岁的，你会不舒服？”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是这个意思么？
墨暖笑笑，“那老天似乎瞎了眼吧。”
她年纪轻轻，也没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好事，为什么她的命这么短？
而顾寒尘则以为她在讽刺什么，凉笑着说，“是挺瞎的，你到现在还没得报应。”
墨暖垂下眼睛，心口微酸，“顾寒尘，如果我死了你会很开心吧？”
他冷笑，“你死与不死，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苦笑，掩起情绪，“离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你表明了态度。”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没得谈，那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女人一脸疲惫的模样，眼睛里的不耐烦让他烦躁，“法律？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跟我打这个官司。”
墨暖不想与他继续纠缠，转身欲走。
却忽然双脚腾空，惊慌之下，她双手搂住顾寒尘脖子，待到平缓了心神才恼怒的看向他。
“你干什么？！放开！”
而男人却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直接把她往卧室抱。
去卧室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脑子里昨天黎思发的视频画面，如潮水涌入她的脑袋，加上本就怀着孕，一股恶心感从胃里上涌。
捂着嘴干呕出来，晚上喝的粥全数吐到了顾寒尘的衬衫上。
本欲行兽欲的男人，脸色黑的能杀人。
“你恶心我？”
32
墨暖也怕他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当即就顺着他的话说道，“怎么能不恶心呢？不是才从黎思的床上下来么？”
顾寒尘神色微变，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确实抱着黎思，由于他喝多了，不大记得晚上的事情。
但是做没做过，身为男人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做。
只是孤男寡女在酒店一张床上醒来，他自己也免不得心虚起来。
心虚？
往日这两个字可是从来不会在他的情绪里出现的。
今天怎么就出现了？
墨暖趁着他微怔的时候，从他怀里跳下来，讥讽的看着他，“森*晚*整*理是不是在回味着与黎思的销魂滋味？”
顾寒尘被她惹恼，“对，她可比你有情调的多。”
“那你好好回味吧，等离了婚，你就更有时间与她翻云覆雨了。”
顾寒尘不说话了，微乱的气息显示他的薄怒，加上一片狼藉的衣服，有点滑稽。
可是墨暖并未发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转身出了卧室，去了微微的房间。
顺手反锁了门，免得他又想着来对她怎么样。
顾寒尘站在玄关处，久久都没能平复情绪，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他想睡她，唾手可得，他想伤她的心，信手拈来。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
怎么着都不满意……
他到底想要什么？
是初见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她，还是跟在他身后温柔轻笑的她，亦或是不计回报深爱着他的她？
许久，他烦躁的抓了下头发，踢了一脚墙壁，才去浴室清洗自己。
……
顾寒尘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是一周之后了。
当时他正准备去开会，助理却递来了这个。
他看了之后，很想把这个东西撕个粉碎，可是他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陪那个女人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无用功也挺有意思。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陈夜所得到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开庭当天，墨暖一身素色风衣，站在风度翩翩的陈夜身侧，竟是该死的和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