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略犹豫，不过也应下来，“好，我研究一下。”

然后，她很自然地交代他，“晚饭我在外面吃，之后会去商厦买东西，你有想买的东西跟我讲，我帮你带回来。”

言楚行听得舒心，语调却平静，“我缺的东西多了，你看着买。”

口气太过随意，宋小暖有一瞬的惘然，不过她的语气里也没啥特别，只是简单地嗯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宋小暖其实有做梦的感觉，事情发展得太快，也不知道哪道防线失了守，转瞬便被他攻入核心地带。

她苦笑，既然逃不掉，就在她可以控制的小小范围里，任性一下吧。

沉一口气，她顾自研究起来，只不过她研究的是自己的财务状况。

依靠炒股，她很早就替自己赚进了第一桶米。她做的是长线，看懂数据报表之后，不需要天天盯着，而且她低调，之前就算是言楚行，也只当她因为专业的缘故，对股市有些兴趣。却不知道她早已沉浸其中，且获利颇丰。

买房买车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但是股市有风险，万一跌到偿付能力之外，就不好玩了，所以她打算缩减持股仓位。

……

天色黑得透了，恒信大厦三楼的餐厅还有很多人，言楚行的秘书林玲拎了一个精致的打包盒，慢悠悠地进去。

她个子不高，短头发，戴一副黑框眼镜，衣着是职场丽人通常的西装长裤，整体气质就两个字：干练。

“林秘书。”身后传来声音。

她扭头去看，华瑞的梵雅站在身后，笑盈盈的模样，“这么巧，您是来给言总打饭的吗？”

林玲知道这只美女觊觎言楚行，并且有为之付出努力。在她眼里，有姿色有野心有行动力的女人都是不能得罪的，脸上浮起笑容，“是啊，言总工作很忙，没有时间下来吃饭。”

梵雅守株待兔，好不容易逮到言楚行身边的人，立刻挨过去，“真巧，我也是来打饭的，一起吧。”

她自来熟，林玲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与她坐到一桌。

服务员过来点菜，林玲当然知道言楚行喜欢吃什么，点得飞快。梵雅看着像是在琢磨菜谱，实际注意力都在林玲这边。

等菜的时间，就是闲聊。

“林秘书在言总身边呆了多久了？”

“两年多。”

“那您一定认识他女朋友吧。”梵雅装出八卦的样子，“听说她也在潜远上班，是公关部的？”

林玲好笑地看她，“是的，她和你一样也是海归，工作能力很强。”

梵雅疑惑，“言总喜欢女强人？”

林玲微笑，“这个我不清楚。”

梵雅不失望，继续旁敲侧击，“言总这样的完美男人，追他的女人一定很多，我在网上看到好多传言。”

林玲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心道这个女人说起来也是高知人士，怎么这么耐不住？她笑笑，“网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哪能当真。”

梵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见过不少富二代小开，她亦有交往过一个，奢靡的生活方式让她咋舌，富二代始乱终弃是常态，她也未能例外。但是脑子里留了那么一根神经，触到了便会绽放。

笑容里带了内涵，“是的，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