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是我娘让我给你喝药的，说喝了就会乖乖听话……”
花家宝这下子不傻了，知道推卸责任，花大娘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小心肝这样对自己，悲愤的哭着骂花家宝。
“吵死了。”
看着花大娘撒泼打滚的样子，颜十月不耐烦的上去抹了两人的脖子，离开了这里，正准备往村口走去，被红拂拉住。
“怎么了？”
颜十月不解的望着红拂，红拂话很少，平时也没什么情绪，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干嘛。
“骗夜蝶的老奶奶，我知道住哪。”
原来是这个事，夜蝶看着也才15岁，被骗去王家，手无缚鸡之力，王家人是什么货色，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既然红拂跟了自己这点顺手的事情当然不会拒绝，颜十月点点头两人就往那老太婆家方向赶去。
“带给夜蝶，让她亲自手刃了那死老太婆。”
红拂闻言，意味不明的转头看了颜十月一眼。
老太婆也姓花，这花家村能有这名字估计很多人这个姓氏。
颜十月和红拂跳上大概四米高的围墙上，观察着修缮完好的农家小院，只感觉比花家宝一家好得不知道多少。
那老太婆正在喂鸡，看到二人回忆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就是王家地窖的女人，前几日闯出地窖砍杀村民的样子历历在目。
老太婆吓得嗷嗷乱叫，尖锐刺耳的声音刺得颜十月脑瓜子嗡嗡的，让红拂一手刀把她砍晕了。
在家里四处搜刮了一下，听说这老太婆有一个生病的孙子，找到后斩草除根，一并杀了，虽然自己杀了好几个人，但是小孩子还是有一丝不忍心，让红拂杀吧。
然后哪来的什么孙子，除了少量的金子和银子藏在床底，什么也没找到。
颜十月搜刮完毕，拍拍手上的灰尘招呼红拂把人扛走。
那些被喊叫声引来的村民，悄悄躲起来看热闹，看着大摇大摆的两人，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
颜十月心情不错，身边有个厉害的人就是舒服，再也不用畏手畏脚，这些心眼儿坏没本事的村民来再多人，直接让红拂一套丝滑小连招随便砍死几个，看谁还敢当出头鸟。
在村里打劫了一家人的牛车，顺了一些早点，想着红拂那个匕首杀人不方便，偷袭还好，这打架就要一把剑，提起来咔咔一顿乱杀。
想起在王家地窖那把被自己嫌太丑太重随便扔掉的大刀，突然有点后悔。
找了几户人家也没找到，怕夜蝶等太久就赶紧离开了。
当夜蝶看到那个老太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揪着老太婆的肩膀眼眶发红的看着她。
“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帮你的啊？”
老太婆吓得连连磕头。
“姑娘，是我老婆子对不住你，我不做那些人会杀了我啊，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夜蝶痛心疾首，一次好心，却把自己送入深渊，这老太婆真是被威胁的吗？瞧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还能把自己养得容光焕发的，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被威胁估计是她午夜梦回用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而自己呢，这一辈子恐怕都走不出那段阴影，那些被人羞辱的画面，每每夜深，都席卷着自己，让自己夜不能寐。
夜蝶转身，实在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红拂赶着牛车呼喊着颜十月出发，在后面啃窝窝头的颜十月路过老太婆旁边的时候暼了一眼，那老太婆跌坐在地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颜十月掏出王任行的匕首砍了她一刀，砍完扔在老太婆的脸上离开了。
唉，这杀人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秋阳杲杲，三人慢悠悠的往镇上赶，颜十月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前面赶车的红拂时不时皱眉望向后面的夜蝶，看着身边神情木讷的夜蝶，颜十月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开口道：
“别后悔自己的好心，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如果你不是善良的夜蝶，怎么能遇见不顾性命都要救你的红拂？”
闻言夜蝶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可我这样，以后谁人敢娶。”
颜十月忍不住无语起来，这古代就是这样，男人是天，没男人天就会塌下来。
“夜蝶，这世上不是非要男人才能过，那男人三妻四妾这个也爱那个也爱，为什么女人只能一辈子守着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是为了他能保护自己吗？哪天他不高兴不保护你，那你能怎么办？若你能像男人一样闯出一番天地，自己保护自己，也视男人为玩物，你该有多肆意快活。”
夜蝶先是一脸不可置信，大受震撼，然后皱眉喃喃的说道：
“以前，从未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是啊，换个角度看，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有能力的人，怎么就不能过男人那样的生活。
“是啊，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吧。”
颜十月得意洋洋的笑着，夜蝶也轻轻笑了起来。
颜十月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这随意的几句话却让15岁的夜蝶离开了本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
前面的红拂看着这一幕，夜蝶也不像个木偶一样，终于安心，难得的打趣着颜十月。
“歪理邪说。”
颜十月不服了，叽叽歪歪开始争论起来。
一路上，因为颜十月这个气氛组的，跟这两人倒是熟络了很多，听说夜蝶父母重男轻女道德绑架医馆老板，不收就在门口弄死夜蝶。
医馆老板心善让她呆了六年，父母除了要钱压根不会来找她，医馆老板知道这情况每次都发两次工钱，抽出一小部分应付夜蝶父母，更多的让她自己存起来。
夜蝶感慨，要不是医馆老板人好，自己可能被卖去青楼，第一次庆幸父母的贪心，想要一个一辈子为她家打工的人。
颜十月闻言煽动夜蝶以后就跟着自己混了，也说出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没有原身上的记忆，不痛不痒简单带过了。
到了镇上，颜十月准备一起休整两日，养足精神就去碎叶城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