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泠有些微微愣住，她好像被搂进了一个她很陌生的怀抱里。
她嗅到一股好闻的皂角味道吗，她思绪有些发散的想到了别处。
她好像很少被拥抱过，只是她记得，在上一世，明明郁墨渊的怀抱很冰冷，但是却让她莫名安心。
她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郁司远：“你还真想当等登徒子不成？”
被推开的郁司远丝毫不见恼怒，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我太激动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弥漫上一种诡异的尴尬，郁司远耳根微红：“姐姐，那我就先走了。”
话毕，他一个翻身跳下了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江月泠看着他走远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要不是今天郁司远专程跑过来告诉了这些线索，她才对江春盈的恶劣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春盈的手底下，可不止她这一条人命。
她还是低估了江春盈了。
江月泠握紧了拳头，单是郁司远想追查她死亡的真相，他都落得一个被追杀的下场，更别说感应寺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子了。
她眼神冷了下来，这件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
承乾殿内，郁墨渊的脸色实在难看。
他神情严肃，声音不怒自威：“此话当真？”
在他面前，郁司远单膝跪地，身影不大不小，但是郁墨渊刚好能够听见。
“回皇上，千真万确，姐姐就是和我这么说的。”
郁司远还是隐瞒了他追查江春盈的事情，只是如实将他和江月泠的谈话内容告诉了郁墨渊。
郁墨渊听完他所有的描述之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别的表情。
只是没人发觉，他手中的毛笔已经被握断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听见郁司远跟他讲，说他和江月泠刚刚都聊了写什么。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这种扭曲的感情，真让人倒胃口。
郁墨渊把断开的那只毛笔随手搁置在一旁，而郁司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报告他和江月泠的这次会谈。
真的有些听不下去，郁墨渊出口打断了他：“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郁司远愣了片刻，乖乖应答道：“她说，现在这副身体的确是江月颜，只是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是她江月泠。”
郁墨渊表情暗淡了一瞬，她就连这种重要的事都不肯当面和他讲，是觉得郁司远比他更值得信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酸涩的，有些发麻。
若是换以前的郁司远，断然不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这么多的。
看他的反应更像是……对江月泠有想法了。
虽然只是他的直觉，但是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郁司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还在一旁念叨：“姐姐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了，之前在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对谁都好……”
对谁都好？
他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开口：“郁司远，她是因为在我身边，所以对谁都好。”
“所以，你最好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郁司远本来还有着几分笑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可是皇兄，她现在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他这番话相当于变相承认了那份“非分之想”。
郁墨渊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向了他：“她是你的皇嫂，这一辈子也只能会是你的皇嫂。”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小贼偷盗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