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的脚步就这么被钉在了原地。
舞台上的那个女人，仿佛在发光一般，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曲结束，宴会厅内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唱得太好了！”
乔念叶微笑着微微鞠躬，谢过了在座各位的掌声。
她抬头时，身形一顿。
程景森？
乔念叶在回国之前，就已经想过会遇上程景森的可能性，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男人站在台下，一身定制西服剪裁得体，宴会厅的灯光昏暗，程景森的眼眸却闪着危险的光。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一只狼王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让乔念叶的呼吸一滞。
她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自己现在是杨梦鱼，不再是以前那个卑微暗恋程景森的乔念叶了。
好在那灼人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9
乔念叶下了台，就看到主办方在那站着。
她礼貌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打算继续往前走时，却被主办方叫住：“杨小姐，有位宋总很欣赏你的歌声，想见见你。”
乔念叶心神一凛，宋先生？那不就是程景森吗？
她本能地就想要推脱：“不了，我……”
主办方脸上的表情倏然沉了下来：“宋总可是我们阳北的商业大佬，我都不敢得罪的。”
乔念叶来今天这场宴会的目的，其实也是想拓展一下人脉资源，为自己以后在国内发展进行一下铺垫。
她的实力虽然在海外备受认可，但其实本来并未在受邀之列，能来露脸还是欠了主办方一个人情。
乔念叶想到这儿，只能勉强抿唇点了点头。
见状，主办方的脸色忽然转晴，推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宋总就在那边的阳台上，你去找他就行。”
他还不忘叮嘱道：“记得，说话一定要小心。”
乔念叶轻轻嗯了声，随手从侍酒师盘中端了两杯酒，就往阳台走去。
男人背对着宴会厅站着，即便是被红丝绒窗帘的遮掩下，也看得出身姿挺拔贵气。
乔念叶深吸一口气，走上了半圆形的阳台：“您就是宋总吧？”
程景森早就听到了她高跟鞋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乔念叶脸上那标准化的客套微笑。
他心里莫名有些烦闷，但还是伸手接过女人递来的酒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还是以前的模样，不过比以前更瘦了些，脸上的稚气也褪了个一干二净。
红丝绒窗帘仿佛将阳台和宴会厅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里面有多热闹，外面就有多安静。
气氛诡异。
乔念叶在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忍不住攥紧了手心。
她拧起了眉头，佯装不耐问道：“宋总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程景森终于开了口，嗓音清冽：“乔念叶，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乔念叶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显，她疑惑地看着程景森：“宋总，您在说什么？不辞而别？”她忽然一脸恍然，笑开道：“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杨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