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无论是主线还是副线，我都失败地彻彻底底。
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天空忽然落下了雨，夜寒殇让人把山寨先带走，自己坐在雨里，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
“宿主，你说，夜寒殇在这里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忏悔吧？”
我冷哼一声，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夜寒殇仰头看着天，那双原本冷漠地容不下一丝温柔的眼睛，此刻却被温柔满盛，眼里似乎有汩汩的热泪往下流。
如今的天气已经入了冬，气温冷地骇人，他身上的袍子早就给了山寨，此刻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很不算厚的衣服，被雨打湿之后更显厚重，湿漉漉地穿在身上，任凭是谁都受不了，但夜寒殇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一直站在雨中。
他从腰间摘下那只玉坠，举起，企图让日光穿透玉坠。
但这块玉坠碎过，就算是拼命，也能看到有碎裂的痕迹。
他忽然低着头，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不明所以地上前，只听到他压着悲怆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着......
“婳婳......婳婳......”
他这是在喊什么？
明明山寨还在，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已经有些搞不懂了，甚至一度怀疑他的精神出现了大问题。
“夜寒殇......”我尝试着叫着他的名字。
没想到话音落下的时候，夜寒殇竟然抬头冲着我的方向看。
目光坚定，像是笃定了这个地方会有人一样。
可抬头，光秃秃地只能看到一颗柿子树。
他又失落地低下头。
“他这是能听到我说话？”
结合前两次，他总是无意识地往我的方向看过来，起先的时候，我以为这些都是巧合，但现在只怕是用巧合两个字不能轻易解释。
正当我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送完山寨的孙常忽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陛下，查到杀害春嬷嬷的凶手了......”
他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夜寒殇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不断地摩挲着手上的玉坠，许久之后才喃喃地开口，“是她吗？”
孙常起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知道了夜寒殇的意思，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的侍女扛不住压力说的。”
孙常痛苦地咽了一口口水，“所以，夜寒殇我们应该怎么办？”
孙常没有叫夜寒殇陛下，此刻，他没有以君臣关系和夜寒殇相处。
那一瞬间，他们都成了五年前那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可怜人。
他没有问身为皇帝的夜寒殇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而是问自己曾经的兄弟，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夜寒殇思踱了许久，直到天上的雨化成了雪，才沉重地抬起脚，目的地是山寨的寝宫。
“走吧，去问问，她到底是谁。”
“好。”
我脑袋僵硬地看向身边的系统，系统也和我一样，眨巴着一双眼睛，“所以，他知道那个不是我？”
那为什么，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点穿？
夜寒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