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了原地。
之前我的确和慕容时来过一次，但那一次，我已经死了，是以灵魂的身份出现在寺庙的。
老方丈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是舒月？
可是舒月怎么会和慕容时一起来？
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疑惑，老方丈当即解释道：“不是你的错觉，那天我的确看到你了。”
“现在看来，你已经回到了本该回去的地方了。”
本该回去的地方……？
我不解地问道：“方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老方丈眯了眯眼，眼中带着笑意，看起来像一尊弥勒佛。
他说：“你难道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缺失了什么吗？”
“缺失？”
“你从小就缺失分辨能力，很难分清好坏，不论是坏人还是好人，在你眼中都是一样的，甚至你觉得所有人都差不多。”
此话一出，我顿时觉得恍然。
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面前。
云家出事时，我被无数人骗过、害过，但我从来没有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凌家良心还在，我恐怕早就出事了。
然后，在慕容家……
我从来没有觉得慕容时对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
慕容时对自己的不好，也没有被我记在心里。
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以前从来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充满了诡异感。
接着，我又听到老方丈说：“如果我没有算错，这具躯体的小姑娘以前神智有问题吧。”
我心脏漏了一拍。
“你说的对……”
老方丈悻然一笑：“她和你是一样的，都缺失了彼此。”
轰——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我无法掩饰面上的震惊，忙摇头：“不对，我是我，她是舒月，我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和家庭，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可是没人回应我，老方丈也是沉默不语地望着我。
因为这件事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说明，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感应到。
我，就是舒月。
我拼命去回忆家人的事情，却是一片虚无的空白。
我眼眸中闪过无尽的惶恐，颤着声说道：“我的父母……云家的人我都不记得了。”
老方丈点点头：“但是你记得舒月的事情，对吗？”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喜道：“可是我不记得许艺茹，她是舒月的好朋友，但我不记得她……”
“但是，她是唯一认识舒月和云芸的人。”
我的笑容僵住了。
老方丈解释道：“无论是云芸还是舒月，你们都是同一个人，所以有关一个人的记忆也只有一份。”
“你认为你是云芸，那么你记得就是云芸那一部分的许艺茹。”
“反之亦然。”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我想要反驳，但是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
因为我信了。
不然怎么解释我会出现在舒月身上的原因？
明明我是云芸的时候，根本不认识舒月，也不知道什么舒家。
就在我自我怀疑的时候。
身后传来脚步身：“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回头，对上慕容时的欣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