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莫知芮神色漠然，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乎。
沈肆年微微挑眉：“莫知芮，你不必为了跟我对着干，这么死磕。”
昨日莫知芮的挑衅毫不避讳，沈肆年心中有些不快。
他早就声明过对三连冠势在必得，而莫知芮显然是想要跟他对着干。
莫知芮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沈队长，你别忘了，我们这是积分赛。”
只是输了一场而已，STR还没有输，接下来的比赛只要赢过其余队伍，照样可以进总决赛。
“而且，我代表的是我们整个战队，而不是我私人的需求，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闻言，沈肆年只觉自己的太阳穴狠狠跳了跳，冷哼一声道：“好，那就希望接下来你们的对战不会遇上yoe。”
台下观众的欢呼声与咒骂声还未散去，两人隐与灰暗的角落中，四目相对。
眼里闪烁着针芒相对的光芒，是属于对手的较量。
莫知芮仰着头，语气中毫无俱意。
“跟谁打都没关系，你放心，总决赛上必有一战。”
STR绝不会输，莫知芮在心里说着。
拳头捏得铁紧。
她知道这是沈肆年的最后一场比赛。
但这也是她的最后一场比赛，莫知芮与沈肆年同岁，同一年进入的电竞圈，退役时间也相差无几。
她也曾以为会与沈肆年站在同一个奖台上端起同一个奖杯，满面笑意地说：“这是我们的奖杯！”
可自许泠音出现后，她的幻想一步一步破灭，甚至名声差点被毁永久禁赛，几近绝望。
所幸她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回到了这个赛场上。
她的冠军一定会由自己拿到，她一定要赢。
约定的结果里，可以没有沈肆年，但这也是她的梦想，是证明她的一场决战。
母亲说“打游戏是没出息的人才会做的事”，教练说“劣迹斑斑的队员影响战队声誉”，沈肆年说“战队不养没用的闲人”……
一言一句，皆如一把把利刃深深扎在莫知芮心脏之中。
她总要找一个机会将它们一次性拔出，为了自己的热爱与憧憬。
“麻烦借过一下。”
工作人员从两人身侧经过，莫知芮为了躲避他手上抱着的工具，身子往前凑了凑。
莫知芮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传入鼻腔，在众多味道夹杂的污浊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新。
沈肆年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肩膀还是被撞了一下，本就站的倾斜的莫知芮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地朝沈肆年倒去……
离得更近了些，沈肆年的鼻腔皆被莫知芮的淡淡香味所占满。
味道很淡，却浓度正好，让沈肆年恍然失神。
沈肆年下意识地就伸长了双臂，将莫知芮搂住，温热的感觉贴在胸膛。
腰好细，说起来这两年她似乎瘦了许多。
沈肆年还未来得急多感受几秒温度，怀中便空了。
“抱歉，没站稳。”
莫知芮挣脱开来，面上有些红，却是因觉得屈辱而气得。
怎么偏偏就摔在他身上了！摔地上都无所谓啊！
莫知芮转身便要离开，但迈开一步后又停住了，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肆年直言道：“你想说什么？”
闻言，莫知芮也不纠结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
“沈肆年，你把我的荣誉交给许泠音，你有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