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砚被撕裂的心逐渐变得麻木。
他这才明白，钟云栖原来一直都没有原谅自己。
这个认知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升腾者，逐渐侵蚀了他所有的理智。
钟云栖却不再言语，甚至她都不敢去看叶思砚一眼，她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她必须作出决定，她刚刚看了一眼叶思砚的样子，差一点点就要上去抱着他了。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就这样结束。
钟云栖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向远处的夕阳，以此缓解心里的疼痛。
叶思砚再次掰正钟云栖的身体，他一脸沉痛地说：“你宁愿看风景发呆，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缓缓靠近钟云栖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情绪。
钟云栖别开脸，她垂眸看向夕阳，夕阳已经逐渐快要落山了，夕阳无限好，一如她对叶思砚的感情。
叶思砚低沉喑哑的嗓音再度响起：“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钟云栖想起这阵子的回忆，确实她就快要心软了，可她已经明白，他们之间不管怎样，都难以回到最初了。
叶思砚闭了闭眼睛，他的眼睛酸涩，唇角的疼痛比之他心里的痛，不足挂齿。
他病后初愈苍白的脸更加变得透明：“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钟云栖这才冷冷地开口道：“沈先生自然什么都没有做错。”
叶思砚一把紧紧抱着钟云栖，却被反手推开很远，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吗？”
叶思砚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的相处，一直以来冷漠以对的都是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此时切身地觉得心痛不已。
“沈先生似乎忘了某些事。”钟云栖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钟云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她怕自己再看一眼他，她眼眶忍着的眼泪就要滑落了。
叶思砚摇摇头，苍白的脸血色尽失：“我没有忘。”
他缓缓走上前，每走一步都心痛得难以自持，他轻轻拉着阮黎的手说：“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手怎么这么冰？”他把她的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语调温柔的说。
钟云栖贪恋着叶思砚身上的余温，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原来在沈先生的眼里，这不过是吵架。”
“也是，沈先生一直都是这么自负。”
钟云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冷着一张脸开口。
看，叶思砚直到现在都以为不过是吵架罢了。
钟云栖想起之前他自负的模样，自嘲一笑，她还以为叶思砚已经想清楚挽回她。
却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终究啊，一切还是应了她师傅所说，男人都是没有心的。
叶思砚听着钟云栖的话，他猛地狠狠咳嗽起来，钟云栖却只是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钟云栖许是见他咳了很久，心头有了些担忧，可说出的话却变成了：“沈先生这是做什么？医生说你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咳嗽是给谁看呢？！”
“哦，我忘了，沈先生怕是想要我留下吧？直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