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丫头求的，那日母后许也瞧见了，当着众人的面，豫王能直接甩她耳光，背后还不知怎样对这丫头。

这丫头也是个心狠的，对自己也能下那样毒手，不过看她疗伤的手段，的确有几分能耐，所以……”

华睿帝将那天司墨假作“变戏法”的名头，自残又自疗后，向自己提出的要求都说了出来。

“竟是如此么。”

太后长叹了口气。

那天她虽然中毒颇深，但也还没糊涂，后来司墨和华睿帝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一些，只是有些事情她放心交给华睿帝处理了，没听清的她也懒得问，只以为这不过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罢了。

至于她和豫王，哪对小夫妻之间没点磕磕绊绊的，不过是年纪轻，脾气直，多磨合磨合也就是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如此地步。

一个一心求去，宁可和离后无依无靠，也不要在豫王府多留一天。

另一个呢，倒是不想和离，只是那小子一心请旨要休妻，还跪求华睿帝立刻下旨，多等一年等于要他的命。

“据李嬷嬷回话，这丫头和豫王的感情是绝无挽回的余地了，儿臣如今也很是后悔，不该高估了豫王的能耐，强留了她一年。

若是这一年内再出什么事，只怕几方不得益，反而不如如今断干净的好。”

华睿帝捏了捏眉心，头疼得很。

“当真没可能了？”太后皱眉。

豫王虽然不是养在她跟前的，可自小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心性不算坏的。

这丫头虽然太后也接触不久，可她看人从来准确，绝对也是个聪明心善的。

怎么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不是佳偶，却偏偏成了一对怨偶？

“李嬷嬷和那丫头身边的陪嫁嬷嬷探听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听太后这么问，华睿帝脸色更是难看。

太后便也叹了口气。

她见过华睿帝说的那个嬷嬷，听说是那丫头身边的心腹老人了。

“三年之期将至，好容易出了个奇才，谁知却是如此结果。难道我皇家，当真无此机缘了么？”

华睿帝声音有些发颤。

太后闻言，神色一凛。

然后，她摆摆手：“皇儿不必如此沮丧，若要留下这丫头，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司墨离开小花园后，很快回到了自己房间。

说是自己房间，其实是太后命人单独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司墨将所有皇上赏赐的宫人都打发了各自的差事，因此这边往日里便只有齐嬷嬷和李嬷嬷会过来。

“小姐可算回来了，老奴方才可是担心坏了。”司墨一回来，齐嬷嬷便立刻迎上来道。

“李嬷嬷什么时候出去的？”司墨看了眼四周，比往日里还要安静不少，显然李嬷嬷和那些不时探头偷窥的下人都不在了。

“大约半个时辰前吧。”齐嬷嬷回话，一边也仔细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虽然我没问，不过看样子大约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知道是不是和恒王有关，还是司徒如莲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嬷嬷都是华睿帝派来的人，用不着司墨操心了。

看今天华睿帝的反应，只怕他早就已经知道恒王那边有动作了，放着不管的原因也很好猜，无非就是要顺藤摸瓜，等着对方动手好抓后面的大鱼。

这点司墨其实很能理解，毕竟她自己放琳琅带着药渣出来，不也是一样的动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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