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的肩膀便被死死地握住了。
那力道之大，让我完全无法忍受，吃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余司羽的那一双眼睛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此时却显得十分疯狂。
余司羽的眼尾的猩红像是要滴出血一般，显得他脆弱又疯狂。
“我想让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几乎是哀求般开口。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后来他成为广烨王的时候。
他是天生的将才，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甚至，哪怕是疼爱他的母后去世时，他也从未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
可是如今我却看到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是，我不敢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抚落了。
“余司羽，你知道吗？太痛了，我已经不敢了。”
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我强忍着哭腔，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进来吧，我们谈谈。”
说罢，我进了院子里。
我的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搭建了一个秋千，是很久很久以前，余司羽在我生辰那日，亲手为我搭的。
如今，我重新坐了上去，望着远方，轻轻开口：“余司羽，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
“从我们少儿相识时，我便对你一见倾心，我一直以成为你最优秀，最得体的妻子为目标，不断努力着。”
“我不停学那些，他们说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妃，成为你最合格的妻子。”
“你不知道的，其实那些东西学起来很枯燥，很乏味，我也很累。但是一想到，只要我再多努力一点，再多努力一点，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
“你这样守规矩的人，也一定会觉得我配得上你吧？所以，我硬生生挺下来了。”
回忆起那些过去，我的声音也渐渐染上了鼻音。
我的脚尖轻轻点地，让秋千缓缓荡漾了起来：“但是，我做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我都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爱上另一个人。”
我说到这里，余司羽略带紧张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他不用开口我都能猜到。
他要说的，左不过是些，过去不懂事，其实我现在才发现爱的人是你之类的话吧。
我不想听，所以，我没给他机会开口。
“你知道吗？在沈云瑶回来之后，在你面渐渐变得亲密之后，我很多次都偷偷躲在一旁，看着你们说话和玩闹。”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有我没有见过的一面，原来你对别人也可以那么温柔，也可以用那样包容和平和，甚至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对方。你知道吗？那些我本来以为是只有我才有的独特之处，在那一秒钟，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而我做的那些，似乎都不如沈云瑶一个微笑。”
秋千荡了起来，我的衣摆被吹开，眼泪也掉了下来。
“你让我觉得，我是这么差劲，这么不值得收获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