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晚棠还傻站着，凌云恺已经把她往后拉，一侧肩膀挡在她身前，笑着回应记者：“我们战队没有加入就要谈恋爱的传统，更何况她才刚刚成年，我也是要脸的。”
“刚才会抱她，完全是因为她就坐我旁边，结束的瞬间我们对上眼了而已。”
凌云恺说得搞笑，把记者也逗笑了一片，很快就没人再追问。
结束采访后，几人启程返回酒店。
几个队员都在叽叽喳喳说话，妙晚棠安静望着窗外，正出神，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
她回过头，看向齐随安。
“我们想问你，你着急回家吗？要不要一起玩几天再回去。”
妙晚棠反应有点慢，呆呆道：“不是要回去参加庆功宴吗？”
“庆功宴反正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办呗，领导们不会在意这些的。”齐随安笑完，又找凌云恺寻求认同感，“你说是不是，队长？”
凌云恺也在发呆，回过神来也是下意识点头说是。
齐随安笑他：“你干嘛？赢了比赛不高兴，一直发什么呆呢？”
妙晚棠也看向他，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很快凌云恺移开目光，和齐随安说话：“有点累了，你们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注意安全就行。”
“得嘞！”得到队长的同意，其他人都开心不已。
妙晚棠看出来从赢完比赛开始，凌云恺就怪怪的，但这样的时候，她反而不敢多关心。
比赛的时候‘许念念’的常用英雄被禁，她不得已用起自己的本命英雄。
她和凌云恺一起打过那么多次比赛，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没开这个口，她就希望他永远不要开这个口。
刚到酒店，下车时凌云恺却转头问她：“要不要去走走？”
妙晚棠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她没拒绝，转头看到几个队友意味深长的笑容，妙晚棠没说话，凌云恺把他们几个人赶走。
两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在妙晚棠因为寒冷裹紧外套的时候，凌云恺拉着她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厅。
室内的暖气很足，晚上又没什么人，两个人都还算放松。
但就是脸色都很凝重，看起来装满了心事。
妙晚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先开口，决定等凌云恺先说，然后自己见招拆招。
偏偏凌云恺很沉得住气，妙晚棠觉得自己都快要憋死，才等到他开口。
凌云恺没说比赛：“妙晚棠去世之后，遗体被路云鹤火化了，骨灰现在还在他们的家里，没有入土为安。”
这是妙晚棠重生回来之后，第一次知道自己死后，有关自己的事情。
而凌云恺会和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提及妙晚棠，妙晚棠自己心里也明白了许多。
目光相交汇，妙晚棠就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为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确认，许念念的身体里，有着妙晚棠的灵魂。
妙晚棠笑了笑，没有躲闪，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
许念念把自己的简历投来CM的时候，他还当她是新出现的苗子，直到看过她直播之后，他总是觉得能够幻视妙晚棠的操作。
“不管是线上那次还是俱乐部那次，我都对你的操作感到非常熟悉。”
“我是妙晚棠的粉丝，模仿她很正常。”
“你能模仿她打游戏的操作，还能模仿她说话和看人时的眼神吗？”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很扯，我宁愿相信是几率极小的巧合，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你就是妙晚棠。”凌云恺顿了顿，再度凝视妙晚棠的眼睛。
“直到今天。”